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智平脱身逃无踪 世子及冠赴西关(三)
“何人敢在本派出手伤人!”
言毕,只见一和尚从空中落下,极其狼狈。
“智平长老。”李峻冷哼一声,“怎么?杀了人就想跑?”
“贫僧不曾想到,这小小青城山竟有一位高手。”
“哈哈哈!”李峻闻之大笑,“长老说错了,不是一位,是三位!”
言毕,只见空中缓缓落下三人,将智平长老包围。
一人手提重剑浮沉,正是冯仁。
一人手持阴阳双剑,正是柳清。
还有一人持匕首。
这人,乃是李峻特意从刘靖手中请来之人。
虽说两名超一流高手,足可击败智平长老,不过为确保万无一失,李峻还是多安排一人。
“哈哈哈,三位高手,真是太看得起贫僧了。”智平长老闻之大笑,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贫僧可不是吃素的。”
言毕,只见智平长老默念咒语,顿时一道金光迸出,格外刺眼。
“动手!”
李峻见状,赶忙命令三人。
三人闻之,纷纷提起武器上前。
“嘭!”的一声,一声巨响传来。
只见三人合击之下,只剩一件僧衣。
那智平长老不知何时已飞到半空。
“三位高手,果然实力恐怖,好在贫僧会金蝉脱壳,不然定着了你的道!”
“别让他跑了!”李峻喊道。
“贫僧要走,还没人拦得住!”
三人闻之,正要上前,突然,一阵白光袭来,格外刺眼。
待白光消散,那智平长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李峻气得直跺脚。
“小人办事不力,还望世子殿下惩罚!”
“唉……”李峻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
看来要拿下智平长老,人多无用,还得智取。
只是这次让他跑掉,再次遇到又不知何时。
“你三人回去罢。”
“是,世子殿下,小人告退!”
言毕,只见三人片刻工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陷害两派掌门之人正是智平长老,这智平长老乃天师派爪牙,意欲残害中原门派。”李峻看向众人说道。
“事已至此,中原门派当竭尽全力,共同抵御外敌,不知两派可愿和好?”
“我等本欲和好,只是出了先前之事,既然真相大白,理应如此!”
“多谢世子殿下查出真凶,还两派清白,我等愿意和好。”
“两大门派齐聚青城山,唇亡齿寒,门派之中仍有天师派细作,还望两派认真彻查!”
“是,我等定竭力彻查细作,一旦发现,绝不心慈手软!”
“好!”李峻看向众人,点了点头,“既如此,本世子告退!”
“我等恭送世子殿下!”
言毕,李峻辞别众人,下了青城山,直奔蜀王府。
回到蜀王府,李峻令死士将秋安之妹春宁放出,在府上住了几日,便辞别刘靖,前往秦地。
半个月后,李峻行至秦王府,府上大小丫鬟、书童皆来迎接。
将所乘之马交给下人,李峻径往李庚书房。
花了近半日工夫,李峻将这两年历练尽说,李庚闻之,不禁扬起嘴角,看来这两年来,李峻倒是成长不少。
这第一次历练之行,李庚虽了如指掌,芦苇丛暗杀一事,还是毫无头绪。
“父亲,过段日子,孩儿打算再次出行历练,不过孤身前往,不带一兵一卒。”
李庚闻之,点了点头,知子莫若父,自然知晓李峻心中所想。
随即,李庚从书架上取下一张地图,正是第二次出行路线。
李峻看向地图,秦地出发,依次经过晋、燕、最后抵达东辽。
“此次出行,非比先前,尤其是东辽之地,还应小心。”
“父亲放心,孩儿也有些功夫,自保有余。”
李庚闻之点了点头,随即叹了口气。
“公佑生前布下不少棋子,为父身份特殊,不宜亲往,峻儿此番历练,需小心调查,若忠,可留,若叛,则杀!”
“孩儿记下了。”
“出行之前,还有两件事要做。”
“哪两件?”李峻问道。
“峻儿已到了及冠之龄,需举行成人之礼,不过,为父并不打算大张旗鼓,如何?”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全凭父亲作主。”
“第二件事便是成人礼之后,去趟西关。”
“莫非西夏又出了乱子?”李峻忙问道。
李庚摇了摇头,“自峻儿出行次日,婉儿留下一封书信,便独自前往西关。”
“可是去找默儿?”
“正是!”李庚叹了口气,“自为父将蛮儿留在西关,婉儿便从未笑过,这一去两年,更是不曾回来一趟。”
李峻闻之,看向李庚,似苍老许多。
在外人眼里,李庚为风光的秦王、上柱国,在李峻眼中,不仅如此,还是一位知命之年的父亲。
戎马一生,夫人早逝,子女亦不在身旁,何等孤独。
“父亲放心,孩儿定将婉儿带回。”
“罢了,罢了。”李庚摇了摇头,“随婉儿去罢。”
李峻闻之叹了口气,“父亲早些歇息,孩儿告退!”
言毕,李峻走出书房,径往幽竹斋。
两年未见,初霁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不像先前般胡闹,见李峻前来,初霁便扑入李峻怀里,接着泪如雨下。
李峻见状,一时手足无措。
好在碧瑶及时赶来,初霁这才放手,随即擦了擦泪水。
将二女请入房中,李峻便打听近两年府中之事。
除了婉儿前往西关李峻已然知晓,其他并无大事。
不过令李峻出乎意料的是,那何旷果然去了北关,而且军功不少。
三人一直聊到深夜,李峻才将二女送回,随即躺在床上。
三日后,李峻沐浴更衣,前往宗庙,因为今日,李庚为李峻举办及冠之礼。
吉时已到,李庚看向众人,点头示意开始。
初霁为李峻换上深衣,戴上黑麻缁布冠。
管家李福见状,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
接着李峻跪下,对着宗庙叩头,随即起身。
初霁又为李峻加白鹿皮皮弁,换了皂衫。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福。”
李峻再次跪下,对着宗庙叩头,随即起身。
初霁又为李峻加红黑素冠幞头,换上纯衣。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李峻再次跪下,对着宗庙叩头,随即起身。
“礼成!”
李峻看向李庚,内心五味杂陈,及冠之后,当为父亲扛下大梁。
“还请父亲赐字。”
李庚闻之,点了点头,“父亲一介武夫,这表字还是公佑生前留下的。”
“是何表字?”李峻问道。
“长陵!寓意崇山峻岭,震慑天下。治军严峻,连绵不绝!”
“孩儿谢过父亲!”
李庚闻之,点了点头,拍了拍李峻肩膀,随即看向宗庙。
“峻儿已成年,还望列祖列宗庇佑!”
言毕,众人随即返回。
回到幽竹斋,李峻歇了几日,便上了马车,奔赴西关。
西关路途遥远,马车晃晃悠悠行了一月之久。
马车上,李峻除了修炼内功,便是看枪谱。
除此之外,李峻还将这两年之行记录在册,并为其署名《书生纪》。
前路漫漫,道阻且长,这两年之行,只是开端。
正是:
心系天下身在秦,执鞭仗剑话古今。
花间提笔含香写,竹侧观书带醉吟。
奇文耐看何妨旧,古调宜听不喜新。
忘却江湖诗酒累,笑谈世间布衣贫。
欲知那天下大势又该如何,且看下卷分解。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