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爷他阴暗爬行归来仍是舔狗(19)
介于他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的软饭男状态,谢容一般在家待的时间长,江绪则是在外面赚钱养家。
一个人确实无聊,谢容就在家里打拳、健身,时不时玩一把游戏。
江绪会在中午和晚上回来一趟给他做饭,小阴暗批天天沉着脸煮菜做饭。
谢容为了刷任务进度发脾气作妖,他也不吭声了,偶尔看过去就是一脸静静的看着他,脸上刻着“你就作吧,最好多作一点,让我死心吧”。
主打一个沉郁悲伤的氛围,一下进化成了悲情男主角,谢容和他在一个房间里老觉得他们不是一个画风的。
阴暗批成了苦情批了,虽然还是阴沉着一张俊脸,但周身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丧和悲伤。
谢容怼他,他不吭声。
谢容发脾气,他默默承受。
谢容啧了声,骂他,“搞什么?你有事就说,发脾气不会的吗?”
这边隔音实在差,他说这话的时候窗户还开着,路过的人听了个明明白白,同情地看了眼江绪,劝他,“小伙子,你也少欺负一点你男朋友吧。”
谢容:“……”
看在任务进度涨了点,他忍了。
江绪确实情绪很不对劲,他现在有点跑,觉得谢容这个男人有毒,给他毒得不轻,见到他之前坚定的想法都得崩塌。
他是想报复人来着,可报复到现在,谢容好像也没怎么痛苦。
所以有一天江绪就没回来做饭,他给谢容做了这么久的饭,这一次没回来,自己还在外面吃了顿,待到很晚才回去。
他想看看谢容饿肚子的样子,就是朝他发脾气,江绪也觉得心满意足。
至少他的报复达到了目的。
偏生没有,谢容这个该死的男人自己点了外卖,垃圾桶里塞着外卖盒子。
而他本人则站在窗台上,弯着腰摆弄一个笼子,听到声音回头看他的时候还很诧异,“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吃过了,不用管我,等会你要走的时候把垃圾扔一下。”
江绪那一刻真想气得冲过去,掐他脖子使劲摇晃质问他是不是没有心啊?!
你他妈吃个外卖也不给他留一点。
太可恶真的。
或许是真气到不行,江绪恶声恶气道,“你少吃一顿能死是吗?怎么就不知道给我留点?”
谢容哈了声,“你喜欢吃剩饭?”他煞有其事点头,“行,你开口了我下次肯定记着点,这还有个没吃的,你现在要不吃点?”
“什么没吃?”江绪信他个鬼,“全在你肚子里了吧。”
“还真没。”谢容笑了下,侧开身子让出身后挡着的笼子,露出江绪的储备粮——
一只肥硕又可怜的老鼠。
“我抓来了。”
“你什么时候炖汤喝都行。”
江绪:“……”
他平时在家都在干些什么事?还真他妈抓了只老鼠过来。
江绪一头雾水地看着关在笼子里的老鼠,笼子里还备好了一个小碗放着清水,一副打算长期作为储备粮的架势。
老鼠被两双人类眼睛盯着,吱吱吱地乱叫,吓得在笼子里乱窜,小身板力道还挺足,把笼子闹腾得哐哐响,差点要翻过去。
然后被一只手稳当当地摁住了,任它怎么翻也越不过去。
谢容眉一扬,有点骄傲,“怎么样?”
江绪:你牛,全世界的牛都让你吃光了吧。
他目光幽幽地盯着这只老鼠,谢容也兴致勃勃地看去,“你想怎么炖?”他还没见人炖过老鼠汤呢。
鼠兄它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鼠鼠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遇到你们两个变态。
最后这只老鼠没吃成,全靠江绪情绪上头,小阴暗批钻了牛角尖,越发觉得谢容就是不爱他啊。
给自己吃了外卖,给他留了只老鼠。
他心里没他!
还吃你妈的老鼠,谢容要是说把自己给他吃,江绪才会平静下来。
他冷着脸看了眼谢容,那气势足的,谢容还以为他要动手,结果就是冷眼瞪他,然后直接跑了。
谢容:“……”行吧,炖不了汤就先养着。
又过了两三天江绪还是这死样,睡觉的时候大半夜醒来都能看见他阴恻恻地坐在床头看他。
日。
谢容大晚上口渴醒来,猝不及防看到这双眼睛,心脏都骤停了一下。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上门。
不是心虚,单纯就是怕这玩意,尤其他还干的穿越这种不符合社会科技的活,就有那么点迷信,也许也不是迷信,这玩意在他们这还真是有的。
总之,谢容差点吓死,狭长的丹凤眸愣是给瞪成了圆眼,一声不吭地僵在床上。
有点像是“我死了,同类啊大哥,你别误伤”的装死样。
还是他脑袋里606仔细一扫描发现这人是江绪,不然谢容能装尸体到天亮。
他没好气地翻白眼,语气极其刻薄怼他,“你他妈刚从停尸场诈尸出来是吧?”
“还是说大晚上的你想入土为安?”
江绪幽幽道,“我就是从土里爬出来的,潮湿的土盖在身上的时候,我已经断气了,感受不到窒息,就看着那些土盖了我全身,密密麻麻的一丝光都没有,太黑了。”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
还带着感官描述呢,牛。
漆黑的夜里,江绪动了动嘴角,“这才哪到哪?还想象力丰富,丰富个屁,你见过停尸场的样子吗,就敢这么怼我。”
谢容呵笑,“你牛,就你见过。”
“停尸场有什么稀奇的,全是冷冻柜了,运气不好的全身剥一遍,近距离看到人体器官,你才知道原来血淋淋的心脏在人体那长那样,真的一点也不会动,这时候才意识到这玩意真是个死尸。”
“脸都是青灰的,眼球都掉了,手和四肢都扭曲了,下半身跟个肉泥一样,看着就恶心。”
江绪声音平静,说得认真,“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死后会不会变成厉鬼。”
夜里静悄悄地,筒子楼陷入了死寂中,连风声都听不到一点,只剩下江绪的话在耳边徘徊。
谢容也不想的,可大脑有自己的想法,随着江绪的话勾勒出一副副场景,最后定格在他幻想的厉鬼上。
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呼吸一顿。
与此同时,他听见江绪说,“原来你怕鬼啊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