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扬州》
自战国以来,九州成为古代中国的代称,到了汉代开始成为汉地的代称,也称为汉地九州,秦始皇时设三十六郡,近现代有汉地十八省之称,都是九的倍数,大概率不是巧合而是有思想哲学家在背后发挥作用,可见对于国家的代称,一般都会采用文雅的称号或寓意好的数字,于是中国也便有了华夏九州的称呼,有时候还可以称呼其为神州。今日中国的很多城市都以“州”为名,便是从九州之名承续下来的,几千年历史演变,地理概念上的九州早已经改头换面,战国时期,九州中的一州所辖区域大到今日的两三个省份,如九州中的荆州差不多涵盖今日的湖南湖北两省之地,扬州的范围则是相当于淮河以南及长江中下游地区,即苏南地区加上江西、浙江和上海等部分地区。九州的大部分州已经成为历史上的地理名词,唯有荆州和扬州无争议的延续至今,它们无可争议的成为国家首批公布的历史文化名城,当然,今日它们所代表的仅为一个区域城市范围。
喜欢长篇小说《三国演义》、金庸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及其相关影视的朋友,对荆州一定不会陌生,它是小说里面最为让人深刻记忆的军事重镇,历史上的荆州发生过许多刀光剑影的悲壮场面。南宋时期,荆州在抵御蒙元铁骑时的表现,充分彰显出它的军事要塞地位,蒙古大军唯有攻破荆州城后才势如破竹,沿江而下直逼南宋都城临安。扬州也如同荆州一样,也是军事重镇,九州中的其它各州(如冀州、雍州、益州等)想必也是军事要塞之地,不过扬州在军事上的地位远不及荆州城。扬州在军事上的表现,以南明朝廷抵御清军时最为响亮,扬州城的悲壮事迹可透过史可法纪念馆窥知一二,扬州城破后,发生过惨无人道的屠杀,也即清军主帅多铎(清初摄政王多尔衮之弟)主导的“扬州十日”,史上屠城的现象屡见不鲜,但是扬州城的屠城事迹较为突出,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大忠烈》便是以南明朝廷在扬州城抵御清军的事迹改编而成,这部电影也说明了扬州城曾经黎明前的黑暗里逗留过。
论经济地位,扬州似乎一直都处于较好的地位,曾经还成为人们心驰神往的的一线大城市,今日的扬州是长三角经济带成员,作为江南重镇的它,就全国而言,位居前五十名,剔除省级中心城市及计划单列市,则是名列前茅。隋明帝杨广在位时期,隋唐大运河开凿通航,位于大运河和长江交汇处的扬州,成为水上运输交通要塞,名副其实的大运河第一城,奠定了扬州辉煌发展的基础,杨广为加紧控制经济发展势头强劲的江南地区,发动数万军民营建江都(扬州),多次亲临江都用以威慑江南的地方势力,令人遗憾的是,隋明帝却被部下杀害于江都。隋唐以降,经济中心逐渐从中原地区向江南地区转移,扬州的商业和手工业开始发达起来,成为富甲一方的东南大都会,便有了盛唐时期的“扬一益二”之称,扬即扬州,益是指益州(成都的古代称呼,九州之一)。扬州排在益州的前面,也就在盛唐时期,扬州的势头还胜过益州,到北宋时期,扬州依然是东南区域的经济文化中心,哪怕是经历了“扬州十日”的摧残,占据漕运交通要冲的扬州依然可以发展成为国家的中心城市。
今日的扬州,虽然仅是江苏省辖地级市,但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尚存,是一座拥有悠久历史文化积淀的城市,其古时候的广陵和江都等称呼,俨然变成了市辖广陵区和江都区。历史上的扬州,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优越的自然环境,尤其在古代以水上运输为主的交通模式,使得扬州经历过多次繁荣,其中最为突出的一次繁荣是隋唐时期,晚唐时期小众诗人皮日休曾写到“万艘龙舸绿丝间,载到扬州尽不还”,足见当年扬州繁华的景象。到了近现代时期,运河淤塞的影响逐渐凸显,加上现代公路交通及铁路的逐渐普及,依靠漕运优势而空前繁荣的扬州逐渐式微。纵向来看,曾经作为一线城市的扬州和成都,扬州已经慢慢淡出一线,退居二线,乃至沦为三线城市,而成都依然是国家一线城市(或是准一线城市),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扬州的经济基础还是不容小觑的,经济总量依然胜过中西部多座省城。
