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拉文克劳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傻x。”
在那位康尼走后,安德鲁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但今天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都当面嘲讽了,那货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沾沾自喜起来。
欺软怕硬就欺软怕硬吧,还找那么多借口——妈的,拉文克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但现在终于确认了,所谓的魔法部派也不是什么正经小组,在多次所谓的内部挑选之后,大概剩下来的人都把自己当成魔法部工作人员了。
但很显然,他们不是,这群人只是沉迷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而且安德鲁可以确认,没有什么保送魔法部的组织。
‘所谓的挑选,就是把正常人挑出来,然后最后弄出一堆狂妄的疯子来…’
‘那家伙说了半天废话,唯一有用的内容就是部分评价,还很片面…’
“再看看,”他安慰自己,“起码看看那些个活动里边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总不能白白被恶心一通。”
他也很无奈——直接翻脸是最不可取的,只能相对温和的退掉小组,极端派的凝聚力和恶心人的能力比正常人高多了,他要是高年级还能直截了当些,现在只能绕些弯子。
‘简直就像误入什么非法组织一样…’
安德鲁叹了口气,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确认让别人看不出自己刚刚生过气后,这才快步走出教室,朝着图书馆走去。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和那群疯子纠缠,而是去图书馆把书借阅出来,争取快点阅读完整理好论文给教授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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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术在复杂结构上的微观教程》、《变形结构基础》?”
当安德鲁把羊皮纸递给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寻求帮助的时候,这位严肃的图书管理员看了看书名,又看了看安德鲁,神情里带着些疑惑。
“好吧,起码不是禁书——在第十八排书架上,第三层位置。”
“非常感谢,平斯夫人。”
安德鲁谢过平斯夫人之后就朝着那边的书架走了过去,顺带在路上简单观察了下霍格沃茨图书馆的书籍分类问题。
比较老旧的按照学科分书架,在书架上分类则是按照前两个词汇的首字母分布。
‘知道书名是很好找,但是要按书籍的简易内容看的话,还是需要人推荐的,不然自修这事实在是不好操作——去小组的时候一起白嫖了。’
本着哪怕是一张废纸都有自己独特用途的心理,安德鲁一边抽出自己需要的书一边如此想着。
反正不着急去吃饭,他找了个空桌子准备简要的翻看一下麦格教授推荐的两本书。
【变形术并不是简单的把一个东西的外形变为另一个东西的外形——尤其是连接体的时候。
就用最简单也最常见的物品来形容一下——椅子。
粗看椅子是一个整体,但是我们要用一件物品变形为一把椅子时,这个椅子只有能像正常椅子一样被拆开才能算作一次成功的变形,而不是在简单的拆解之后因为破坏了魔法的完整性而恢复原样…】
“嘶…”
安德鲁吸了一口冷气,他完全没有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死物变形就可以一下子扩展成这样。
他用书签插入了自己刚刚看完的地方,然后不信邪的往后看——果然,后边的变形术完全没有超出死物变形的范畴,但是对物体的结构,材质,颜色甚至于抗破坏性和咒语作用时间都做出了超出他现有学识的论证。
‘我居然因为成功的把甲虫变成了纽扣而得意洋洋的。’
安德鲁感慨起来——专业,太专业了,如果没有麦格教授指点,他估计一年内都找不到这么针对的书籍。
“拆解、替换,然后是整体的想象…”
他坐在那边,铺开羊皮纸,有想法了就在上边写那么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又会在随后的阅读中把自己的想法大段大段的涂抹掉。
“原来如此…”
……
“出去!!!”
就在安德鲁纠结一个问题的时候,平斯夫人炸响的声音把他吓到了,他不由的转过头看去,发现一个赫奇帕奇的孩子正在疯狂的被一条白面包殴打着。
他的书包跟在面包后边,时不时的在面包攻击的间隔之中来上那么一下狠的。
“图书馆内严禁携带食物!”
平斯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但不同于在借阅处的温和,此刻她威风的像是一个在自己领地巡视的老虎。
在内心嘲笑了那个不遵守规矩又被发现的倒霉蛋之后,安德鲁发现自己饿的够呛,抬眼往窗户外望去,这才发现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
“糟糕…得快点吃饭了。”
安德鲁收起了自己的草稿纸,老老实实的去余怒未消的平斯夫人那边办理了借阅,这才带着书包朝着礼堂一路狂奔。
“赶上了。”
虽然已经上过一半的晚饭了,但是好在还是赶上了。
饿惨了的安德鲁找到自己舍友的位置,在附近找了个空位置。
“你这是做什么了,没回寝室,还饿成这样?”
贝尔——他的一位舍友看着安德鲁的狼狈样子,好奇的问了一句。
“听说是在开学第一天就通过了那个立志加入魔法部的社团的考核——听说每年魔法部在院里的招人,你们社团能占多半呢。”
另一个带着雀斑的叫哈尔的男孩主动帮安德鲁回应道,后半句他是对着安德鲁说的。
‘多半?我就知道…’
安德鲁在内心深处翻了个白眼,但是因为目前还不能撕破脸,没法说出他对那位六年级的锐评。
起码你能垄断名额再做出一副我们就是魔法部下属组织的模样啊…搞半天学生会都不如…
“这么一说你们是真不错…起码对未来有规划…我在社团内整整打了半下午的霹雳爆炸牌…”
“打牌?”
“嗯,对,而且几乎没赢过…高年级甚至能在出了几张之后就算出你手里剩下的牌来——不过好在还是有希望的…周末有个活动,其它学院的人也会和我们聚集在一起玩牌,那时候我们甚至可以适当放水。”
原来是这个希望…
不对,这是真的有希望…
‘还是有正常组织和正常人的,极端的只有我遇到的那些个人…谢天谢地。’
安德鲁心情愉悦起来,于是决定再奖励自己一个冰激凌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