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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奇葩的律法

苏流月笑看了小宋师傅一眼,道:“小宋师傅的顾虑没错,不过,我建这个工坊另有用途,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便是即将要成为太子妃,苏流月也没有忘记自己最开始的目的——要赚取大量可以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小钱钱!

开店固然能赚不少银钱,但这个进程太慢了。

既然要做,就做一笔大的!

满一芳众人已是习惯对苏流月无条件信任了,只是有些不解地互相对看了一眼,便没有再问什么。

今天也在店里帮忙的薛灵宛忍不住嘿嘿一笑道:“表姐,你绝对是历朝历代最特别的太子妃了,表姐夫知道你这奸商的一面吗?

说起来,方才若不是雪珠她们死死拉着我,我高低要跑出去叫一声表姐夫!”

苏流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

她相信这种事,这社牛属性的家伙绝对能做出来。

薛灵宛被瞪了也不怕,还在那里贼头贼脑地道:“我方才还看到了表姐夫一直紧紧握着表姐的手呢!我先前还以为太子殿下是个不好接近的人,敢情他的不好接近只是对着别人!

说起来,三哥的职位应该快要下来了!咱们一下子抱上了这么粗的一根大腿,我是不是能展望一下三哥可以留在新京了?”

这些天,这丫头天天担心薛文津会被外派出去。

大庆每三年一任期,若薛文津这回被外派出去了,最少也要等上三年才有可能调回新京。

她二舅就是考上科举后被外派出去了,至今五年了还没法回到新京。

这件事苏流月倒没有多担心。

虽然周云克没有说,但她莫名地觉得周云克不会不管她的三表哥。

只是这件事不能跟这藏不住事的丫头说,一说她定然又要不知轻重地嘚瑟上了。

她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有这胡思乱想的功夫,就帮我多多操心一下满一芳的事,以后我能放在满一芳上的心思定然越来越少,袁掌柜一个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事,我就指望你了。”

这事儿,她也跟云氏说过了。

云氏总觉得自己这个小女儿太过跳脱,有心让她锻炼一下,见她喜欢在满一芳做事,便拜托苏流月多多培养一下她。

她是不指望自己这个小女儿以后嫁个多么富贵的人家了,就希望她能一直待在新京,待在自己人身边,以后也能多些倚仗。

对于满一芳的事,薛灵宛向来是十分上心的,立刻站直身子,笑眯眯道:“表姐放心吧,最近袁掌柜都说我越来越有掌柜风范了,说不定我以后还真能成为一代传奇女掌柜呢!”

苏流月处理完满一芳的事情后,外头的天已是开始暗下来了,满一芳也到了关店的时间。

苏流月便和薛灵宛一起回家,走出满一芳后,她左右看了看,见周围已是没了魏二郎的身影,也就没有多想。

坐上马车后,薛灵宛突然道:“对了,我今天早上听阿娘说,表姐又去帮京兆府查案了,可是又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发生了?”

她这个表妹喜欢听故事,苏流月也向来不吝啬于给她说自己正在查的案子。

于是,她把今天的案子跟薛灵宛一五一十地说了,也趁机对这个案子进行一次复盘,看有没有漏掉的线索或细节。

薛灵宛不禁“嘶”了一声,“老天爷!第一个死者竟然就是那天在醉仙楼附近被杀死的女子。那一回,因为表姐一直没有回来,阿娘很是担心,还特意找人询问了一下那个案子。

那个梅娘子真的好可怜,当天醉仙楼里刚好有一个他们的邻居,他说梅娘子的性格其实挺刚强的,那回差点被她夫君打死后,她是真的想过去报官,还去询问了报官的细节。

但……依照大庆的律法,妻告夫,虽属实,仍需徒刑二年。”

古代讲求夫为妻纲,就算丈夫当真打了妻子,妻子去报官本身就是挑战了自己夫君的地位,因此也需要受到惩罚。

所以,才会有这般奇葩的律法。

苏流月想起今天去梅娘子家时,梅娘子的夫君确实说过,梅娘子先前想过拉他去见官。

薛灵宛暗叹一口气,歪头靠在了苏流月的肩膀上,道:“这也太可怕了,凭什么妻子打丈夫,丈夫就可以毫无顾虑地报官,反过来妻子却要受惩罚,这一点也不公平!

听说,梅娘子就是了解到这件事后,才选择继续忍气吞声的,毕竟她还有两个孩子呢,若他们夫妻俩都被关进去了,那两个孩子谁照顾?”

所以,有时候,她真的挺害怕嫁人的。

她这十几年过得那么快乐,若是一不小心嫁错了人,落得像梅娘子那样的下场,当真是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苏流月抬手安抚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脑子里却倏然掠过了什么,但因为太过模糊,她一时没有抓住。

就在这时,薛家到了。

苏流月只能暂且把脑子里的模糊念头抛到了脑后,决定第二天早上就去京兆府询问一下路由他们查案的进度。

第二天,苏流月一大早就去了京兆府,刚好撞见了正要出门的冯大力,冯大力见到她,立刻脸色一喜,道:“苏三姑娘,你来得正好,我们有了好几个发现,路都头正要我去找苏三姑娘呢!”

查案进度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苏流月微微扬眉,跟在了冯大力身后,问:“是什么发现?”

“首先,是钟姑娘详尽的验尸格目出来了。”

冯大力一边走一边道:“陈仵作仔细对比了梅娘子和钟姑娘的尸体,发现钟姑娘脖子上的勒痕要深上许多,钟姑娘下颚处的几块骨头甚至被勒断了,钟姑娘竟然没有被勒死,也是奇迹。”

苏流月脸色一沉,“但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凶犯都没想勒死死者,就如我们昨天推断的,他用手勒死者脖子这个行为源于他情绪的爆发。

钟姑娘脖子上勒痕的情况说明,凶犯比他杀死梅娘子时,情绪更不稳定了。

他心中的仇恨在加深,我没料错的话,下一个受害者,只怕很快就要出现了!”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冯大力也脸色微沉道:“所以昨天拿到钟姑娘的验尸格目后,路都头立刻派了更多人手去查这个案子,然而,我们把梅娘子近三个月的行踪都查了一遍,都没查出她是什么时候跟凶犯认识的。

梅娘子基本都是在家里或包子铺里活动,身边一般都有旁人,她独自一人的时候不多,我们已是把她这三个月里独自行动的时间和地点都记录下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重大的发现。”

说明一下,这里的律法参考的是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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