在盛唐时期,大运河发挥巨大作用,具备沟通南北优势的扬州成为商贾云集、繁华富庶的商业都市,商业繁荣给文化艺术发展提供了优质土壤,自是吸引到文人雅士争相涌入,与扬州的经济繁荣发展相得益彰。著名诗人李白游历湖北时,得知好友孟浩然将要去扬州,便托人带信邀请孟浩然在武汉相会,相会的地址定在大名鼎鼎的黄鹤楼,孟浩然乘船到达黄鹤楼时,两人吟诗作对,李白留下了一首送别佳作,并言道“烟花三月下扬州”,也即在柳絮如烟、繁花似锦的阳春三月,扬州是值得去的好地方。人文荟萃的扬州,吸引文人骚客争相涌入的同时,也盛产文化名人,如创作出孤篇盖全唐之作《春江花月夜》的作者张若虚和素有古之伤心人之称的北宋著名词人秦观人等,近代著名文学家朱自清和当代的前任国家领导人江氏与扬州有不解之缘。
隋明帝杨广曾经劳民伤财的大力营建江都后,一度使得扬州成为社会名流趋之若鹜的好去处,到唐代时更是文人骚客们心驰神往的烟花之所,自是这些骚客们挥洒才情、留下笔墨的理想之城,与扬州有不解之缘的杜牧,在他的经典笔墨之下,我们可以看到扬州城里的风流韵事。扬州有“月亮城”的美誉,说扬州的美,在于月色之美,称赞扬州月色美的诗句不计其数,而唐代诗人徐凝的“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和杜牧的“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堪称绝笔。其中徐凝诗句的手法和魏晋时期谢灵运赞美曹植才华的语句相似,谢灵运称“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而徐凝说天下的月色之美有三分,扬州去占有两分,艺术手法不相伯仲。杜牧的这句诗,是他离开扬州后寄写给好友的,充分了表明杜牧很是怀念扬州的美丽人生,再结合他的名句“春风十里扬州路”和“十年一觉扬州梦”,可以看出,杜牧因扬州留下过经典诗篇,不仅意味深长而且着实让人们欣羡,可以说杜牧对扬州风情的理解,简直是天花板式的存在,乃至宋代词人姜夔经过被摧残的扬州时,引用杜牧的风流韵事而创作了他的名篇《扬州慢》。
杜牧的仕途履历告诉我们,杜牧的主要领导牛增孺是晚唐时期“牛李党争”的牛党领袖,因此他的仕途也一直受党争的巨大影响,也曾经受牛增孺入朝执政时而官运亨通,当然也随牛党的失势而仕途不顺。杜牧而立之年时,迎来了仕途上的曙光,得到淮南节度使牛增孺的提携,负责节度使府的公文往来,就是在此时,杜牧居住在月色很美的扬州,而特别喜欢宴游,作为顶头上司的牛增孺看在眼里,劝告杜牧少去秦楼楚馆之所,多点务实发展仕途,杜牧对领导的规劝一开始还不以为意矢口否认,当牛增孺将杜牧鬼混的证据摆在杜牧眼前时,杜牧才肯认错表示会节制。优越的出身背景加上领导的奖掖,杜牧得益于牛增孺到朝廷掌权,很快被擢升至朝廷的监察御史,将要奔赴长安就任,因此不得不与在扬州结识的歌妓分别,春秋鼎盛的杜牧,自是对扬州的浪情生活有点不舍,但是前方的仕途更为重要,于是他钟情的歌妓留下两首诗作,即有名句“春风十里扬州路”的《赠别二首》,不过我也对曾经风流生活表达过悔意,表示在扬州赢得青楼薄幸名。离开扬州一段时间后,甚是回味扬州的风情往事,于是创作了名为《寄扬州韩绰判官》的诗,调侃朋友尚在扬州享受闲逸生活,也寄托了他自己对扬州生活的深切怀念,以风流著称的杜牧,在扬州享受了最潇洒自如的一段时光,美女如云、风景如画的扬州,纵情山水与女人之间,试问风流人物能不爱。
《寄扬州韩绰判官》
(唐)杜牧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寄扬州韩绰判官》这首诗,最为让人赞扬的经典诗句为“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它让读者有更多的遐想空间,徒生羡慕之情,春秋鼎盛之际而又未经历过精彩人生的男人,都会羡慕疏野放荡的杜牧,这也是本人喜欢诗人杜牧的原因所在。在扬州的滋养下,他享受到最美的时光,深秋时节的扬州依然青山隐隐水迢迢,依然可以见识到青山绿水的风景,可能杜牧这年的深秋时节,还能享受夏季时该有的胜景。二十四桥,据说是扬州城二十四座桥的统称,也有说是一座与数字二十四息息相关的桥,只是名为二十四桥,更有一说是因为有二十四位美女吹箫于桥上而得名的桥,结合诗句来看,杜牧应该默认了古时传说,历史上的这桥已无关宏旨,不过扬州城倒是真有个叫二十四桥的风景胜地,桥本身并无出奇之处,只是它被赋予了文化色彩,才使得这桥能叫“风景”。玉人,即可以形容温婉美丽的女子,也可指风流俊美的男子,在此首诗中,应指男子即韩绰,他是杜牧在扬州任职时的同僚,通过这首诗可以推断,韩绰想必也是放荡不羁的同道中人,因此才有相似的经历和性情,杜牧才有闲情逸致创作这首诗寄给他。不管是当年的杜牧游弋于二十四座桥之间欣赏风景,还是在这座桥上教歌女们吹箫,杜牧定是眷恋桥上的美好,在明亮的月圆之夜,歌伎们吹箫弹曲,应是杜牧与其友人韩绰常有的乐事,换作现代人的做法,则是地方官员在高级私人会所,和一群颇具才艺的美女灯红酒绿,享受生活的纸醉金迷,惟有普通人徒有羡鱼情。
