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数月时光稍纵即逝，其间生了很多事。

jully夫人的尸体被火化带着a去园艺公司买了一盆袖珍盆栽，把骨灰混进了土里，方便a照料并携带；a渐渐从这份丧母之痛中走出来，开始了新一段的校园生活。顺便一提，那所学校正是ssac曾经上过的那一所。ssac本人则是被kyl那一沓学历刺激到了，正愤图强奋笔疾书，竭力不让自己成为家里学历最低的那个。

感谢上帝，多亏了a的加入，他才没有垫底。

#但这一点也不值得骄傲#

然而更让他伤心的是，居然没有人来安慰一下自己的玻璃心和dasy更是一副“你终于知道上进了”的样子。至于rd，他更喜欢加入进去，追求共同进步。

“顺便多修一个学位。”这句话在ssac威胁的眼神中没有说出口。

和ssac在学业上的繁忙不同，rd虽然早就习惯了au的工作强度，但现在最让他烦恼的反而不是工作上的事。jj的离开让组里的不少人都感觉很不适应，新来的ashlysavr是一个金碧眼的大美女，但磨合却需要花费时间。还有ly，不知道是不是错觉，rd觉得她最近心事重重，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却被她岔开了话题。

几件事撞到了一起，rd觉得他的头开始疼了。

在例行的每周末家庭聚会时间，dasy看着走进屋里仍然没有摘下墨镜的rd，忍不住皱眉，“你还好吗？r。”

rd摘下墨镜，眼睛感觉很不适应的眨了眨，受到明亮光线的刺激，很快流下了泪水。

“是眼睛不舒服吗？”dasy马上现了问题，“有去看过医生吗？”

“最近工作一直很多……”现dasy不赞同的表情后，rd急忙补救，“不过，已经预约了医生，我想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ssac端着一大盆爆米花从厨房里走出来。a跟在他身后，捧着切好的水果，也朝rd打了声招呼，“嗨r。”

“r的眼睛不舒服，你一直没有现吗？”dasy对ssac说。

“你眼睛不舒服？什么时候开始的？”ssac还真的没现。

“外勤的时候，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已经预约了医生。”rd看上去并不怎么担心，“也许到时候医生会给我开一瓶眼药水，告诫我用眼卫生？”

ssac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把rd拉到光线明亮的地方。rd忍不住眯眼，却被ssac叫停了。

“别动！”ssac撑开了rd的眼皮，弄得rd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看上去不像是有炎症。”

“当然没有。”rd忍不住用手背擦着眼泪，“如果真的很糟糕，我就会去看急诊了。”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头疼？”ssac的表情有些凝重，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

“只是偶尔。”rd按了按眼角，“最近组里的事很多，大家压力都很大。”

ssac看着rd，欲言又止，他不想再看到rd因为也许会遗传的精神分裂而惶恐不安。

“你想到了什么？”rd注意到了ssac表情。

“你有没有感觉到有时候会视力模糊不清，很难对准焦距？”ssac忍不住再一次的确认道。

又被说中了一个症状，rd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是说……”

ssac的心提了起来。

“……我的近视程度又加深了？”rd飞快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症状，终于现了与之吻合的状况。

ssac被噎的差点岔气。

近视？这可真是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rd近视吗？他当然近视，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在他的爸爸妈妈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他的鼻梁上就已经架起了眼镜。如果不是后来做了矫正手术，他现在的镜片厚度绝对超乎想象。现在，rd也只有在家里看书的时候才会把眼睛翻出来，其他时候，他都是裸眼看世界的。

“你这样想？”ssac只是愣了一下，就决定顺着rd的话说下去，总好过rd怀疑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不然呢？”rd一脸无辜的反问。

“我又不是医生。”ssac忍不住身处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rd的脸颊，他是不担心rd是不是真的病了的，因为之后的检测结果会显示他一切正常，连医生都觉得他的头痛惧光是心理作用产生的。现在rd根本就没有想到让他一直忧心的可能会遗传的精神分裂上，ssac也不会去主动提醒。不过，“还是做一个详细检查比较好。”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rd想了想，“你也快到复诊的时间了吧。”

“我能说我已经患上了幽闭空间恐惧症吗？”ssac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医生明明已经说了我头部的淤血已经散干净了，为什么还要检查？”

“以免你再生不明原因晕厥。”rd特别冷静的说。好吧，只要一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平时特别省心，一放松就会放炸弹的ssac在，rd的人生态度就变得特别积极。

#论有家室男人的责任感#

rd：除了我，还有谁能管得住他呢~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讨价还价，约好一起去看脑袋。

ssac为自己没有丝毫引起rd疑心就把他拐去做检查而感到骄傲，至于被拐的那个，也在为自己说服了那个一点都不配合医生的家伙作复诊而高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答应要全程陪诊一起做检查有多奇怪。

等到他们终于想起来他们来这里是和家人共度周末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视机已经被打开，dasy和a坐在电视机前的沙上，姿态放松的等着节目的开始，就像是一家三口似的。

