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哼哼
秦斐然这才收起刀,故作惊讶状问道:“傻柱?你在我家做什么?偷东西吗?”
傻柱正打算狡辩几句,低头一看手上的状况,彻底傻眼了,这证据确凿,还怎么狡辩?傻柱心中一片绝望!
秦斐然并未如傻柱所预料的那样勃然大怒,召集大院里的人来对付他。
而是拽起傻柱,将其扔在一张凳子上,随后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秦斐然顿时愣住。只见傻柱竟然真的用一条裤衩蒙住了脸,而且似乎还是穿过的!
这一幕让秦斐然顿感一阵恶心,看向傻柱的目光也带上了些许鄙夷。
“你这个混账家伙,竟敢来我家偷东西?看我不把你送进派出所去!”
秦斐然佯装愤怒地喝道。
果不其然,傻柱被吓得面无人色,立即从凳子上起身,不顾手上的夹子和伤口,径直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恳求:“秦哥!求求你放过我吧!千万不能把我送到派出所去,不然我就彻底完了!”
秦斐然看着傻柱,嘴角抽搐了一下,随之冷冷说道:“先磕两个响头再说!”
傻柱毫不犹豫地连磕两个响头,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秦斐然问:“这样就可以放我走了吗?”
秦斐然哑然失笑,道:“你脑洞开得太大了吧?”
傻柱一听,顿时焦急起来,问:“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秦斐然盯着傻柱那张惶恐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除非你给我二十块大洋,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然……嘿嘿!”
一听说要二十块大洋,傻柱瞬间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讨价还价:“这、这个价钱能商量一下不?五块大洋行不行?”
秦斐然对此置若罔闻,径直起身准备离开。
这一举动把傻柱吓得够呛,赶忙表态:“给!我给就是了!”
秦斐然这才停下脚步,回身朝傻柱伸出手来。傻柱满脸苦涩,央求道:“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个夹子解开啊?”
秦斐然二话不说,上前一把轻松拉开捕兽夹,这让傻柱瞠目结舌!
“这玩意儿居然徒手就能打开,要是夹在人身上……”傻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傻柱看着秦斐然,眼中充满惊惧。秦斐然却一脸淡定,眼神中透着威胁:“你最好麻利点把钱给我,否则……哼哼!”
被吓得不轻的傻柱立刻回应:“我现在就回家取!”话音未落,他便如一阵风般冲出了秦斐然家的大门。
秦斐然并不担心他会逃跑,悠然自得地跷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等待傻柱回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傻柱就急匆匆地跑回来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幸好刚才傻柱是被一块猪肉里的捕兽夹夹住,手上还紧握着那块猪肉,多少起到了一些缓冲作用。加之那个捕兽夹原本是用来捕捉野兔的小型夹子,并非用来对付大型野兽的大号夹子。若是那种大夹子,傻柱恐怕真要失去一只手了!
傻柱望着秦斐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是真的怕了,战战兢兢地将手中的钱递过去,时刻留意着秦斐然的脸色,生怕他还不满意而动手。
好在秦斐然收下钱后只是冷嘲热讽了一番,便放傻柱离开了。
傻柱如同获得大赦,飞也似的逃回了自己的家。此时恰巧接近与秦淮茹约定的时间,但受惊过度的傻柱已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坐在凳子上大口喘息。
过了半天,傻柱才想起查看自己的伤势。虽然这二十块大洋让他心疼不已,但在生命面前,再心疼也得忍痛割舍!
毕竟深夜出现在秦斐然家中,若真出了什么差池,被人误会成蟊贼,秦斐然随便编个理由说自己不知情,直接动手也是无可厚非。到那时,自己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此刻自己包扎得严严实实,谁又能认出是他呢?若秦斐然随便找个借口说是遇见了贼人,下手教训一番,他又该向谁去申诉冤屈呢?
幸好秦斐然并无深究之意,只是小小地敲诈了自己一笔便放行,连报警的环节都省去了!
此事之离奇,竟令傻柱一时之间难以回神,好一阵才恍然大悟。
他可是亲眼目睹秦斐然携娄晓娥离开,怎会又返回?!
况且这小子下午还特意告知晚上不归家啊!
难道他早就洞察到我对他的财物有所觊觎,故意设局诓我?!
傻柱瞬间心领神会,原来自己被秦斐然摆了一道!
这分明是个预谋已久的陷阱,让自己不慎中招,甚至连手都被机关所伤,防范之严密令人咋舌!
一时间,傻柱气得几近崩溃,恨不得立刻提刀找秦斐然清算这笔账!
然而怒火未消之际,傻柱又冷静下来。
且不论自己是否会遭秦斐然反戈一击,单就自己已然落入圈套、意图盗窃这一点,就已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这如何辩解?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罢了,只能自认倒霉!
傻柱闷声坐回凳子上,紧紧捂着疼痛的胸口,低声咒骂秦斐然。
“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这般狡猾阴险?居然挖坑让我跳!我诅咒你断子绝孙,终生无后!该死的,还用机关夹我!我诅咒你出门步步踩机关!”
正咒骂得畅快淋漓时,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原来是秦淮茹来了!
秦淮茹走进屋内,先是环顾四周,不见美食踪影,不禁面露不满:“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有好吃的吗?东西呢?柱子,你这不是戏弄我吗?!”
傻柱听罢,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事真是一言难尽。你看我现在这一身狼狈样,真是糟透了!”
秦淮茹这才注意到傻柱的手伤势颇重,整只手掌血红一片,虽已止血,但尚未干涸。
她略加思索,觉得还是应该给傻柱些甜头,这样才能让他日后更加顺从听话。
于是,秦淮茹立刻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惊呼道:“哎呀!傻柱,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伤成这样?真是让姐姐心疼死了!”