虽然杜牧以风流著称,但他亦是颇具治国才能和军事战略思想的士大夫,年轻时便写出《阿房宫赋》,体现出他忧国忧民,致力于匡时济俗的情怀,该文中结尾“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堪称经典,结尾高度凝练的诠释了历史循环的永恒属性。然而今天的人们,几乎只欣赏他的浪子情怀,作为晚唐时期扛起唐诗旗帜的中坚力量,他的经典诗句也多半围绕女人而展开,风流韵事在他的诗句中体现的淋漓尽致,或许是因为他深陷“牛李党争”的漩涡,在仕途上无法实现理想故而钟情于秦楼楚馆之中。历史上很多文人墨客皆有不得志的时刻,既然入世不能,出世独善其身还是较为容易的,出现山水田园派诗人,也多是仕途不得意的文人骚客,而晚唐的杜牧另辟蹊径,以寄情于秦楼楚馆而著名于世,乃至很多后世的文人以杜牧为榜样,好比南宋词人姜夔,在他名作《扬州慢·淮左名都》中写到杜郎俊赏,羡慕他的青楼梦好。
南宋词人音乐家姜夔路过扬州,看到萧条景象的扬州城,感慨今昔,于是创作了名作《扬州慢》,词人在序言中言道,予过维扬(扬州的古称之一),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予怀怆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由此可知,姜夔所看到的扬州早已失去了昔日的繁华景象。不管是在额外的历史研究还是在历史教科书上,南宋的史料都较少,或许是因为南宋朝廷在汉人政权中并不突出,且少有历史建树,故人们对南宋的历史知之甚少。南宋朝廷的一百多年中,一直受到北方强敌金国和蒙古的侵扰,经过靖康之难后的扬州,成为抵御北方侵扰的重要军事重镇,经历兵戈之乱后,衰落的景象弥漫着扬州城,因此姜夔在入城时有四顾萧条的画面。
《扬州慢·淮左名都》
(宋)姜夔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
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
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这首词的上阙描写了作者进入扬州城时目睹战乱后扬州的景象,淮左名都、竹西佳处是对扬州城的美誉;解鞍少驻初程是描写词人自己解下马鞍在扬州停留;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即曾经春风十里扬州路的美好,如今却是荠麦一片青青的样子,说明昔日的繁华景象早已云消雨散;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点出自北方强敌金国进犯掠夺扬州回去后,池园荒废,伐去乔木,至今还憎恶昔日的兵荒马乱;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即到了黄昏时刻,凄凉的号角吹起了寒冷,劫后的扬州犹如空城般令人痛心。
词的下阙则是描述杜牧在扬州留下的风流美名,悲叹今日的荒凉,追忆昔日的繁华景象,寄托了词人对昔日扬州繁华景象的怀念和对今日国家山河风飘絮似的哀思,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先赞扬杜牧的才华,若是杜牧重生看到今日的扬州景象,定会吃惊到伤心不已;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即使杜牧豆蔻之语的精深,青楼美梦的诗意很妙,也很难表达出深厚的感情,也即说写出精妙诗句的杜牧,也很难表达出今日扬州景象时的伤心之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感慨杜牧和玉人教美女吹箫的桥还在,但是桥下江中的波浪浩荡,只剩下凄冷的月色寂静无声,也即昔日夜夜笙箫的二十四桥也开始萧条了;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怀念桥边盛开的扬州名花红芍药,每年繁华盛开,却不知为谁而开,表达出作者感叹国家被北方胡人掠夺后的黍离之悲。