“在等什么节目？”ssac一点都不觉得刚刚把人拉走缺席有什么难为情的，他大咧咧的拉着rd坐在空着的双人沙上，问道。

“一个访谈。”dasy回答，“上节目的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

“哪一个？”ssac拿起茶几上的空盘子，抓了不少爆米花。

“。”dasy眼中划过一丝怀念。

，ssac记得这个人曾经是dasy的合伙人，“我记得，她在两年前去世了。”

“没错，是肺癌。”dasy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离开事务所就一直致力于和烟草公司战斗，现在她的儿子接过了她的旗帜。”

rd忍不住好奇，“烟草公司？为什么？”

“她的丈夫因为吸烟患上了肺癌，永远的离开了她。”dasy还记得那位先生，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的儿子的名字叫做，他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是一个社会活动家，一个反抗烟草公司组织的骨干核心。想当然，他参加这个活动是为了更好的宣传自己的理念，让更多的人加入反对烟草的队伍中。

“我的爸爸是一个很棒的人。”电视里，arthur的嘴角带着醉人的笑意，“在我心里，他就是战无不胜的代名词。他高大，强壮，幽默风趣，是我最想成为的那种人。结果，某一天，突然的，他就倒下了，病魔袭击了他，并把他从我身边夺走，永远的。我过去很少回忆那段时光，因为那时候的他虚弱的让我认不出来。当时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之，一切是那么的突如其来，像一场噩梦。”

“那么，后来生了什么，让你重新面对了呢？”主持人和arthur面对面坐着，引导着话题。

“大约是在一年后，当心理的悲伤被渐渐抚平，忽然有一天，我妈妈对我说，她不能让爸爸就这样白白的死掉，她要叫醒更多的人，避免这种悲剧的生。”arthur回忆道，“那时候我才知道，爸爸的病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是一个作家，每次在缺乏灵感的时候都忍不住点上一支烟，在烟雾吞吐中寻找灵感，可他不知道，这耗费的只是他的生命。”

“你是说女士想要做些什么，让大家远离烟草。”主持人总结。

“没错。”arthur点头，“就算每一盒烟上面都印着吸烟有害健康，可吸烟者对此总是视而不见。他们认为烟草无害，因为政府允许出售。而另一些不吸烟的人，则认为这与他们无关，认为只要管好自己，就不会被伤害。”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主持人说。

“没错，事实恰好相反。就算不吸烟的人，当他待在吸烟者身边，吸入二手烟的时候，受到的伤害甚至多于直接吸烟者。我这里有一份数据……”arthur拿出一个u盘，让主持人插入电脑，“我做了图表，你可以通过图表清楚的看出这其中的危害。”

“这是去年的数据。”rd点评。

“你不会连烟草公司的报表都不放过吧？”ssac是知道rd有看政府报告的习惯的，反正对他来说，那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

“如果他们公布报表的话。”rd说，“不过这份数据是卫生组织给出的，和烟草公司无关。他们可不会告诉大众，吸烟的危害具体有多大。”

“……甚至我同样也是一个受到了二手烟侵害的无辜者的家属。”电视上，arthur还在继续，“因为我爸爸就是因为吸烟生病离世的，我妈妈誓绝不会碰半点烟草。但她同样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她不忍心看到那些像上瘾一样吸烟的人耗费他们的生命，总是去劝说他们，结果，没有吸烟的她却因为吸了太多的二手烟患上了肺癌，最终和我爸爸一样，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

arthur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政府还好允许烟草公司的存在，为什么烟草公司还会堂而皇之的向这个民众输送毒草，为什么民众的健康比不上资本家的利益，为什么我们要用我们的健康作为代价亲手将钞票捧到要害死我们的刽子手手上！”

“烟草公司每年交的税是多少？”ssac扭头问rd。

“每个州的税率都不一样。”rd正想把各州税率报一下，但节目显然已经进入了高-潮。

“每一年！在我们的国家，就有几十万人因为烟草问题死亡，而卫生保健系统中关于烟草的支出就高达近千亿！每一年！”arthur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如果我们在这样麻木不仁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不要等到你自己，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遭受痛苦的时候才悔悟，那已经迟了！”

“没错，我们要珍惜眼下，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主持人赶忙救场，看arthur激动的样子，她真怕他把这里砸了。“你有和烟草公司沟通过吗？他们是什么态度？”

arthur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沟通，是的，我做过沟通。但是，如果沟通能解决问题，那么吸血鬼就不存在了。所以，”他笑了一下，“我给了他一个教训。”

“教训？”主持人皱眉，“这听起来似乎并不合乎法律。”

arthur看着她，伸出食指，摇了摇，“对付吸血鬼不需要法律，他属于地狱，所以，我送他去了地狱。”

主持人一下子愣住了，这个以擅长解围而出名的主持人忍不住顿了一下，“送他去了地狱？你说的地狱，是我想象的那个吗？”

“如果是我说的不够明白，那么，我不介意重复一次。”arthur带着斯文有礼的面具，说出了让人胆寒的话，“没错，我杀了他。”

这是一个直播节目，收视率一直不差，不需要动脑子，ssac就能想象得到这番话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不过——

rd的目光没有离开arthur的脸，“他在说谎。”

“什么？”这是看的全情投入的‘一家三口’。

“演技那么差，你们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ssac嘲笑道，“这家伙为了抢头条，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