第5章 一个要求

死几个人对顾家这种门庭来说，并不算个事，但当死的人与顾宁安有关时，就成了顾家的大事。

在顾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顾老爷的沉声怒斥中，经过一个上午的彻查，事情终于被大致还原了出来。

那庄嫫嫫是顾夫人身边的一个二等管事，平时顾夫人有什么小东西都会让她送到顾宁安那边，也算是顾宁安在家中比较熟悉的人之一。

这次是因为庄嫫嫫的娘家侄子被人做局欠下巨额赌债，让她同意了给顾宁安送一碗药，而那小厮则是给庄嫫嫫送药的人。

当顾家人冲到庄嫫嫫娘家时，却发现庄家已经全部被灭了口，所有的线索也就因此全部断掉了。

等到吃过午饭，上官晴儿再次见到了顾家的老爷和夫人，此时的两人已经恢复了端庄和稳重，只是顾夫人那红肿的双眼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你今日救了小四，虽是你应当的，但顾家认你这个情，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顾鸿仁说此话是亦然透着高高在上的味道，但语气中多少有了一丝温和。

那高高在上的味道是让上官晴儿不舒服的，但她也知道对方并非针对她，只是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而已。

思考了几息后，她才躬身说道：“请顾家安排个大夫帮我母亲诊治一二”。

“不曾想你还是个孝顺的”，顾夫人插了一句，语气比昨日温和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事我给你办了，不算你的要求，换一个吧”。

上官晴儿闻言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出言致谢后，很快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奴想参加收藏塔的试炼，而后学习制卡”。

长时间的沉寂后，顾鸿仁才开口问道：“你可知，参与试炼和学习制卡的代价几何？”。

“我知，女子参与试炼100金，入传承空间100金，共需200金”，上官晴儿再次躬身答道。

这确实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只不过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考虑的是怎么赚200金，而后去试炼和学习，而当下顾家给了一个提要求的机会，她就想着试一试。

至于，为何她想走这条路，主要还是今天上午的经历，让她发现自己就算有能力，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

如果不是顾宁安是职业者，又刚好想隐藏自己的能力，那今日就算是她成功救下顾宁安，并击杀两人，后面很多事情也是很难解释清楚的。

比如，为什么会比火球卡的速度更快；比如，为什么能挡下卡牌的攻击之类的。

这些问题，都很容易让她显得异常，也很容易惹祸上身，她需要一个可以放在明面上的能力，让一切变得更容易被相信。

“那你可知1金已可够一家三口安渡一年？”，顾鸿仁再次提问，面色平和，语气平淡，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到底如何。

“知，我与母亲在镇东求活时，一年可用开销不足2银，200金够我母女生活千年之用，但四少之命何止万金，我求200金并不算多，况……”。

“大胆！你岂敢用那阿咋之物与我儿相比！”，上官晴儿还未说完便被顾夫人一声怒喝打断。

“你个贱婢！你既卖入我顾家，那命便是我顾家的，护着主子是你应当应份之事，虽我顾家一向体恤下人之不易，但也容不得你放肆！”。

“夫人息怒”，上官晴儿趁着对方换气之时，赶紧插话，“我刚慌不择言，请夫人赎罪，若夫人觉得这要求过分，直接否了便是，我入着顾府一非我之所愿，二非我之所欠，具体因而我想顾夫人并非不知，所以，不要与我谈甚应当应份，这天下，总有说理的地方！”。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向来追求心性通达的上官晴儿也是生了怒意，她为了母亲和外公一家多次退怯忍让，而对面之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她。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她已经想好，对方如果继续逼迫，她便直接杀将出去，若是对方敢报复她的家人，那她就算担下些杀戮因果，也要屠了这顾家上下。

“你～”，顾夫人大约没想到上官晴儿敢反驳自己，被气的只说了一个字便噎住了，倒是此时顾鸿仁出言安抚了一句。

“好了，夫人息怒，虽然她言辞粗鄙，但说的也算是事实，宁安一命无价，她只求200金也不算太过”。

而后转对上官晴儿说道：“我会安排葛大夫去给你母亲诊治，所需药草也会由顾家承担，另外，先支你100金，若你能通过收藏塔试炼，则再支你100金”。

“另外，你之前救护宁安用掉的卡牌，我顾家会10倍补偿与你，日后按每月2金领取月例，只希望你记得，你是我顾家儿郎的妾室，要在未来护着你的夫”。

“好了，下去吧，一会我会让管家把100金和补偿给你送过去”，顾鸿仁按住还想说话的顾夫人，一口气把话说完就让管家把上官晴儿送了出去，让她只来得及说了一个“谢”字。

等到上官晴儿离开后，顾鸿仁才对正瞪着自己的夫人解释道：“夫人莫气，这妮子若是真能通过试炼，学会制卡，对宁安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关键时刻能帮宁安争取些时间”。

顾夫人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自从那疯老头说四儿有成帝之相后，就不知被谁惦记上了，这才刚刚5月，就已经是今年第三次了，这个怎么办啊，老爷”。

“不急，我听昨日才来的葛大夫说，宁安主要是因为体弱才会如此这般病病殃殃的，我已经跟武技阁那边约好了，过几日会有一批新的武技送来，我会去给他挑一本增强体魄的功法，等他身体强健了，也就不怕那些人惦记了”。

“那妮子明显是个争强的，如果她真的能通过试炼，有她挡在前面，就更好了”，顾鸿仁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大舅哥那边传来消息，圣人在考虑放宽女子成为职业者的限制，如果那女子成了，没准对我们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此话当真？我大哥可有说为何会如此？”，顾夫人听说是自家大哥那边传来的消息，立刻便被转移了注意力，赶着追问。

“听大舅哥的意思，应该跟前线那边有关，战卡师越打越少，卡牌供应似乎开始不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