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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千骨针

确实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陆觉猫着腰贴着墙壁走到箱子旁,按陵光先前的指示,用手掌轻轻拍了箱子三下。

只感到口袋里的无界珠微微震动,一阵异光闪过,面前的箱子便无声的消失了。

“快走。”

陆觉还没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陵光便催促道。

“箱子呢?”

“进了无界珠了,快走别被发现!”

陆觉恍然大悟,原路返回刚才躲藏的角落,并没有离开。

虽然东西到手,但他还是担心钱叔,此外也想看看高手间的决斗。

“我看看情况再走。”

陵光看他兴致盎然,便也没再说什么。

见逡山被令牌吸引,秦大谦心中反而安定下来。

自己歪打正着,秦风说不定可以借着机会脱困。

为今之计只有设法击败二人,或者重伤其中一个,再找机会带着师弟撤退。

撑到天亮就可以动用衡门令牌,调动附近卫所的军队护卫师弟带着尸体进京,可保万无一失。

就在钱大谦正在思索对策之时,一根粗黑的铁棍,已经迎面而来。

上面的倒刺甚是扎眼,还滴着秦风肩头的鲜血。

钱大谦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对逡山野兽般的速度吃了一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铁棍顶部的尖刺离他还有三四寸时,只听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声,逡山突然手臂一阵发麻,连退了好几步。

定睛一看,只见一根数寸长的银针出现在钱大谦手中,挡住了刚刚的铁棍。

“这是——千骨针!想不到居然在你手里,难怪当年你师父不敌万通南,致使断魂门蒙羞。”

一旁静观其变的逡河,一眼就认出了钱大谦手中的银针,惊喜万分。

今晚带给他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在他眼里,尸体和身后的箱子,已经不值一提。

箱子,箱子?

想起了箱子,逡河猛地往后看去。

茶肆旁的地面上,已经空空如也。

顺着逡河紧张的目光,逡山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我的箱子呢?谁偷了我的箱子,滚出来,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逡山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撇下面前的钱大谦,跑回茶肆附近,铁棒将地面的青石地砖凿得碎屑乱飞。

“我终于想起来了,曾有个师叔出身戎国,就是姓逡。”

钱大谦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逡河,已经看穿他的底细。

“既然你都想起来了,我也没必要隐瞒。先前对你客气,完全是看我族叔的面子。”

逡河回答的同时,从腰间掏出一柄刃似柳叶的小刀。

月光下,刀刃泛着点点星芒。

“柳叶刀?”

在看到此物后,钱大谦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看来今晚自己这把老骨头,经历了刚才的热身,不得不活动下了。

“想不到钱兄也一眼就认出了它。”

“既然师叔把此物传给你,那也算是同门。我改主意了,今夜不杀你俩,走吧。”

“好大的口气!我师兄弟敬你入门早些。族叔也嘱咐我们,遇到师伯弟子要客气些,你真觉得能拿下我?”

逡河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钱大谦这个江湖老油条的轻视。

骂完后直接一个闪身挪步,从十数丈远只用了三五步,就欺近钱大谦身前。

一柄寒光小刃,便向着对方脖颈处斜刺去。

钱大谦也不答话,手中银针翻转,火星四溅,轻松挡住柳叶刀的这一击。

借力向后跳了几步站定,蹲下,解开了缠在他小腿上的两块灰色铁片。

“钱兄,动手前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千骨针怎么到你手里的?”

见对方蹲下,逡河也不趁人之危,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虑。

毕竟这是族叔心心念念之物,这些年把他耳朵都说成了茧子。

“蒙家师错爱,赐针护身而已。”

钱大谦冷冷答道。

“千骨针历来就是断魂门下任掌门的信物,如果你愿意将它呈送给我族叔,相信他接掌断魂门后,保你一个长老之位。”

一贯沉得住气的逡河,见到千骨针现世,还是替族叔向对方开出了丰厚的条件。

“如果待在周国有所顾虑,也可以去我地族,族中未婚女子任你挑选。”

见对方不为所动,逡河加大了筹码。

他对千骨针没太大兴趣,只从族叔那里知道,此物能断生知死。

但身为地族首领之一的族叔一旦高兴,没准会举荐自己成为下任族长的候选,这可是每位地族好男儿的终极目标。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逡河才明白,自己其实没想象中那么的心如止水。

“哦?我放着掌门不去做,稀罕个长老位置。姓逡的,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听你的?”

钱大谦本不想以千骨针针示人,但刚才逡山那一棒迅猛无比,自己没有解开腿上束缚前,很难躲过去,不得已才祭出镇派之宝保命。

这么多年第一次动用,竟然被人识破了底细,也是命中注定。

绑在钱大谦小腿上的东西,名为千斤坠,材料乃是天外之物。

是当年那位衡门长老看他下盘不稳,赠与他练功所用,每片都重达百斤。

分别时叮嘱他,除了洗澡换衣服,任何时候都不可拿下来。

生死关头再解开,可收到扭转战局的奇效。

今夜,就是解开封印的时候了。

此刻钱大谦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如何以一敌二,而是不远处伤重不起的秦风。

这个师弟他从小看着长大,为人耿直仗义遇到事是真上。

但这个征伐不断的世道,哪里是你一个愣头青,扛着一杆正义的大旗就可以横行的。

逡山神情萎靡,拖着铁棒在青石板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默默地走回了逡河旁边。

“没了,师兄。”

哭丧着脸的逡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随即又恶狠狠地盯向钱大谦。

“一定是你用什么法子藏起来的。不交出来就去死吧!”

看着面若修罗的二人站在一起,摆出了一副随时进攻的态势,钱大谦反倒没有以前的紧张。

他的自信,来自于手中的千骨针。

准确说是被衡门那位长老,亲手指点过最强用法的千骨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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