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一般通过

坐标东京，某条商业街上坐落着一个普通的连锁餐厅，建筑风格是典型的日本现代化商业建筑，而装修风格杂糅了现代与传统，整个空间以温暖和自然的色调为主，营造出一种放松和舒适的氛围。

这家以和食为主的连锁餐厅提供了各种定食和套餐，以满足不同顾客的需求。在这些餐饮中，主菜通常是鱼类或肉类，如炸鸡块、鳗鱼饭或牛肉火锅等。除了主菜外，还会提供两个小菜和一碗汤，这些小菜通常是一些日式小菜，例如凉拌海带、酱菜等，而汤则可能是味噌汤或蛤蜊汤。

这里距离东京都警视厅不远，而且价格还算亲民，是警察们下班后聚餐的首选之一。

“不管怎么说，班长，你们这次加班也加的太夸张啦！整整一个星期诶！”萩原研二撇了撇嘴，语气略带质疑。“是不是你和娜塔莉小姐偷偷去约会了，拿这个理由搪塞我们。”

餐厅里一张临窗的四人桌旁，一边坐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另一边坐着伊达航。桌上每个人面前摆着一个餐盘，上面各摆了三菜一汤。然而对于正是血气方刚、食量大的三位警察先生来说，这分量稍显不足。

不过伊达航为了表示对当初放了这两人鸽子的歉意，说这顿饭他们两人随便吃，他来请客。

伊达航苦笑着回答萩原研二的质疑。“骗你们做什么？的确是特大案件，我们科已经因为这事连着加班一星期了。”

松田阵平夹了块鳗鱼放在嘴里嚼了嚼，有点含糊不清地问道：“什么特大案件，我们怎么没听说什么风声？”

“唉，告诉你们也无妨。毕竟已经压不住了，可能明天就会召开记者招待会……”伊达航叹了口气，也夹了一筷子菜。“东京附近的黑帮势力可能要大洗牌了。”

话音刚落，对面两人齐刷刷抬头看向他。

说实话，霓虹警方对黑帮的态度有些暧昧。尽管黑社会组织被视为非法组织，但霓虹宪法保障公民的结社自由，这使得警方在处理黑帮问题时需要谨慎行事。

他们只能在黑帮成员涉嫌犯罪时逮捕个人，针对这些黑帮成员个体的具体犯罪行为进行调查和起诉，而不能对整个黑帮进行大规模的打击或消灭行动。

然而，黑帮的合法存在对霓虹社会的和谐稳定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几位刚毕业的警察，对这种现象深恶痛绝，却毫无办法。

现在听说东京附近的黑帮势力大换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颇感兴趣地盯着伊达航，用眼神催促他快讲。

伊达航喝了口汤，整理了下思绪，缓缓开口道：“你们肯定没法想象，我刚到那里的时候，看见那幅场景，精神受到了多大的冲击……”

他把当时看见的场景一五一十给同期们详细描述了出来，听的萩原研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那些黑帮高层们情况怎么样？”松田阵平追问道。

“没错，这才是重点。那些人身上受的伤，几乎都是互相攻击而产生的。外伤倒是大都不严重，现在出问题的是他们的精神状态。”伊达航眉头紧锁。

“有一部分人直接被诊断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简单说就是疯了。另一部分神志还算清醒的人，说他们看见了……一个身穿铠甲、手拿冒着青蓝色火焰的黑剑的青年男性，与一只绿色的鱼头怪对打。”

“噗。”松田阵平笑出了声。“他们以为这是假面超人片场啊？”

“一个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主要是许多人都这样说，我们在审问的时候确定他们之间没有过交流。医生说他们可能受到了同样的刺激，称这种情况为……为什么来着？哦对，群体性臆症。”

“群体性……癔症？同样的刺激？难不成在火并前一起看了《假面超人》的特摄片？”萩原研二咀嚼着这个不熟悉的词语，随后吐槽道。

伊达航摇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是怎样的精神刺激才会让这么多人集体发疯？”

“初步推测，可能是某种精神类药物。”伊达航此刻脸上带上了点疑惑。“但是化验科的人说，在他们的食材和酒品中检测过了，没有残留的精神类药物，倒是在他们喝的清酒中检测出某种生物成分。”

“生物成分？”

“是的。但是可能是放在清酒里的缘故，细胞被破坏大半，辨别不出这种成分来自于什么生物。”伊达航又喝了一口味噌汤，发现碗里的汤已经见底，便放下了勺子。

“对了，神志较为清醒的那些人回忆说，那个假面……咳，年轻人，进门后第一件事是说酒里有毒。”

“所以现在化验科还在加班……”伊达航摇了摇头。“不过那边的同事说不要抱太大希望就是了。”

三人齐齐陷入沉默，松田阵平一边思考着伊达航刚刚说过的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筷子在自己餐盘里的鳗鱼上戳来戳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鳗鱼已经死状凄惨，四分五裂。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疑点。首先是这次集会的主办人、川崎帮的帮主山本和夫没有在案发现场被发现，我们最开始推测他可能是畏罪潜逃了，后来化验科的说道场主厅中间那滩血是经过dNA比对，是他的，并且说那么大的出血量人很有可能已经没了。”

“其次是墙上用血画的……姑且称之为花朵吧。我们请了符号学专家看过，但没有分析出来个所以然。而且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就好像那朵花具有‘活着的特性’似的……”

伊达航的讲述告一段落。三人的饭菜也基本上凉透了，但他们此刻都没心思去碰它们。

萩原研二干笑两声，调侃道：“别吓我啊班长，怎么说着说着从特摄片片场跑到灵异片了……”

“对了，话说回来，阵平只给我讲了你没穿防护服拆弹被炸弹炸成轻伤，我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呢。”伊达航忽然想起来自己请这两个家伙吃饭的真正目的，严肃地看向萩原研二。“研二，你怎么回事，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话题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萩原研二眼神飘忽，不敢与班长对视。一旁松田阵平幸灾乐祸，说了声“活该”，就继续努力着尝试用筷子夹起已经被戳成碎屑的鳗鱼肉了。

萩原研二的目光移向窗外，状似不在意地说道：“反正我现在也没事……疼疼疼小阵平别拽我的耳朵！我的意思是下次我再也不会忘记穿防护服了！”

他揉了揉泛红的耳朵，试图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开。“说起来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白衣青年啊？”

松田阵平终于夹起一筷子鳗鱼肉，塞进口中。听到萩原研二的问题后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所以说我就觉得他是个妖怪！”萩原研二拍桌，被松田阵平递来一记眼刀，于是讪讪放下了手。

伊达航看自己的两个同期仍和以前一样关系好，不禁笑出了声。

萩原研二见自己的班长也嘲笑自己，郁闷地以手托腮，侧着脸看窗外。

忽然，他猛地直起身子，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了？”松田阵平皱眉。“不会是又看到漂亮的异性想上去搭讪吧……”

话还没说完，松田阵平就看见萩原研二蹭的站了起来，推搡起坐在靠走廊一侧的自己。

“我就说不是我的幻觉！快快，刚刚我看见在马路对面的人流里，绝对是那个‘妖怪’没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