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去沉疴,启仙路 第九十三章 摸她耳垂
纪羡鱼当然怕死,但她确信,此女再如何嚣张也不敢真得在玉剑宗门口动手,否则玉剑宗的脸也别想要了。
不得不说,纪羡鱼这番话可让那些同被刁难过的小门派舒坦极了。
青阳门和女颜宗的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亲人一样。
不愧是你啊,到哪里都这么横!
没错,就是横,虽然每个用词都没有失格之处,但就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抱着能忍则忍心态的姚天勤已经麻了,事态变化得太快,他根本掌控不住。
“小门派就是小门派,一点礼数都没有!今日我玉剑宗大喜,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哼,算你走运!”金丹女修完美地给自己圆上了面子。
纪羡鱼笑吟吟的,也没打算咬住人不放,正准备顺坡下驴呢,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极其嚣张的声音。
“玉剑宗好大的排场,既不想人来贺喜,就不要天南地北地帖子乱飞,玩不起就藏好了。”
墨玉尘?
纪羡鱼不受控制地朝他望过去,四目相对,当日在墨家的尴尬似乎烟消云散,只留下数十年方得一见的欢喜和雀跃。
墨玉尘冲她咧嘴一笑,身上的矜贵气质顿消,浮出极好亲近的温润气息。
纪羡鱼看得心里一动。
金丹女修可完全没觉得墨玉尘温润,这位墨家六公子是同辈中最难相与的货色,挑剔、霸道、不近人情,但她还是和许多女修一样,暗生欢喜。
没办法,长得好看的人不少,但长得好看、实力又强、背景又强大的可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岳泽风在他面前提鞋都不配。
要是自己和他在一起……
女修激动了,脸上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
“墨公子,你也来了,快,快里边请,岳师兄前几天还说想和你切磋一番呢,小妹带你过去找他吧?”
女修的热情与之前的嫌弃形成鲜明对比,有些人看了心里很不舒服,暗自打听这男修是谁,一听墨家的名号便悄悄收了心思。
又是打不过也比不过的一个人。
墨玉尘完全不打算给她面子:“我跟岳泽风不熟,找他干吗?还有,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女修灿烂的笑脸僵住,不敢置信地说:“我,我是宁倩儿!上个月家师和令叔在道场论道,我们见过的呀!”
墨玉尘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没印象。”
“算了,我懒得跟你掰扯,赶紧找人带我进去。还有,既然在这里迎宾就露张笑脸出来,别没事哭丧着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玉剑宗出了什么事。”
宁倩儿一张俏脸气得羞红,又被这么多人看了笑话,那点爱慕的小心思顷刻转化为尖酸恨意:“受,教,了,来人,送墨公子去休息!”
身后连忙走出一个筑基修士来,略带恭敬和畏惧地领着一众人进门。
纪羡鱼等人也被跟着带了进去。
贵客和穷酸客的住处是不在一起的。
傅青书等人原本想和纪羡鱼他们住隔壁,万一遇到点事还能互相商量。
哪知墨玉尘心血来潮,非要拉着纪羡鱼住到自己的客院里,玉剑宗的筑基修士不敢跟他硬来,只能含含糊糊地同意了。
对于这件事,姚天勤第一个同意,吴刚第一个响应。
能和天柱峰墨家攀上关系,傻子才往外推呢!
至于纪羡鱼,她想着自己毕竟得罪了宁倩儿,虽然在玉剑宗的地盘,对方应该不至于舍了脸面来对付自己,但万一呢?
想了想,便带着人跟墨玉尘走了。
傅青书几人心情十分复杂,大家都是穷沟沟出来的老乡,你怎么就攀上有钱亲戚了呢?
“这院子小是小了点,但凑活着也能将就住。反正咱们也待不了几天,你就委屈一下。”
纪羡鱼煞有介事地点头:“你说的是。”
姚天勤和吴刚差点没被她装模作样的德行笑死。
就这客院都快赶上一座小峰了,要是把小门派的人安置进来,估计得塞上几百人,就这你还能附和着嫌小?
姚天勤头一次深深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我太老实了,没有师妹这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所以才不能跟她一样谈笑风生?
“二位随意,有事情找我的侍卫即可,我找羡鱼说几句话。”
墨玉尘指了指一溜金丹,姚天勤二人连连点头:“请!”
客院后头是一片稀疏的林木,落叶纷飞,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味道。
纪羡鱼又开始紧张,她暗啐自己不争气,不就是头一次喜欢一个人吗?至不至于?又不是要结亲!
墨玉尘倒很惬意,修士的时间太多,岁月也很长,修为越高要见人一面似乎就越难。
他很珍惜这样并肩漫步的机会。
“你认识岳泽风?”
墨玉尘抬眸:“你打听他干什么?他过几天就要成亲了。”
纪羡鱼:“……刚才在山门听宁倩儿提起,随口问问。”
你小子,要不要这么敏感?
墨玉尘脸色稍缓,轻咳两声掩饰道:“哦,你也知道我是剑修,岳泽风是天生剑体,有些好事之徒就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
纪羡鱼来劲了:“天生剑体?确实很少见,那你们谁比较厉害?”
墨玉尘听别人说天生剑体如何倒没什么感觉,但听她这么说就很不舒服,忍不住哼了一声:“当然是我,天生剑体又怎么样,有些东西得看悟性!他年纪比我大那么多,修为才跟我一样,足可见天赋太差。”
纪羡鱼胡乱点头,脑子却开始发散。
她的本命法宝还在培炼,一时半会儿发挥不了太大的威力,手中能用的法宝只有两件。
一件是困敌的混天索,一件是蛮力攻击的银罡锤。
再加上两件符宝,金水剑和雷音旗。
看起来选择颇多,其实并没有趁手且适合专攻的法宝。
还是得想办法弄一件合适的法宝才行,最好是成长型的,金丹之后便不太会更换法宝了,除非是战斗中损毁。
墨玉尘说了半天,扭头看见她走神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耳朵。
小巧的耳垂传来温热细腻的触感,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松开手,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不听我讲话。”
纪羡鱼耳根子烫得都能煎蛋了,如雷的心跳声躲在簌簌落叶声底下,面上却格外镇定:“嗯,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