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意外
坍塌的残垣断壁中有橼木埋于其中,被破碎的气死风灯点燃,熊熊大火从宅院的角落里燃起,照亮了方圆十丈的范围,犹如白昼。
噼里啪啦的声响从大火之中时不时的传来,为宁静的夜平添了一些喧嚣。
青铜宝印被青蒙和碧森的光色笼罩,散发的威能怪异且强盛。
或许驱使朱炎锥的神力消耗过半的缘故,其威能已不如刚才强横。
楚怀楠虽然掌握了简单驱使朱炎锥的法子,但是他并非真神,无神力继续输出,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的衰弱。
十数息的时间过去,青铜宝印散发的威能已能和朱炎锥具有分庭抗礼的架势。
只见朱炎锥周身的金光要暗淡了不少,青铜宝印虽然不及它,但是毕竟属于童生本命之物,刚才拼出的全力一击,让它消耗了不少的神力。
要知道朱炎锥只是清阳河神成套法器中的其中一枚,加上当前不是其亲自摧使,能使它发出如此威能仅是她遗留在上面的一点神力而已,其能有如此战绩就已经相当厉害了。
“楚怀楠,这枚法器看来并不是你的,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吧?“
楚易绶脸色狰狞的瞧着一直悬浮在楚怀楠周身废物不停的朱炎锥身上,声音沙哑的冷笑出声。
“废话少说!再接我一锥!”
楚怀楠一改刚才废话连篇的德行,丝毫不想和楚易绶再说一句废话,双手变换着手诀,周身气机激荡,屏气凝神,继续感应朱炎锥。
刚才之所以废话连篇乃是为了给朱炎锥拖延时间,如今其威能正在衰弱,他当然要分秒必争。
嗡!
只见安静的朱炎锥再次发出一声嗡鸣声,剧烈的震颤了起来,其周身金芒突然耀眼了起来,刚才磅礴的威能再次降临庭院,不过比之先前却是弱了不少。
楚易绶双眸微眯,再次冷笑出声,也不再言语,将周身的灵力不要一点本钱的注入青铜宝印之内。
青铜宝印周身青碧光芒更盛。
嗖!嗖!
朱炎锥和青铜宝印在两人的同同时驱使之下飞离,对撞在了一起。
也许朱炎锥和青铜宝印此刻威能不分上下,两者并没有一撞即分开,而是相互纠缠在一起,相互旋转着对峙起来。
一圈圈劲力以水色涟漪的形态在朱炎锥和青铜宝印周边纷纷炸开,劲风四起,吹的院内烟尘四起的同时,熊熊大火则剧烈跳动和摇曳,映得楚怀楠和楚易绶得身影乱荡。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楚怀楠和楚易绶的对决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两人神色凝重的驱使着朱炎锥和青铜宝印不敢有半点的差池。
“嘻!我们报仇的时刻到了!”
肖挺此时将楚利夜的尸体啃食殆尽,仅剩下一副无头无四肢的血骨,和楚利珣,敖新的声音交叠着阴森一笑。
呼!
只见肖挺从墙头飞身而下,犹如一条恶狼一样扑了下来。
楚怀楠和楚易绶一起发现了扑来的肖挺,他心中咯噔一下,他和肖挺有仇,并且楚易绶是他的主人,不用说其是来给主人助阵的。
楚易绶则微微冷笑出声,不过当他的眼角余光扫视到墙头的血骨之后,微微一怔,紧接着神情凄伤且愤怒。
轰!
令楚怀楠感到意外的是肖挺的目标并非是他,而是楚易绶。
只见肖挺直接骑在了楚易绶的脖颈上,双手死死的抱着后者的脑袋。
呼!
两道黑色烟流从肖挺的后背喷射而出,黑气之中一个是楚利珣的阴森鬼脸,另一个则是敖新的,两者围绕着楚易绶飞舞起来,口中发出一声声阴森凄厉的叫声。
“子既然已死,那就子债父偿,楚易绶,拿命来!”
肖挺,楚利珣和敖新一同嚎叫出声。
肖挺张开血盆大口咬在了楚易绶的头顶。
楚利珣咬住了楚易绶的右臂。
敖新则咬住了楚易绶的左臂。
三者一时半会让楚易绶动弹不得。
楚怀楠被眼前的诡异情景搞得微微一怔,不明所以。
“放肆!”
楚易绶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怒不可遏,周身灵力流转,一股恢弘威能自体内产生,以他为中心爆发。
轰!
楚利珣和敖新的魂魄在狂野的灵力绞杀之下破碎,肖挺则倒飞了出去,身体撞在了墙上,当场撞成了肉泥,拖着殷红的血液从墙上滑了下去,死掉了。
肖挺,楚利珣和敖新的出现虽然没有对楚易绶影响太多,但是却让他在和楚怀楠的对决中分了神,使得青铜宝印当即被朱炎锥给压制。
轰!
青铜宝印被朱炎锥撞击的倒飞了出去,斜斜的嵌入了一堵墙内,周身青碧光芒黯淡,显然受了重创,不过却能看清其真实模样。
只见其模样奇丑,通体青绿,其中遍布毫无规则蛛网般的森绿脉络,印纽是一个表情极其狰狞的骷髅头,空洞漆黑的双目之中左目喷射蓝气,右目喷青碧之气,大张且扭曲的大口之中则突出一条蛇头,看起来阴森可怖。
尤其青铜宝印的周身,布满了蟾蜍皮似的大小不一的碧绿色的鼓包,密密麻麻的,着实的让人头皮发麻。
青铜宝印的印面刻着楚易绶的宝字,他字德远。
楚易绶胸口如被重创,口中喷出一道血箭,倒飞了出去,将仅剩德半面照壁撞碎,半个人被砖土埋在了下面。
铮!
端着楚利夜头颅德铁锹在空中反转了几圈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是楚利夜的头颅挂在了铁锹的木柄之上,鲜血从脖颈处溢出,将木柄染成了血红色。
“为什么会这样!”
呼啦!
楚易绶半个身子从废墟中钻了出来,露在砖土的外面,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他嘴角仍然不停的溢出鲜血,声音嘶哑的吼叫出声。
朱炎锥此刻周身金芒惨淡无比,扑簌簌的悬在了楚怀楠的身前。
刚才的一战,楚怀楠被劲力冲击的倒飞了出去了一丈距离,不过比较从容,虽然受了些许内伤,但是却要比楚易绶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