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循环
然后不紧不慢地夹着打包回来的青椒炒肉。
“我在王悦的手脚处都发现了挣扎留下的淤青说明王悦是在生前被人捆住的手脚,再不济也是在还活着的情况下。”
邹宇不慌不忙地说一句话夹一筷子青椒炒肉。
“而且我在王悦身上也并没有发现抵抗伤等其他伤口,就连针孔都没有,我还化验了她的血液也没有发现可疑药物残留,这就说明王悦是在清醒状态下遇害的,那个凶手在体力方面对王悦是有压倒性优势的,很有可能是男性。”
“还是强壮的男性。”
邹宇赞赏地向宋明投去目光。
然后就迅速低头扒饭。
“陈队那么说监控里的那两名黑衣人的嫌疑就很大。”
陈霄博没有接茬反而是继续将青椒炒肉推到邹宇面前。
“那王悦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疑点?”
“这个嘛确实还有一个。”
邹宇咽下嘴里的饭嘶了一口气。
“小徐去给邹法医倒碗汤喝。”
不过须臾邹宇接过小徐手里的汤一饮而尽。
“这辣椒还有点辣哈。”
邹宇抹了把嘴接着说道。
“王悦腹部中了三刀虽然不浅,但是都没有伤及要害,唯有左腿股动脉被割破。”
“你的意思是凶手其实只要一刀割破凶手的股动脉就好完全没有必要在腹部扎三刀。”
“凶手很有可能有医学背景或者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人,腹部的三刀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随便捅的。”
宋明摇摇头。
“我觉得过于牵强,我们之前就说过凶手之所以要杀王悦肯定就是对她有所不满,那三刀也许就是凶手为了泄愤不想让王悦死得太舒服呢。”
推理到此为止又陷入了死循环。
邹宇则心无旁骛地扒拉着早已见底的青椒炒肉。
——
江韵白打开软件扫码进入地铁口。
顾宴学着样子紧随其后。
“嗯,我看看地图...你等会就在水榭弄这站下车然后转乘5号线在.......”
顾宴伸手摸了摸江韵白的头。
“知道了。”
江韵白拍掉顾宴的手。
自己这不是担心他坐错车嘛。
上了地铁因为已经有点晚了所以车上的人不是特别多。
“小白,之前的事对不起。”
江韵白看着身边的男人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叫我小白。”
顾宴想也没想就说道。
“就是觉得很亲切顺口就喊了。”
江韵白摊开右手。
看着中指和小指上细细的疤痕。
但是转眼间江韵白就发现原本还在和自己说话的男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江韵白看着顾宴前后左右随着车厢不断摇晃着的身体。
“顾宴我该拿你怎么办。”
江韵白伸手将顾宴的头拢在自己肩上。
然后直到顾宴到站江韵白才叫醒了他。
之后怕他又睡过头江韵白干脆就陪着他坐地铁。
到站口了自己才往回坐。
“不好意思还要你这么担心我护送我回家。”
江韵白和顾宴相视一笑。
目送顾宴出站。
江韵白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
等到江韵白回到家江母照例还是在客厅等着。
“小白今天你是不是和小顾出去玩了?”
江韵白看见被放在茶几上的那一大袋购物袋就知道是谁出卖的她了。
顾宴的司机班组24小时轮岗,办事效率一直都很在线。
就在江韵白以为妈妈一定会就此机会劝自己和顾宴复合的时候。
江母却只是确认了江韵白今天的行程过后就端着水杯回房睡觉了。
江韵白歪头看着关起的房门似乎有些不理解。
忽然房门又打开了。
江韵白立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神情。
“妈我和.....”
“我有点饿了你给我挑点好吃的零食的给我。”
江韵白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妈妈。
江母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女儿催促道。
“小白你快点妈妈要饿死了。”
江韵白打开白色购物袋从里面挑了一包饼干递给江母。
接过饼干后江母立马就关上房门。
“你也早点睡。”
房间内——
江韵白换上睡衣坐在床上打开手机。
——顾宴。
“我到家了。”
江韵白回了一句‘我也到家了’就掐灭了手机。
然后拿起床头放着的一本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看了起来。
其实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江韵白的书架上不仅有医学教材还有与之数量相当的各种心理学和悬疑推理书籍。
其实江韵白当年是对心理学感兴趣的。
如果不是因为生计她应该会去学心理学的。
但是江韵白不敢拿着已经摇摇欲坠的家庭去赌自己的前程。
去赌那万千分之一的成功概率。
证明自己是有天赋的。
然后再拿着微薄的工资糊口。
看了十分钟不到的样子。
江韵白看了一眼时间就将书放回原位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江韵白看见了床头上的相册。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
毫无疑问出现在这张照片上的人肯定都是江韵白的家人。
只见江韵白伸手摸了摸已经覆上薄灰的相册。
........
第二天。
“陈队昨天不是才说凶手是个男性吗,怎么今天又要去王悦父母家问她继母呢?”
陈霄博转身指着小徐的鼻子然后又叹了口气放下手。
“秦月珍你和我去出外勤。”
小徐拉住路过的秦月珍。
“徐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雇凶杀人呢。”
小徐面容扭曲只挤出两字。
“是吗?”
然后回到办公区小徐就凑到宋明面前。
“陈队去找王悦继母问话了,你说王悦他爸这么多年都没有第二个孩子出生,难不成是因为王悦的继母其实是个零?”
宋明用充满晦气的眼神看向小徐。
“莫名其妙。”
——
王家住宅。
“你好王太太,我是靖江市刑警支队中队长陈霄博,这是我的证件。”
陈霄博口中的王太太是个三十多岁女人。
但是看上去其实只是比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少了几分灵动而已。
“陈队长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