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保密室

早餐和中午饭，都是在李凉家的院子中用餐，中午饭少了一些亲戚，但又多了李凉的七八个同学和村里的年轻人，年轻人喜欢呼朋引类，于是多了三桌人。

院子的围墙美观大方，是李凉要求仿照古代的白墙黑瓦风格修建的。院子外的空地上停满了车，村里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基本上都买了车，有的甚至是豪车，回家过年，自然不能显得寒酸。

李凉需要接待同学，早已在边上的一张桌子饮茶，桌上有花生瓜子砂糖橘等，一个女帮工过来收拾，因为准备上菜了，茶具和花生瓜子等占地方要收走。

宋月婷和李玲在一起，所在的一桌除了李凉爹妈，还有族中的叔伯兄弟。二女年龄接近，此时没有说笑，偶尔用眼神交流。

李少权和郭松，阿宽，阿文等人一桌，今日中午是谢厨宴，唢呐队还在厨房吹吹打打，正在感谢灶神。厨房是独立在新楼之外，旁边只有一层的平房。

同学之间都长时间没有相见，因此李凉一桌的他们谈话热烈，唯有李凉似乎兴致不高。村里在外打工的年轻人陆续回来过年，今日是腊月二十八，基本都已经回到石盘村，只有少部分人还要到年二十九甚至年三十才回到老家。

“来，来，抽我的。”同学和村里的年轻人都是一个作风，个个随手就拿出名贵香烟华子，随意派发。

有的不是华子，那也是九五至尊或黄鹤楼1916这种档次的。

“米酒怎么饮啊，我车上有1573年份酒，等我去拿来。”有同学看见上桌的一壶农家酒，另外玻璃酒瓶装的也是，觉得档次太低，要另外用好酒。

吃了中午饭的阿宽正要离开，李凉叫住他，说他要去镇上去一趟，让阿宽开车过来。至于同学们还在饮酒，也只能和他们说声抱歉，不能一直相陪。

估摸着阿宽开车应该到了门口，李凉起身，和同学们说了一声抱歉，说有一点事外出，同学们都说无妨。又和村里的年轻人说一声招待不周，他们各个说你忙吧，不用管。

李凉正走出院门，郭松却向李玲宋月婷等人使了个眼色。

“阿凉，你到镇上做什么？”路上，阿宽问道。

“办点事，你送我到了镇上，就开车回去。”李凉道。

二十分钟后已到了镇上，李凉下了车，看阿宽开车离去，便走向公交车站。这一趟出门，李凉打算到光州去，找梁远山想想办法，他这个人见多识广，应该有办法。

至于留在家乡，因为位置已经暴露，留在家乡更危险，还会连累家人。不直接到高铁站去，李凉也是出于谨慎，到镇上坐公交车就行，不用阿宽陪同太远，降低风险。

这次逃亡之旅，前路茫茫，一切都无法预料。

等候公交车的时间并不长，但李凉感觉好像有一个钟头那么长。再坐上公交，一个多小时后，他在县城下了车，准备搭乘大巴前往高铁站。

这个时候可以买好高铁票了，现在如果想坐高铁从光州出发，那是一票难求，而往光州方向，腊月二十八了，几乎没人搭乘，买高铁票那是说话这么容易。

“不对，县城里应该就有国家安全部门。”李凉突然有这个感觉，事不宜迟，李凉想到这里，当机立断，打了一辆摩的，直接前往县政府大楼。

为什么不找公安局，李凉的考虑，是万能面具涉及到的是阴谋，是国家安全，如果去公安局，可能会被不当回事。一旦公安局不处理，自己又已暴露，反而招致更快到来的危险。

当李凉向门卫打听国家安全部门时，门卫回答，这里只有国家安全办，李凉说就是找他们。门卫不让进，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出来接。

不多时，来了一个中年人接待李凉，他在岗亭边略问了一下事由，就带了李凉进入大楼，坐电梯后，进入一间房间，门头边上有一块牌子，上面印有“保密室”三字。

室内有一张会议桌，在桌边坐下，中年人给李凉倒了一杯茶，随后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和一个干练的青年进来，都在会议桌边坐了。

