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谁要做你的哥哥(5)
言归没有立刻说话,只唇角噙着笑,目光锐利如刀地向在场人扫去。
所有人当场噤声,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好半天后,在所有人都心理防线都快有些撑不住时,才听到女孩轻笑的声音:
“你们给我记住了,从今以后,江淮应是我找着的人,你们谁也不许动他。”
见几个小太妹还呆在那里,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言归笑眯眯地伸出手,在她们的脑袋上挨个拍了拍。
“谁不听话,我打爆谁的脑袋。”
虽然不知道言归怎么突然转性,但想到她一贯跋扈的模样。
几个人不敢违抗,纷纷点头,胡乱答应下来。
……
上午后面的课程,言归还有些困,但毕竟趴在课桌上睡觉不舒服。
她就正常地坐着,随便翻了本书放在面前,目光涣散。
难得看到同桌在,还是一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模样。
刘洁刚开始还有些害怕,可时间长了,胆子也稍微壮了点。
“要实在觉得听课不习惯,你可以和平时一样去外面散散心。”
有人和自己说话,言归涣散的目光才稍微恢复点焦距。
她表情麻木开口:“不了,谢谢。”
她得看起来好好学习,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这样才能让江淮应真的相信,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自己也是真的想对他好。
刘洁疑惑地看了眼言归,最终没再多说什么。
中午吃饭时,刘洁主动邀请言归一起去食堂。
原本还蔫不拉叽的言归在听到吃饭后,立刻原地满血复活。
变脸速度之快,让刘洁几乎觉得她人格分裂。
言归所在的学校是贵族学校,这里只有两种人。
超级学霸和超级有钱人。
当然,主要还是有钱人。为了满足这部分人的饮食需求,学校的食堂口味堪比星级酒店。
言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和刘洁人刚进食堂,忽然看到前面传来喧嚣声。
似乎是有人起冲突,刘洁按耐不住八卦之心,先两步走了上前。
言归心里想着看热闹哪里有吃饭重要。
但她还是跟在了刘洁的身后走了过去。
原本看热闹的人群挤的密不透风。
好在原主这具风评不好,言归往前走了两步,大家就自动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看的跟她一起来的刘洁目瞪口呆的。
走进去,言归一眼就看到了江淮应,他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那里,身子仿若被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中。
一个矮壮的胖子满脸跋扈,挡在江淮应面前,嚷嚷道:
“你碰到我,给我打的一碗佛跳墙都泼了出来,连一句对不起都不准备说?”
“我不会道歉,是你走路没看路。”江淮应的声音很平静。
言归皱眉看着这一切,忽然,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少年的手背在身后,藏在校服的后面,手在微微地颤抖着,似乎在忍耐什么。
看着地方打翻的狼藉还在冒着热气,言归忽然反应过来。
她冲上前,左右开弓,直接甩了壮汉两个巴掌,横在两个人面前。
壮汉被打蒙了。
言归仰着头,满脸都是袒护:“说了是你不看路,那就是你不看路,打翻东西也是活该!”
“还想借题发挥,欺负到江淮应身上?”她手向后伸去。
和之前抓他的位置相比,稍微上移了几分,几乎到胳膊的位置,她才觉得放心。
“你们都给我记住,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欺负江淮应,那也只有我一个人!”
言归拉着江淮应就要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她还不忘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壮汉一眼:
“这件事情还没完,只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淮应被她拽着走出了人群在,走出了食堂。
言归以为江淮应不会和她说话,结果,后面传来少年淡淡的声音:
“去哪?”
“医务室。”言归头也不回地应下。
江淮应沉默了一秒,然后突兀地问:
“你怎么发现的?”
“我在看你,然后就看到了。”言归的回答理所当然。
接下来,两人再没有多余的对话,言归也带着江淮应到了医务室。
“医生呢?医生都出来,有人烫伤了。”言归急急忙忙地冲进去,气势汹汹。
被她这么一喊,两三个医生冒了出来,围在两人身边。
言归小心地解开衣服袖边的扣,小心翼翼地撸了上去。
露出修长好看的手,只是平日冷白的肌肤泛着异样的红。
见此模样,医生赶快进行消毒,又涂了烫伤药,绑好绷带。
医生做这一切的时候,言归从头到尾都乖乖巧巧地陪在那里。
江淮应本人一脸淡漠,反倒是言归提了好几次:
“医生,你轻点。”
“再轻一点。”
阳光透过窗棂,淡淡洒落进来,笼罩在江淮应和言归的身上。
俊美的少年没什么神色,而模样美丽的少女则满是关切,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就在言归不知道第多少次说出轻一点的时候,为江淮应最后绑上绷带的医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伤口包好了,每天过来换药,一个星期能好。”她双眼含笑地看着两人。
临出去的时候还笑着问了一句: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呀?”
医生并没有等她的回答,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言归清清嗓子,主动找话题:“还疼吗?”
江淮应安静地坐在那里。
两只手包着纱布。
右手缠的更密集,显然伤的更重。他听到言归的话后,怔怔地抬起头来,唇角扬起一抹微笑:
“疼。”
”但……没你下手的时候疼。“江淮应这话一说,言归立刻老脸一红,她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举起手来。
“我发誓,我保证,之前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江淮应转过头,漆黑如墨的眸子扫了她一眼。
薄唇轻启,神色似笑非笑。
“为什么?”
少年眸子黑漆漆的透不过一点光亮,就连神色都显得那样不可捉摸。
言归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早就编好。
就在她刚准备开口时。
刚才出去的医生又进来了:“药开好了,基本是消炎的,一日三次……”
感受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她又问: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