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上车
茹雅在摄影棚里拍宣传照片,她身着一纯白色的连衣裙,站在璀璨的灯光下,手里拿着海棠油的产品,在摄影师的指导下变换着各种姿势。
摄影师围绕着她,调整相机角度,试图捕捉她最美丽的瞬间。
她棕栗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潋滟的双眸清澈明亮,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能点亮整个世界,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的魅力所吸引。
摄影棚有两层。
一层是拍摄和化妆区,二层是办公休息室。
二层是全落地玻璃窗,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但是站在玻璃窗前可以俯瞰到一层的所有场景。
贺少谦的目光注视着一层的摄影棚,他姿态随意的站在玻璃窗前,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唐斯都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无声的走到他身边,戏谑道,“贺少,喜欢就出手。”
贺少谦眉毛轻挑,看向唐斯都,“手里拿的什么?”
唐斯都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照片,然后语气轻松愉悦,“送你的礼物,相信你肯定喜欢。”
不等贺少谦说话,唐斯都就把照片塞到了贺少谦的灰黑色衬衫的兜里。
他扭头就走,边走边说,“不用客气。”
贺少谦带着一丝讥讽不屑的表情,拿出那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的表情逐渐认真,夕阳西下,余晖照耀着大海,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在海边,男人和少女似乎在深情对望,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如雕塑般紧抿的唇线微微有了好看的弧度。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礼物。
…
所有的拍摄终于结束了,从现在开始茹雅就是自由人了!
她心情激动,回来这么久,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这下子终于可以好好放松,开启愉悦的度假模式。
下午她就拉着冯芝兰开启逛逛逛买买买的模式。
茹雅精神亢奋,如果不是冯芝兰最后实在是走不动了,她感觉自己能狂嗨三天三夜。
第二天冯芝兰说什么也不和她出去了,表示自己就在别墅这里看看海,玩玩沙子挺好的,再和茹雅跑下去,可能腿都要废了。
好吧,没人和她玩,她就自己玩。
今天时间充裕,正好去看看房子。
在冯芝兰千叮咛万嘱咐下,茹雅终于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冯芝兰让她一定别乱跑,要多小心,如果迷路了,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然后千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陌生人给的吃的喝的都不能要,如果来不及给她打电话,就直接110…
在妈妈眼里,她只有十八岁没错,可是她实际上都三十二岁了啊,一个三十二岁的成年人,完全有独立自主的能力。
她只好说今天有小丽和她一起出去,冯芝兰这才放心下来。
距离别墅有十多米远了,她才掏出手机,给小丽打了个电话,嘱咐她千万别露馅了。
小丽正和摄影师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吃早餐,放下电话她笑着说道,“看来我今天是不能出现在茹雅住的别墅附近了,谁一会儿和我去免税店啊?打车钱我请~”
唐斯都刚好路过听到小丽的这句话,他一听到茹雅,停下脚步问道,“为什么不能出现?”
“美少女想独自出门玩耍,但是冯阿姨又不放心她自己出去,所以茹雅拿我打个幌子…”
“那你知道她要去干什么?”
“这个倒没说。”
唐斯都听了后若有所思,小丽本来想招呼他一起吃早餐,但是看见唐斯都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便悻悻作罢。
唐斯都一走,工作人员们开始八卦。
“哎你说这茹雅什么开头,怎么唐少这么上心。”
“我说你是不是傻,这几天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
“哪里是唐少上心,分明是…贺少。”贺少这两个字声音压的很低,说完工作人员还四周看了看。
“贺少,不是说贺少有个白月光前女友吗,他为了那个白月光到现在都单身。”
“这种话也就你信,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哪里有痴情的人。这茹雅年轻漂亮,被贺少看上也正常。”
“小丽,你怎么看,你天天给茹雅化妆,你感受到什么蛛丝马迹没?”
小丽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
她拿出口红对着随身带的化妆镜涂了涂,“谁要和我去免税店快报名啊,琼台的大牌化妆品超便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小丽这么一说,好几个工作人员纷纷响应,有说给女朋友带的,有说给老婆带的…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小丽基本上排除了金主爸爸这个选项,茹雅家应该就是普通的家庭。
唐斯都对茹雅一直很关注,以她的分析,唐斯都应该是受贺少谦所托。
这么大的老板看上一个人,竟然用的是这种迂回战术,所以她感觉出贺少谦对茹雅肯定不一般,不是他们说的玩玩而已。
大老板的舌根还是不要嚼的吧,她们都是底层的蝼蚁,万一哪句话说错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
茹雅戴着一顶鸭舌帽,浅蓝色帽子被她高高地顶在头上,和水蓝的天空巧妙的呼应。
她穿着一身轻薄的长袖运动装,纯白色衣服在她身上熠熠生辉,充满了青春的张力,宛如一朵盛开中的高傲的莲花。
她站在公交站牌下,头微微扬起,时不时的看着手中展开的粉色小笔记本,上面是她记下的路标,还有房源的信息。
不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直到声音越来越大,她眉心微皱,往台阶上站了站。
车子在她身边停下,
她依然站着不为所动,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本子。
车子的喇叭响起,她又往里走了走。
汽车的玻璃窗缓慢的摇下,车窗里的男人穿着白色的t恤,领口的扣子敞开着,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纯黑色墨镜,看不出镜片下的情绪。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