“小同志，你说一下事情经过。”领导语气和蔼道。

李凉将从光州回家，在高铁上遇到面具杀人犯，以及自己在高速路上遇袭，最近有被无人飞机追踪的事情，都详细说了一遍，还从大衣内衬的口袋中取出了万能面具。

“小同志，你的警觉性很高，值得表扬。”领导接过面具，表扬了一句，又转头朝中年人道，“老韩，等一下你和技术科的人一起，研究一下这个面具。对了，先记录一下小同志的身份信息。”

领导出门，李凉拿出了身份证，交给了老韩后，老韩也离开了，只剩下那个干练的青年陪着，和他聊起了一些家常。

“大过年的，搞得你担惊受怕，年都过不好。”青年带了同情的口吻说。

过了有大概个把小时，中年人进来，需要向李凉核实一些事情。

“小李，这是你的身份证，你收好。我们已经查到了，你说的那个代号叫死神的杀人嫌犯，他的真实身份，同时，从他使用面具来看，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冒充的人是谁，铁路部门也已经查出了他的身份，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中年人展开一张白纸，上面打印了一个头像。

“就是他，就是他。”李凉一看，就认出了当时高铁上，被揭掉面具前的西服青年。

“这是我们隔壁市一家兵工厂的一位工程师。”老韩道。

“哦，原来是这样。”李凉恍然大悟。

“他请假一个月回了老家探亲，看来是凶多吉少，唉，人应该已经死了。”老韩叹了一口气。

“领导，那是个万能面具，他们发现是在我手上，所以要抢回去，所以我成了目标。”李凉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全，道。

“万能面具？我们技术科还没有得出结论，你是怎么发现它是万能面具的？对了，叫我老韩就行，你是怎么发现它是万能面具的？”老韩重复了一句。

“我发现边上有一个类似接口的地方，应该是和电脑可以连接，进而推测，这个面具里有电子电路。既然是有控制电路，又是个面具，综合了看，我猜测这是一个万能面具，可以变换面具的样貌。”李凉说得较慢，字斟句酌，生怕说漏了，绝对不能说出自己拥有电波猫，用电磁成像发现了别人戴了面具，再用电磁成像看到了面具内部的芯片等。

“我大学读的是通信专业。”李凉补充了一句。

“你说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老韩站起来，拉过桌上的一部固定电话，拨了起来。

“有这么一个情况，得到面具的李凉说，这是一个万能面具，如果要送到省里去，或请省里派人来去，都是可以的，。。。。。。嗯。。。。。。”老韩在电话里说着，又听了一阵电话后，才挂了电话。

“小王，你过来。”老韩招呼干练青年过来，道，“这位小李同志呀，目前还有人身安全问题，我们查案也需要一定时间，马上又要过年了。经过上级领导研究决定，你取消假期，陪小李回家过年，暂时假扮他的朋友，在他家过年。一来保护他的生命安全，二来，发现任何情况，随时报告。”

“是，保证完成任务！”叫小王的干练青年回答干脆。

“这里没有什么事了，小李，你回家去，小王陪你回家过年，有什么情况，跟小王说，他负责保证你的安全。”老韩又面向李凉道。

李凉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跟随小王下楼，小王自我介绍：“我叫王新，以后叫我阿新或者王新都行。”

李凉也说自己叫李凉，木子李，凉快的凉。

在停车处上了一辆小车，王新驾驶车出了县政府大院的大门。

“阿新停一下，那边好像有我的朋友。”李凉一指大门对面街边道，那里停了两辆车，一辆是公司的二手车，一辆是小货车，就是李少权帮忙拉货用的，而李少权正斜靠在车门外抽烟。

“不要下车。”王新警惕性很高，开车拐了一个弯到对面街边，放下了车窗。

“阿权，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阿宽呢？”李凉探出头问道。

“啊哈，你出来了？他们都在啊。”李少权赶忙扔了烟头，十分意外，他拉开了车门，好让李凉看见里面。

小货车里面，还坐了李玲，宋月婷，二人突然见车门被打开，都一脸发蒙，还不清楚状况。

二手车的车门也打开了，阿宽和郭松下了车，兴奋地朝李凉走过去。

“走吧，我们回石盘村。”李凉朝石盘村的方向挥手，示意出发。

李玲和宋月婷看清了李凉，都惊喜地跳下了车，听李凉说回石盘村，就自觉地闭上了嘴，不再问情况，回身上了车，要李少权快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