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觉得你倒是挺可爱的
时薇看向钟琰,嗤笑了一下道:“我猜,你很无聊!”
“不过,”钟琰微笑着看向时薇,“我觉得你倒是挺可爱的。”
时薇笑着道:“你这评价很有年代感,在我意识认知里,好像只有我爷爷奶奶那辈人说过我可爱!”
钟琰:“那你是不是总觉得爷爷奶奶有点烦,有时候,有点不想搭老人家们?”
时薇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
钟琰:“因为你对我就是那样!”
时薇这次意识到自己被钟琰给戏弄了,当下路段不能停车,要不然她一定将钟琰赶下车,最终再次丢下一句“无聊”,不再理他。
钟琰:“开个玩笑?生气了?”钟琰平时很少和女孩接触,一时间没有把握好分寸,不过也不会尴尬。
时薇:“大家不熟,开玩笑有点多余,而且你的玩笑一点不好笑!”
钟琰:“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不过,你真的挺可爱的!”
时薇不再说话,而是专注地开着车子,驶向了外交部的方向。
钟琰回去后,发信息和尉澹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还有萱草花的事情。虽然凌萱聪明看了出来,不过钟琰确实看到过尉澹曾经种过那种花。
尉澹看到消息时,已经晚上七点了,他刚结束所有的工作,从大楼里走出来。京北下雪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尉澹给钟琰回了消息,“谢谢,兄弟!”之后,合上手机去了医院。
他到的时候,凌司宴守在病房外。
看到尉澹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满脸的倦容,头发有些凌乱,表情里写满着担心。
“尉哥!”看到尉澹过来,凌司宴起身打招呼。
尉澹低声道:“你姐怎么样?”
凌司宴情绪有些低落:“今天检查结果不是很好,手部神经受损,即使手术,恢复起来也不是很容易!她听到了,然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谁也不让进。今天你同事过来,进去聊了一会儿,她情绪好了些,不过现在又成了原来的样子。”
尉澹拍了拍凌司宴的肩膀,“回去休息,照顾好外公,你姐交给我!”
或许在凌司宴心里早就将尉澹当成了家人,他对尉澹也从来不说什么客套话。此刻,凌司宴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尉澹走向病房,可手触刚碰到门把手时,凌司宴的声音传来。
“尉哥,其实我姐当初”,尉澹闻声,看向凌司宴。
凌司宴犹豫了一下,“我姐当初也没预料到发生这些破事,她要是对你发脾气,你别介意!”
尉澹笑了一下:“放心吧!回去好好休息,照顾好外公!”
凌司宴最终没能将当初凌萱分手的事告诉尉澹,落寞地转身离开。
尉澹进入病房,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安静地听不到一丝声音。尉澹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伸手打开灯。
看到凌萱的同时,顿时松了口气。
凌萱抱着那束萱草花,背对着门口,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似乎是习惯了长时间的黑暗,突然开灯,让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应。
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回头,依然继续着原来的姿势,呆呆地坐着。
“外面下雪了,”尉澹故作兴奋的语气说着,一副轻松如平常一样的状态,脱下大衣,去洗手间洗了手,然后拎着一个保温的袋子,走向了凌萱。
从背后抱着她,尉澹将袋子放在她眼前晃动着,“闻一闻,什么味道?”
凌萱:“我不饿!”
尉澹将袋子放在一边,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就像撒娇似的,“可是我饿了,陪我吃一点,好不好?”
看着凌萱没有任何回应,尉澹将凌萱的身子转向他:“要不我们去窗户那吃,赏雪景,吃东西!点心是热的,牛奶也是热的,陪我吃点?”
凌萱抬头看向尉澹,“尉澹,如果我的手废了,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如果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凌萱了,你还要我吗?”
尉澹将她紧紧抱住,“我们之间,只有你不要我,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永远都不会!”
凌萱闭上眼,两行清泪流下来。她今天一整天,即使再难过,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长久以来,她习惯了坚强,在外公,弟弟面前,她要坚强,要照顾好外公,看管好弟弟。在父亲面前,她要坚强,让父亲不要干涉她的生活,她过得很好。
可是唯独在尉澹面前,她再也坚强不起来了,她不想哭,可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尉澹,不要再离开我,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凌萱在尉澹的怀里,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嚎啕大哭。
尉澹没有安慰,也不说话,就那样抱着她,陪着她,让她哭,让她发泄内心的情绪。凌萱最终是在尉澹的怀里哭着睡着的。
尉澹看她睡着了,想要起身去关灯,可手却被凌萱紧紧抓着,即使睡着了,也不肯放开。怕吵醒她,尉澹索性开着灯,躺在了她身边,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尉澹醒来时,凌萱已经醒了,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雪下了一夜,地面上已经很厚了。
尉澹起身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凌萱了肩膀上,叹了口气。
“怎么不多睡会儿?一个人站在这干吗?”尉澹说话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尉澹,现在已经一月份了,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凌萱转身看向尉澹,“过了年,我就30岁了,就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剩女。”
“你不是剩女,你18岁认识我的时候,就已经被定下来,”两人额头相抵,尉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凌萱觉的像大提琴一样好听。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凌萱的主动让尉澹有些猝不及防,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娶凌萱,可他也知道,凌萱现在主动提出要嫁给他,伤心的成份更多一些。
可尉澹要的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心甘情愿,而是伤心困境中把他们的婚姻当成避难所。觉察到尉澹的走神,凌萱觉得他是在犹豫。
因为尉澹已然没有了先前他们在一起的那晚上,商量结婚时的那种兴奋和干脆。或许严馨说的对,她不过是尉澹多年爱而不得的执着,可现在的她已经没什么值得他执着的了。
凌萱眼中的光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