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滚开
劲风不可控,张牙舞爪的乱窜,丝毫没停歇之意,吹的中央广场天上的地上的雪粒乱飞一同,从远处看去好似一团乱麻。
轰!
楚雁秋的红色光盾炸碎,散成万千星火,他轰出右拳,和去势未歇仍砸来的清阳河神的拳头对在了一起。
轰!
楚雁秋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法力流转,身在空中转了一圈,腾云驾雾起来。
“切!”
清阳河神抬首瞧着空中的老者,冷笑一声,她金袍金甲,比之先前多了些许咄咄逼人的英气和锐意,一股潇洒之气流于言表,看起来极为的飒然绝妙,单论此时的风姿已盖过了秦溪玥。
都说好看的女人穿金甲,不是累赘,而是绝妙,此话被赵清阳完全衬托出来。
果然,楚怀楠对此时的赵清阳心里一动,只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人寻?
楚雁秋不再说话,知以清阳河神的性格,战端已起,不打上几个回合看来是不会罢休了,不然这位神之血脉不低的上神怎会被贬下凡间?唯有好战惹的祸。
据说下界土神真神宝相一般身着青纹战袍,披青铜之铠,赵清阳却不同,身着金纹战袍,披黄金锁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神位虽然地微,但是神职不低,一看便是上界真神下界而来的存在。
凡间真神一般有三种区别。
第一种则是土生土长的真神,又叫土神。
第二种虽然为土神,但是祖上曾为天庭立下了赫赫战功,被天帝眷顾,赐下金袍金甲。
第三种是本就是上界真神,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被天帝贬下凡间吃苦受罪的。
赵清阳这样的真神不能用土神的眼光来看待。
作为一族之长,楚雁秋不能涨了他人士气,灭了自家威风,不然在此地就不好混了,况且他也想见识一下号称方圆数十里地界战力第一的清阳河神的实力到底有多厉害。
只见楚雁秋两指相并,一抹朱红在指尖凝聚。
嗡!
一声轻微的嗡鸣声在中央广场上响起。
只见楚雁秋的右手迸射出似房子一般大小的红色大指朝着赵清阳碾压而来。
红色大指凝实度很高,几乎和真的一样,通体蒙着一层红彤彤的光色。
赵清阳身前上空的空气炸开,一道力波似涟漪一般荡开,吹的她的金炮和长发四处翻飞。
紧接着一股威压席卷全场。
世人只知举人位格高,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不显山不露水的,却忽略了他可是当得上半神的存在,随意的出手便是如此的威能,和传说中的大能有什么区别。
一道道力波在空中炸开,红色大手指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凌风乱起,未至中央广场上的地面龟裂开来,场面波谲云诡,气势可谓惊世骇俗。
“哼!花里胡哨!”
清阳河神不惧威压,冷哼一声,往前冲去,直接硬扛下了碾压而来的一双大指,只见她周身神力流转,金芒暴涨,脚下方圆数丈地面全部塌陷下去,龟裂的犹如蛛网一般,未等其对自身造成挤压,竟然凭一己之力将其撕成了两瓣。
轰!
红色大手指当即炸碎,形成两股飓风在中央广场上空肆虐不停。
屋檐下的气死风灯直接灭了一半,光线暗下来许多,不过并不影响视线,有清阳河神身上的金芒在,方圆十余丈范围皆亮如白昼。
“我勒个乖乖!”
楚雁秋和楚怀楠同时双目大睁,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到了。
赵清阳冷喝一声,双掌在身前拍在一起,一道劲风在她的掌指之间产生,形成了一道定向风刀,朝着空中的楚雁秋飙射而去。
楚雁秋身前红色符文乍现,挡下了风刀,劲力以他为中心在空中炸开,方圆数十丈的地界成了真空地带,无一片飞雪降落。
“神上息怒!“
楚雁秋知不是清阳河神的对手,不想再做纠缠,连忙摆手。
“滚开!“
清阳河神不再出手,神色清冷。
楚雁秋不敢动。
“你的愿未还,将楚怀楠的处罚全撤了,并赔偿三百大钱,本座便算你还了,否则要你半族气运来弥补方可!”
清阳河神恢复凡人相,白了一眼楚雁秋。
“是!”
楚雁秋抱拳躬身恭送真神,他不阻挡,实在是不行。
“至于楚怀楠和别人的恩怨本座管不着,他们的因果需他们了,本座不接你这一脉借刀杀人的勾当,自己的丑事自己兜着!”
清阳河神走到楚怀楠的面前,将绑着他的绳索扯断,背起遍体鳞伤的少年,朝着广场外走去。
楚雁秋保持刚才的姿势,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待清阳河神背着楚怀楠刚走远,他松了口气。
“她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厉害了?竟然背负神轮了,哎呀惹不起,反正挡不住,由他们去吧!“
楚雁秋用手捋了捋胡须,啧啧的找理由。
“爹!”
楚易舟偷摸的从宅院的某个角落里走了出来,瞧着风雪中背着楚怀楠的真神背影,脸色复杂。
“看到了,她便是怀楠的后台,这小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楚雁秋瞅了儿子一眼。
“听她的?“
楚易舟犹豫片刻,问出声来。
“人家看起来疯,可是说的句句在理,不仅听,还要做!“
楚雁秋眼神一亮,瞬间精神了许多,语气没好气起来。
“可怎么跟族人们交代?“
楚易舟用手挠了挠头,脸上出现了愁容。
“自己编!“
楚雁秋背着手慢慢腾腾的朝着府宅走去,留下一脸苦相的儿子站在原地绞尽脑汁想应付之法。
都说举人如半神,没错,最低等级的半神,面对清阳河神这种已负神轮的真神,他只有挨打的份。
“咦?不对,他们两个是怎么勾搭上的?“
走到门口的楚雁秋突然一转身,一路小跑至广场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正在作难的楚易舟被搞的呆在原地,不明所以。
清阳河神此时已走远,定格在空中的风雪继续下了起来,淋了父子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