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奶业牛总陷困境
牛总和伊总走进包房的时候，年轻漂亮的藏族服务员郑重的献上了哈达。
一会，精美的菜品一一上来。分别是藏族酥油茶、藏式甜茶、糌粑、藏面、干酪、风干牛羊肉、羊血肠、蒸牛舌、拉萨凉粉、土豆包子。
“伊总，这都是你安排的。这可是正宗的西藏名菜啊。好几年没有吃到了。还是你想得周到啊。”牛总看着眼前香味扑鼻的传统藏菜，连边夸道。
“哪里，这都是亚妮事先安排的。我和亚妮说了，今天她安排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怎么样，这菜看着还地道吧！”伊先生说道。
“这菜点得地道，这人更是地道。不知道，还以为是走进了藏族人家呢！哎，亚妮啊，看来你是对这藏菜很有研究啊！我和你伊总，上次吃完了，嘴一抹，早把吃的什么忘到了脑后了。能不能给我们说说，这些菜都有什么特点啊？”牛总接连夸到，还有意的想考考亚妮。
“看牛总说的。我也是第一次到西藏。提前来了一天，就顺便了解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不过是现买现卖罢了。如果您不见笑，我就顺嘴的说说。”
看着伊总鼓励的赞许的目光，亚妮也来了劲头，胆子也大了，不再拘束了。
”首先，这西藏名菜以其独特的食材、烹饪方法和口味而闻名。这些菜肴常常采用当地的特色食材，如牦牛肉、羊肉、青稞等，融入了藏族人民的传统烹饪技巧和文化元素。
其中，牦牛肉和羊肉是西藏菜的主要食材，它们具有肉质鲜嫩、口感醇厚的特点。在烹饪过程中，常常使用烤、煮、炖等方式，以保留肉质的原汁原味，并赋予独特的风味。
此外，西藏的青稞也是不可或缺的食材之一。青稞可以制成糌粑，这是一种传统的主食，具有浓郁的口感和独特的香气。同时，还有青稞酒。“亚妮说道。看见两位老总不住的点头，脸红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在调味方面，西藏菜注重原汁原味，较少使用过多的调味料。而是通过特殊的烹饪方法和食材的搭配来突出食物的本身味道。
总的来说，西藏名菜以其独特的食材、简单而独特的烹饪方式以及浓郁的口味而着称。这些菜肴不仅是美食的享受，更是藏族文化的一部分，反映了西藏地区的风土人情和生活方式。”亚妮说完，又看了看两位老总。
“哎哟，这可实在了不起，就比我们提前来了一天，就成了藏族文化美丽的代言人了。不过，亚妮，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你忘记了。你想想，我和你们伊总，可以说是奶制品方面的专家。你刚才说道的牦牛和羊肉，糌粑，这都是西藏特有的东西。可有一样，就是奶制品，即有共性，又有区别。你猜猜这是什么？“牛总问道。
“嗯，这个，奶制品，这个我在您二位面前，可不敢高谈阔论。那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舞大刀，还请牛总赐教。”亚妮脸红了，说道。
“哈哈，亚妮，这你就谦虚了。不过，关于这酥油茶啊，确实有一些特别之处。”牛总笑着说。
“酥油茶，它由茶叶、牛奶或羊奶、盐等原料制成。制作过程颇为讲究，需要将茶叶煮沸后加入牛奶或羊奶，经过反复加工。它的特点是茶奶香四溢，口感浓郁。酥油茶能够被藏族所接受，这是物物竞天择，因为它有助于消化，能够抵御高原寒冷的气候”
伊总接口道：“来亚妮，你是第一次来西藏。就按牛总所说，先来尝尝。慢慢体会一下，入口后浓厚的奶香和茶香，让人回味无穷。”
听了牛总和伊总这么说，亚妮仔细的端起了铜制的茶碗，轻轻啜了一口：“ 嗯，确实，有一种特殊的奶香和茶香，还有咸咸甜甜的味道。”
2
包间里，牛总坐在了首位，亚妮和伊总分别坐在的次席，只是亚妮距离牛总稍稍拉远了些距离。
牛总到来之前，亚妮已经小瓶装的茅台摆在了牛总的位置上。
牛总座后，不知什么时候，从袋子里，拿出一瓶马奶子酒，放到了伊总面前。
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豪爽的说道：“小伊啊，咱们还是老规矩，你请我喝茅台，我请你喝我自家酿制的马奶子酒。这个从名气和价钱上，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不知道今天还有亚妮在，幸好我带了整斤的。要不还真的觉得寒酸了。”牛总笑着说道。
“牛总， 要说这茅台，只要你有钱，走遍天涯海角，都有。可是要是能够喝上您的马奶子酒，那可是难得的福份。能够和牛总坐在一起，更是难得的享受。”伊总笑着对牛总说道。
“来亚妮，今天你也尝尝牛总自家酿的马奶子酒。”伊总对亚妮说道。
“好的，我来吧。”亚妮熟练地打开茅台酒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将牛总透明的酒杯斟满，酒液金黄透明，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随后，亚妮又将牛总带来的马奶酒打开，倒进了伊总的杯子里。酒杯中乳白色的马奶酒翻腾着，充满了草原的清新和辽阔。
伊总和牛总喝酒用的是稍大一些的红酒杯。亚妮换了一个小杯，给自己倒满，双手举起酒杯， 向两位老总拱了拱手，然后一饮而尽。
