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月胧的失望
林凡不能再听下去了，他知道，在这里杀人是不犯法的，也没人管，那两个人极有可能会杀了月胧泄愤。
林凡悄悄出了门，轻点猿步，身体激射而出，来到了月胧的窗户侧面，如壁虎一样，紧贴墙面。
“他妈的，狗日的跑了”，马汉没有追出去，他怕许老三，还有什么后手。
“杀了这个婊子，走人”，刘长瑜伸出手，就要一掌拍碎月胧的脑袋。
“慢着！”，马汉连忙制止，因为他听到窗外有动静。
“啥哈哈，许老三，舍不得这个婊子，你就赶紧现身”
“你靠近窗户，此事，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林凡压低嗓子说道。
马汉一听，有道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分一杯羹，遂靠近了窗户，但也是全身戒备。
林凡嘟囔了一声，马汉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得好死！”，说完后，林凡腾身飞走，进入了妓院的走廊上。
“他告诉你位置了？”，刘长瑜丢下月胧来到马汉身前，双眼紧盯着马汉。
“没有，他妈的，敢耍我，先折磨他相好的”，马汉怒气冲冲。
刘长瑜侧身让过，他想看看马汉耍什么花样，而林凡早已摸到月胧的背后，仅仅隔着一面竹墙。
在马汉伸出手的同时，林凡也准备出手，然而，惊变发生。
马汉惨叫，一把长剑，穿透了马汉的身体。
“你……”，马汉艰难地回过头，他不明白，刘长瑜为什么对自己出手。
“你守着秘密不告诉我，就别怪我心狠，有了这个婊子，我还怕许老三不来找我？”
刘长瑜一阵怪笑。
林凡心下大定，估计对方不会杀人了，自己原本就是想对方别杀人，没想到出现了想不到的结果。
月胧的房间里叫声不断，却没有任何人前来探视，都习以为常了，林凡决定跟踪刘长瑜，找机会救下月胧。
月黑天高，的确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刘长瑜七弯八拐地，并没有去往平安客栈，而是来到了禁区边缘，对于刘长瑜，林凡有一定的认知，貌似也是练气二层，或三层，反正算不得高手，林凡有信心一战。
“许老三，你跟踪这么久了，还不现身？”
刘长瑜丢下月胧，回头一笑，其实刘长瑜并没有发现跟踪的林凡，只不过是诈上一诈。
既然被发现了，林凡也露出了身形。
“是你，背尸的小东西！”，刘长瑜露出失望的表情，随即又警觉起来。
“这小子不简单，跟踪自己，自己都没发现，绝不是个普通人”
“刘大哥，放了月胧可好，她是无辜的”，林凡说道，短刀已在手，准备随时暴起。
刘长瑜一时之间没有说话，眼睛泛着寒光，他不知道林凡都知道些什么，总之，他不想林凡活着离开。
“我喜欢野战，所以，才将月陇掳来，没想到小兄弟也有兴趣，不如你等我一会？”
说时迟，那时快，刘长瑜左手一抖，一道寒芒射向林凡，寒芒之后，便是飞身而上的刘长瑜。
林凡早已绷紧了神经，侧身让过暗器，可刘长瑜的长剑已到眼前，林凡大惊，头，后仰，双膝下跪，双拳冲出。
“砰！”
刘长瑜中拳，身体倒飞出去。
这还是林凡第一次对敌，不由地信心大增。
刘长瑜大吃一惊，知道这小孩不简单，没想到还这么棘手。
偷袭不成，刘长瑜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右手举剑杀来，左手又偷偷摸出暗器。
林凡没有趁手的兵器，只有一把短刀，短刀必须近身战，但，对方又有暗器，距离太近的话，不易躲闪。
所以，林凡开始奔跑起来，尽量离刘长瑜远一点。
“呵呵，就你这样，还想英雄救美？”，刘长瑜不再追了，他发觉自己根本追不上林凡。
一番试探下来，林凡也知道了自己的深浅，自己强在速度，只是对敌的手段有些欠缺，只有挺而走险了。
林凡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如猎鹰一样盯着刘长瑜，蓄势待发！
突然间，林凡奔跑起来，如猎豹一般，直向刘长瑜奔去，瞬息即至。
刘长瑜大惊，本以为小孩不敢直面自己的，却没想到突然冲来，慌忙之间，甩出暗器。
暗器出手之时，也是命丧之时。
林凡速度不减反增，曲身让过暗器，短刀掷出。
“扑”，刀深没顶，贯穿了刘长瑜的喉咙，刘长瑜手捧脖子，转着圈，惊恐地睁大眼睛，至死，他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刘长瑜没有叫出声，转了两圈，倒了下去，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去吧，明天我还得我来背你”
林凡没有立即拔出短刀，省得喷自己一身血，这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是老唐忍痛买的，可不能让他数落自己。
趁着刘长瑜还没断气，林凡开始搜刮起来，现在也没时间细看，统统收入囊中。
短刀也不要了，林凡提起月胧，却见月胧睁开了眼。
“别说话，先离开这里”
几个纵步，林凡提着月陇消失了。
怡红院的柴房里，林凡正在清理着自己的战利品，将银子全部划到一边。
“你拿着银子回家去吧！”
“我没有家了”，月胧一叹，面露忧伤。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家乡是什么样子吗？”，林凡问道。
月胧浑身一颤，惊奇地看着林凡，随后又面露失望。
“原来是你！”
林凡也是一呆。
“你认识我？”
“每当我彻夜难眠时，我总觉得暗中有人在注视着我，也是这种感觉，让我有了一种希望，一份奢望，却没想到，居然是个……”，月胧凄然一笑，她没敢说出小屁孩三个字，眼前的小孩会杀人的。
林凡无语，看来女人的感觉相当敏锐。
“没事的，我回不去了，我杀了人，我回不去的”
月胧停了一下，毕竟对方是个小孩，自己的事不必多说。
“我还是回我原来的房间，你不知道吧，在这里，越是死了人的房间，越是红火，这里的人像苍蝇，像蚊子，见血才兴奋”
林凡无语，见对方没有收下银子，也不多话，包裹一包，准备起身，他想这些钱，应该够老唐养老了。
“谢谢小恩公，能否知道你的名字？”，月胧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但我希望，你还是什么也不知道”，林凡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