见状,傻柱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意,边回应边暗自感动:“真是多谢姐姐关心了!这档子事……”
傻柱遂将刚刚经历的事情详述一遍,秦淮茹听完之后尽管内心鄙视傻柱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嘴上却依然安慰着他,并贴心地提出要为傻柱重新包扎伤口。
傻柱深受感动,对秦淮茹的爱慕之情油然而生,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却不知晓,刚才秦淮茹那几声咒骂,已悄然间传入了麋臣睬的耳中!
秦斐然本欲径直返回娄家继续安寝,
行至傻柱家门前,察觉屋内竟有人声,且为女子,秦斐然瞬时精神焕发,决定驻足倾听。
甫一听闻两句对话,秦斐然便嗤笑起来。
这声音正是秦淮茹,且正以其尖酸刻薄之语痛骂他!其言辞之恶毒,简直不堪入耳,若非修养深厚,只怕早已勃然大怒!
听罢此番谩骂,秦斐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转而冷笑着盘算如何让这对男女吃些苦头。
嘿嘿,夜深人静之时,众人想必都渴望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戏吧?秦斐然坏笑着,即刻下令系统开始行动。
此刻,屋内,傻柱凝视着秦淮茹,莫名一阵冲动涌上心头,强烈地想要拥有她!
这股突如其来的爱意与欲望彻底占据了傻柱全身,他突然定住不动,双眸一红,脸上布满迷醉之色,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状态!
秦淮茹刚要询问傻柱状况,就被他猛扑在地,挣扎起身之际,却发现傻柱已然脱去了上衣,
而她的外衣也被傻柱粗鲁地扯掉,场面一时极为尴尬!秦淮茹心中暗想,即便真有事情,也该进屋子里才对啊!
傻柱怎会如此迫不及待?秦淮茹焦急万分,却又不敢高声呼救——
一旦喊出声来,傻柱铁定会被送进派出所,甚至可能面临更严重的后果!
若傻柱出了事,自己岂不是少了一笔收入?此事万万不可行!
然而,面对眼前这般紧迫局面,秦淮茹也不能坐视傻柱得逞!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院落深处陡然响起一声威严喝止:“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吵死个人嘞!”
秦淮茹闻声一愣,心道这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家伙,总是干这种扰民的事儿!
但此刻首要之事并非追查何人所为,而是必须赶紧帮傻柱穿上衣服!
可自己的外套也被傻柱剥去,该如何是好?
然而,傻柱此时如同发情的野猪一般紧贴着秦淮茹,力气之大连她也无法推开!
毕竟傻柱身强力壮,一般人哪能轻易撼动!而随着外面的人声逐渐清晰,秦淮茹更是心急如焚!
深夜出现在傻柱家中本就难以解释,若再闹出这样的动静,这岂不是要了秦淮茹的半条命?
到底该如何应对?秦淮茹望着窗外,满脸绝望,仍奋力尝试着将傻柱从身上推开。
徒然的,随着一声刺耳的破门声响起,秦淮茹心中明白,自己已陷于困境。果不其然,在门被踢开的一刹那,闯入的秦斐然目睹眼前一幕,不禁以庄重而压抑的语气惊呼:“秦淮茹!傻柱,你们两个这是在搞什么?”
然而,曾荣获奥斯卡特别提名奖的他演技非凡,尽管内心震撼不已,却刻意维持着震惊的表情,大声嚷道:“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瞬间唤醒了从睡梦中惊醒的大院众人,他们脑洞大开,已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暧昧的画面。
闻声,大家争先恐后地涌向门口,意图率先探得内幕。与秦斐然一同冲进来的还有二大爷,此刻他也是一脸愕然,心内暗忖:傻柱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客厅里就……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秦淮茹只觉得压力山大,双目几乎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瞩目。
“这也太丢人了!”她窘迫至极,试图解释,“我只是在为他包扎伤口,不知怎的……”
二大爷立即进入角色,手指颤抖地指向秦淮茹和傻柱,厉声道:“你们俩到底在做什么?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面了?傻柱,你小子是不是疯了?还不赶紧起来?”
此时的傻柱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二大爷的话语置若罔闻,全神贯注地照顾着秦淮茹。
秦淮茹满面愁容,委屈地说:“我只不过是帮他包扎手,不知怎么就这样了……”
许大茂立刻嗤笑起来:“包扎个手把衣服都脱了?我也想让秦淮茹帮我包扎一下!”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嘲笑声,就在这个时候,傻柱仿佛受到某种刺激,身体剧烈抽搐,随后便躺在地上喘息不止,一动也不动。
围观者们看着瘫软在地、气息急促的傻柱,皆是一脸愕然,场面陷入一片死寂。秦斐然强忍笑意,紧紧捏住自己的大腿,心中暗叹:这简直是绝了,傻柱哥果然够硬汉!
秦淮茹也逐渐意识到状况,脸上迅速泛起红晕。
二大爷瞪着地上的傻柱,又看看秦淮茹,失望地摇头道:“你们两个真是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有辱风化,真叫人丢脸啊!”
贾张氏也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恰好瞥见傻柱抱着秦淮茹的那一幕,顿时愣在原地。
接着,贾张氏勃然大怒,疾步上前,狠狠扇了秦淮茹一巴掌,痛骂道:“你竟敢做出这种事来!你如何对得起我儿子?!”
秦斐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模仿着大清哥哥的腔调,戏谑地道:“哎呀,大清哥哥,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语气拿捏得分毫不差。贾张氏听罢,羞愤交加,瞪圆双眼盯着秦斐然喝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紧随其后的众人瞬间爆发出一阵大笑,秦斐然也随之附和了几声,说:“哎呀,我只是想念何大清,怎么了?这跟你又有何相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