“嗯，亚妮，好酒量。将来你到我们的草原去。小伊啊，一定要找时间带亚妮去。从酒品看人品，这样的姑娘，我喜欢。我们的牧民们，也一定会喜欢。”牛总颔首，举杯喝了一口。
伊总也举杯，尊敬的向牛总举了举杯，将半杯酒喝了下去。
“亚妮。要说这乳品和乳制品。牛总可是行家中的行家。不说别的，单说这牛奶。牛总只要喝上一口，就知道这奶牛是哪个国家的品种。产自于哪个大草原。以后，找机会，你一定要和牛总多请教。但是，要说喝酒，品酒，你上学的时候，有文秘课，还专门的学过品酒。来向牛总说说，你是如何来评价茅台和刚刚喝过的马奶酒。”伊总向亚妮说道。
“牛总，您是奶业的老前辈。这个以后您还得多指教。要说桌上这两种酒，茅台喝起来，醇厚和馥郁，独特的风味在口中蔓延，经久不息。而这马奶酒，入口后柔和、甜美，更有一种仿佛置身于广阔的草原之上的感觉。我这种感觉不知道对不对。”亚妮说完，脸上绯红。
“哎哟，这个说法我可是头一次听说，喝完了我老牛酿的马奶牛，置身于广阔草原之上的感觉。好好，如果伊总舍得割爱，将来我一定聘请亚妮去我那，既给我养牛，又给我喂马。”老牛说着，豪爽的笑着，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大口。
3
三人边吃边聊，酒也已经喝下了一半。
伊先生面带微笑，转头对亚妮轻声说道：“亚妮，你先回房间吧。收拾一下东西，我和牛总聊些事儿。”
亚妮微微点头，站起身来，动作优雅地离开座位。礼貌的和牛总道了别，步伐轻盈，象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朝外走去。
牛总和伊先生目送着亚妮离去，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老师，这次您约我来西藏，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公司那边遇到困难了吗？”伊先生有些不安的问道。
早在牛总没有离开伊伊集团，担任副总的时候，伊先生是牛总一手培养起来的。没有外人的时候，伊总将牛总称呼“老师”。
”确实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呢！当初我从伊伊集团离职之后，凭借着区区一百万的资金，撬动了整个草原地区的养牛户们，并一举开拓出广阔的广告市场。表面顺风顺水，很快建立了属于我自己的奶业帝国。可实际上，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商业冒险！”牛总说道。
“但是，其中存在致命的问题是，我与养牛户签订的合同，高出了伊伊集团的价格。加上大量的广告宣传，成本比伊伊集团高出了许多。”伊总说道。
“可是，老师。据我所知，现在伊伊集团并没有把您做为竞争对手。反而在开拓国内市场方面，共同作战，甚至还打压了一些地方小乳业企业。通过价格战，广告宣传战，双双成功的站稳了国内市场。甚至一些小乳业企业，已经破产关停。”伊先生说道。
“事儿是这么说。可是，现在国内的乳业市场出现了大问题。你也知道，前一时期，出现的某氯氰氨，导致婴儿出现大头症状。国内已经开始对乳制品行业，特别是奶粉和鲜奶制品，加大了检查力度，采取了极为严厉的措施。这种情况下，企业已经不敢再用三氯氰氨，虚高奶蛋白含量，这就需要投入巨大资金，对鲜奶二次加工，成本相应大大增加。而我们企业的资金，也是通过高额回报，进行的融资。 这种情况下，一方面面临着巨额融资，利润居高不小，资金链随时可能断裂。另一方面，高价收奶订单，无法变更，奶源也随时可能断裂。想想，真是前途未料啊。”牛总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现在市场这种严峻的形势，对奶制品行业来说，无异于原子弹爆炸，行业是人人自危，不光是老师您一家企业。伊伊集团也同样面临您遇到的问题。您没有向政府方面请求政策和资金上的帮助吗？”伊总说道。
“小伊啊。伊伊集团是国有企业。当初我是创始人之一，在我离开之前，已经完成了资本积累。有自己的草原，自己的牧场，自己引进的良种奶牛。我呢，当时不仅仅是赌气。确实是企业容不下我啊。我本来生性认死理，不象董事长，有背景，会来事。离开是我最好的选择。”牛总说道。
“听说为了面对乳业前所未有的冲击。政府已经答应出面，帮助提供资金和政策上的帮助。这一点上，伊伊集团，也不会太和老师计较吧。”伊总很长时间没有在总部了，对于总部的事情，并不完全清楚。
“小伊啊，现在伊伊集团也是自身遇到困难。政府的补贴，就那么一杯羹。前些天乳业发展协会的领导找到我了，国企业不容易，更不能在这个时候翻船，要竖立起自己的杆竿。又说，这些年，在政策上没有少给我们开绿灯。否则的话，那些养牛户不仅不给我们企业提供奶源，而且还要告我们，说我们签订的是霸王条款，恶意延长货款资金，侵犯了广大奶农的利益。要将过去的半年一结款，压缩到三个月一结款。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企业很难支撑下去。现在的问题是，鲜奶收得越多，亏得越大。如果不收，那更是死路一条。”牛总语气更加消沉了。
牛总说完这些，不再说话了。
