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左右为难

“霍去病，你终于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蒙恬迎上前追问道。

驻守边关的一年多时间里，霍去病根本闲不住，一有机会就溜出去，几天几夜都不回来，而王上那边的回复是只要不挑起战事，由他去……

“根据目前了解的情况看，匈奴中能操纵战马的人极少，普通民众更不可能，只需找机会杀了那个左贤王即可。”

霍去病目光灼灼地盯着匈奴腹地的方向，他知道只要令匈奴人群龙无首，其他人就不足为惧，大秦的铁骑就可在草原任意驰骋……

蒙恬点了点头，听到这个消息他也很高兴，“那就好，正好你回来的及时，王上有旨，命我们时刻关注雁门关，随时准备出兵。”

“打谁？此时雁门关不是属于赵国吗？”

“到时候就知道了，反正王上说什么就是什么。”蒙恬从不纠结这些问题，只为王命是从。

雁门关外

林胡、东胡以及匈奴的士兵已集结完毕，李牧在时，都会要求守军每日出关巡查，风雨无阻，以便及时发现敌军，早做准备，而自从李牧离开后，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新来的太守不了解边城的危机，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命城楼的守军每日监察，不必出关。

所以当8万敌军出现在边境线之前，守军对他们的动向一无所知，只得匆忙应战，雁门关守军不足2000，但好在他们都是李牧特意留下的老兵，身经百战。

而新太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竟借着回禀赵王的由头连夜逃跑了……

过去在李牧长期驻守雁门郡期间，避战不出，组织敢于冲锋陷阵的勇士，加强训练作战。通过排兵布阵，两翼包抄，灭了襜褴，打败了东胡，重击匈奴，收降了林胡，此战后，李牧名声大噪，他们再也不敢接近赵国边境。

而此次出兵，也正如嬴政所料，他们是在趁火打劫……

邯郸被围的第二天，李牧收到了来自邯郸的书信，当他看到纸上的内容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愤怒，他将信揉作一团，攥紧的拳头“咔咔”作响，“当真是可恶！可恶！”

一旁的魏无忌很少见到李牧这么失态，随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国的军队攻下了邺城……围攻了邯郸……”李牧情绪低落，他后悔自己没有分出一些兵力到邺城……

听到这句话，魏无忌目怔口呆，“那魏国怎么样了？”

“一切如常。”

这样看来魏国当真出卖了赵国，而自己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魏赵是盟友，何其讽刺！

“那……现在将军要怎么做？”魏无忌有些愧疚地询问。

敌攻而我救，是致于人，乃兵家所忌。李牧深知这一点，可现在的情况不容他犹豫，信上说，秦国来势汹汹，邯郸已坚持不了多久了……

“明早回援！”李牧会带一半人马回去，颜聚的人在井陉，加上他的兵力胜算会更大一些，他看向魏无忌，“信陵君，这里就交给副将和您了！”

魏无忌惊异于李牧还愿意相信自己，他满口答应。

不出意外的话就该出意外了……

第二天早上，就在李牧整军出发时，营地外一阵躁动，人群中冲出了一名骑马的士兵，他翻身下马跑到李牧面前，李牧一眼就认出此人，他是李牧在雁门关的亲信之一……

“你怎么来这里了？”李牧激动地上前几步，抓住他的肩膀追问。

一路赶来，亲信灰头土脸的，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敌军突袭！我们快坚持不住了……将军！”

李牧眼神里肉眼可见地显现出慌乱，他现在是真的进退两难，一边是君一边是民，君命难为，再不回去赵国将会不复存在，可他守了多年的雁门关该怎么办？如今只有他离雁门关最近，可以救……若他舍弃了……关内将会生灵涂炭……

亲信焦急万分，他并不知道李牧的为难，只知道每耽误一刻钟不知要死多少人，再严密的部署也挡不住成千上万的敌军，他催促道：“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回到营帐，在信中写明情况，经过深思熟虑，两边他都不能舍弃……

只能让副将带兵救援和颜聚一起回邯郸，自己少带些人先回雁门关，情况危急也来不及等王上回复了。

魏无忌明知李牧的决定不妥，但也知道这是逼不得已，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