二十四桥仍在,现在已经成为了扬州的历史文化名片,时光已悄然过了千年,让杜牧风流流传至今的那座桥肯定不在了,我们很多优秀文化古迹,如同“二十四桥”一样早就不在了,但是它留下的文化符号却常在,很多人游览古迹时,发现并没有所谓的古迹,全是现代化的混凝土结构建筑,对于这些风景,我们更多的应是欣赏其背后的故事文化,感受其能遗留千年的经典。中国大部分孩子从小开始习读古诗文,犹如大部分家长一样,也有过逼迫孩子背诵诗词的经历,多是得到孩子消极的反馈,厌烦强迫他背诵,值得开心的是,在教孩子背诵杜牧的《寄扬州韩绰判官》时,积极的反馈并出乎意料的说到,很喜欢“二十四桥明月夜”,孩子未必懂得这句诗的真切意涵,但可初步判断他对诗词的一些情感倾向,或是对诗句表达的偏好。后来还发现他对刘禹锡的“乌衣巷口夕阳斜”也表达了喜欢之意,在几百首诗词中,唯独对这两句表达过喜欢的倾向,它们无疑都是作者所创作的旷世名句。孩子的这种倾向表明,对文字有他的敏感性及对文学的感知能力,在教育孩子时,发现孩子的情感倾向和对事物的敏感性也是颇为重要的,有时候教导孩子学习,不能只是为学习而学习,培养孩子欣赏诗词的情感能力更为重要,在此基础上,方能正确的促进他更加高效的学习及发展鉴赏美学的能力。
历史上,有许多曾经辉煌的地方,到今天都没落了,如唐代以前的帝都长安(今日的西安),尽管是西北的门户城市,但是它曾经是世界级大城市,放置在今日的中国也只能算是二线城市,位于中原地区的开封和洛阳,曾经作为北宋的京城和西京,是一线城市,而现在沦为三线城市,这些城市和扬州市一样,纵向来看是没落的城市,无一例外它们都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尚存浓郁的古典历史文化气息。我们所熟悉的诗词中,出现城市名或者与其息息相关的,几乎都是长安(今西安)、洛阳、金陵(今南京)、成都以及扬州等,或许是因为在诗词大放异彩的唐宋时期,这些城市才是文人墨客纷至沓来的一线城市,犹如今日的一线城市北上广深,吸引到全国人民争相涌入。若非对江南或诗词有兴趣,极少有人会关注到扬州这座曾经辉煌过的城市,在今日的非江南地区人士看来,提高扬州知名度的人物事件中,杜牧必是其一,从他的多首经典诗句可以看出,扬州定是风景青楼的集散地,是风流才子心生向往的城市,散发着历史韵味和文化底蕴的古老城市。一个城市的名气,有可能因为文人墨客的点缀而声名鹊起,对于非江浙人士来看,苏州和杭州的名气显然远胜于扬州,显然是因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言,而扬州的知名度胜过其他江南城镇,想必也有杜牧“春风十里扬州路”之言的缘故。
描写长安的诗句中,总会习惯有名利争斗和仕途相关的,因为它是当时的政治经济中心,描写金陵的诗句多是怀古凭吊类,因为建都金陵的王朝多不长久且都是被北方政权消灭,描写洛阳的诗句多以乡情和思念有关,描写扬州的诗句最为突出的则是杜牧的青楼梦好,将扬州描绘出佳丽出彩的烟花之地,从古人留存下来的诗句,也可窥知城市的鲜明特质。古人们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意思是比喻集做官、发财和成仙于一身,虽然是人们贪婪痴心妄想,但不可否认的是,人人都有这样的心,当官发财是人们向往尊荣安逸的生活,成仙则是源于人类长生不老的追求,这也是典型的不可能三角。这两句诗最早出自南朝时期,当时南朝都城是位于扬州西南方向的金陵城,金陵本来纸醉金迷的最佳去处,可是很文人墨客还调侃骑鹤上扬州,可见早在南朝时期,扬州已经颇有名气了。后来隋朝灭掉南朝统一华夏,到隋明帝杨广在位时期,劳民伤财的大力营建扬州,而且他本人也多次下扬州猎艳(是后世统治阶级黑杨广的说法),盛唐诗人李白更是告诉友人,三月的扬州是烟花盛景之地,晚唐诗人杜牧在扬州的猎艳韵事更是首屈一指,清代文人纳兰容若也对扬州颇为钟情,写到江南好,佳丽数淮扬。历史滚滚向前,今日的扬州想必很难恢复昔日的辉煌,从唐宋时期文人墨客青睐扬州的诗句中可以看出,它不仅风景甲天下,更是秦楼楚馆显赫一时的好地方,在烟花三月的扬州,在欣赏明月的二十四桥上,更为重要的是领略到它的别样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