伊总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包房里显得格外宁静。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时间仿佛凝固了。
伊总看着面容憔悴，鬓角斑白的老师，打破了僵局。
“老师，您想好应对的办法了吗？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伊先生说道。
“唉，暂时还用不到。”
牛总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的绵绵不断的雪山，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接着，牛总，他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没关系，机会总是会有的。这次能够和你一起来西藏，我的心情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里的天空如此湛蓝，空气格外清新，让我感到一种很长时间没有的宁静与放松。”
”对了，时间差不多了吧。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一下。我的房间在你们的楼上。饭局就到这里。回去之后，还可以休息上一个小时。这里是高原，能够喝酒已经不容易了，年轻人，可不要贪恋激情啊。“牛总笑着和伊先生说道。
”老师，看您说的。那好，一个小时，我上去接您，帮您把行李拿下来。司机已经雇好了。去思金拉措的路很熟悉。”伊总恭敬说道。
“东西倒是不多，我自己拿下来就行了。什么总不总的，那只是在企业唬人的。看看路上每天朝拜的人，再大的总，经过他们面前，即不是神灵，也不是信念。”牛总和伊总说着，离开了房间。
4
从西藏拉萨出发，前往思金拉措湖的路是美丽的，一路向前，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蓝天白云下，广袤的草原如同绿色的海洋，连绵起伏的山脉雄伟壮观。
远处的雪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与蓝天交相辉。
沿着道路前行，不时可以看到成群的牛羊在草原上悠然自得地吃草。草原上一股股清沏的小溪，潺潺流淌，又在低洼处汇集成湖泊，宛如镜面一般，倒映着遥远的雪山。
进入思金拉措湖地区，风光更是如画。
远处的山峦环绕着湖泊，山峰峻峭，云雾缭绕，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湖水倒映着山峰和天空，形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景象，宁静而神秘。
湖畔的草原上，五彩斑斓的野花竞相开放，散发出阵阵芬芳。
初次来到西藏的亚妮，被眼前的风光深深的吸引着。
吉普车缓缓地行驶着，车轮压过崎岖不平的道路，左右摇摆颠簸。终于，到达了桑耶寺前停下了。
寺庙坐落在湖边，周围环绕着茂密的森林和高耸入云的雪山。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寺庙的金顶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三人从车上下来，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身体，深深呼吸着高原新鲜的空气，向寺庙中走去。
见走过来一位小师傅，伊总上前合手行了个礼，说道：“师傅，麻烦向主持说一声，就说内蒙的老牛，前来拜访。”
小师傅看了看来人，又特意向牛总看了看，认定来人不俗，于是合手行了个礼，让稍等片刻，去去就来，转身向后院走去。
过了一会儿，那位小师傅面带微笑，回到了三人面前，行了个礼，轻声说道：“施主们，怠慢了。住持大师，得知贵宾到来，请三位前往寺院的后院歇息，请随我来吧。”
桑耶寺后院与前庭大有不同。绿树成荫，花草繁盛，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小师傅带他们进入香堂，主持大师已经稳坐于此。三人坐下后，有人奉上香茗。
“牛施主，上次一别，已有五六年余，为本寺庙所持供奉，多有感谢。此次前来，当是有所求，也是有所不求，一切随缘吧。”主持大师摆手，请三位品茶。
“大师，一向可好。此次我老牛前来，一切过往想必尽在大师掌握之中。确实有事，要请大师指点迷津。”牛总双手合十，向主持大师说道。
“伊施主前次与牛施主一同前来，为佛所为，当应一并感谢。只是是，不知这位女施主，本应是过往匆匆客。但是，即与二位有缘，亦是与本主持有缘。二人所求，亦是此女所求。不如先从此女开始，可否。”主持大师向伊先生双手合什行礼后，又向着亚妮合什行礼说道。
“亚妮，还不快谢谢大师。”伊先生说道。亚妮随声表示感谢。
“女施主，既然到了这里，不妨随手写一字，让本主持为你看看运势如何？”主持面目慈祥，抬手将毛笔递给了亚妮。
亚妮看了看主持，又看了看伊先生，会意的在纸上写下了“大”字。
老和尚凝视片刻，说道：“此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