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家真好
老唐买了半斤五花肉，人老了，胃口也不好，再说，天天背死人，老唐对肉很反感，但是林凡正在长身体，老唐还是买了半斤五花肉。
“小子，听好了，先腌制，然后，再把肉两面都煎黄，然后加入蒜，佐料，炒一炒，就可以了”
没有反应，老唐伸头一看，烧火的林凡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一本小册。
“你，你怎么偷拿死人的东西，快，快丢到灶堂里去”
老唐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他从不拿死人的东西，今天在鸿运酒楼背尸时，就看到了，这一本蓝皮小册子，没想到，却让林凡带了回来。
林凡抬头看着老唐，嘻嘻笑着，却把小册子收入怀里。
老唐知道这孩子不爱多说话，但这明显是喜欢了，老唐只得为了林凡，打破了自己坚守一辈子的规矩。
“喜欢，就留下吧，反正也是无主之物”
这本小册子是一本名《九牛拳》的拳经，应该是个平凡之物，否则，也不会留下来，但，对于林凡来说，非常珍贵，书中讲解的很详细，如何一招制敌，如何气贯丹田，引气发力。
八宝功是固本培元，凝气于丹田，有了这本拳经，林凡终于可以调动自己的真元化为力量了。
每晚的上半夜，林凡都是在修炼八宝功，然后练习九牛拳，下半夜的时候都是偷偷地去禁区边缘看看，也不过一刻钟，便返回来睡觉。
林凡记性好，凡是他看过的修士，基本上都有印象，他知道母亲有仇人，何况自己也不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样，也不知道母亲叫什么名，所以，他只有慢慢熟悉，慢慢寻找。
盛夏季节，背尸这工作就变得不那么轻松了，主要是太臭了，衣服也会被尸水淋湿。
林凡已经对九牛拳非常熟悉了，隔空打出一拳，门前的大树一阵晃动，并且，伴随着轻微的音爆声。
“嘿嘿”，林凡得意一笑。
“小子，过来试试新衣”，屋里传来老唐的声音。
老唐现在很少出门了，基本上都是林凡出去背尸，所得收入，林凡都是一分不少地上交给老唐，但是，老唐总会分出一部分给林凡。
“你慢慢也长大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可别乱花哦”
林凡点头，但林凡的确也没有花钱的地方。
看见新衣服，林凡眼睛一亮，忙试穿起来，不大不小正合适。
“镇上李裁缝的手艺不太好，我改了一下”，老唐叉起了下巴，不住地点头，仿佛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小孩子，谁不喜欢新衣？林凡也很开心，抬头看向老唐，老唐已经很老了，林凡真怕他哪天说走就走了，心中泛起一股酸味。
“谢谢爷爷”
“你这小子，说什么谢谢，有了你，我才清闲了，是我在享你的福呢”，老唐咧嘴，转身进屋做饭了。
老唐也是住在西街，隔壁是一家妓院，生意非常红火。
林凡的听力超好，他总能听到一个叫月胧的女子，喜欢在下半夜时对月吟唱。
“月上中天不肯眠，望一眼，少一眼，试问失眠人，家乡是否依旧？”
时间久了，林凡也听习惯了，慢慢地，也入了心，好几次，从禁区边缘归来的林凡，都有一股冲动，他想看看月胧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想来，应该很美吧！”
静立片刻，林凡离开了，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落叶飞，秋意浓，转眼已入秋。
林凡对西街修士的情况已大致了解，修士们主要集中在平安客栈，客栈里有个小型的交易场所，但交易不用银钱，而是用石头交换，曰：“灵石\，白色为最低，紫色为尊。
林凡也没有发现类似于“母亲”的女性修士，按理说，母亲应该在三十多岁的样子，可自己所看见了，不是太年轻，就是太老。
林凡打听过灵石有灵气，可以提高修行者修行的速度，苍云国内的灵气比较稀薄，没有灵石的辅助，修为很难有精进。
林凡恍然大悟。
“难怪自己的八宝功，怎么也突破不了第三层！”
“天都黑了，你怎么还在街上，还不赶紧回家去，你不怕老唐担心吗？”，鸿运掌柜的，正好看见，拉着空车的林凡。
“谢谢张叔，我这就回去了”，林凡心中一暖，他知道，有一盏灯在等他，有人在等他吃饭，所谓的家，就是老唐。
“有家真好！”
林凡已经看见了老唐，正在门前踱步，佝偻着身子，他身后有昏黄的灯光，灯光不亮，只因林凡未曾归来。
“今天活多？”，老唐问道。
“不多，我去平安客栈看了看”，林凡回答，明显有些心虚。
“你……”，老唐止住了话语，他不想责备林凡，年轻人谁还没个理想？总不能指望他一辈子背尸吧！
吃完了饭，林凡开始洗碗，但心却飘远了，今天的所见所闻，让他不能平静，他需要灵石，否则，如何能进步，如何能过海，如何能去往白云大陆？因为母亲极可能去了白云大陆。
又是老规矩，林凡修炼起自己的八宝功，这需要静，但今天，林凡静不下来。隔壁传出说话声，林凡侧耳细听。
“小妮子，你看这是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是玉石，很好看哦，送我的吗？”，月胧的声音。
“这是灵石，你要了也没用，快爬上来，今天你若把大爷舔舒服了，银钱少不了你的”，男人淫笑着，女人一声惊叫。
“灵石？”，林凡上了心，不由地又听了下去。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禁区里有灵石矿，哈哈哈，哎哟，你是咬，还是舔啦”，男人吼道，随后听到月胧被踹飞的声音，伴随着尖叫声。
也许是男人太得意了，他忘了隔墙有耳，咣当一声，窗户被被破开，房间里出现了两个人，一把长剑抵住了男人的咽喉。
“许老三，快说出灵石矿的位置”
另一个人抓住了月胧的头发，月胧惊恐地大叫。
“快说出来，否则，我杀了你相好的！”
许老三还光着屁股呢，他可管不了月胧的死活。
“我说，我说，容我穿上衣服可好？我衣服里有我画的位置图”
马汉点了点头，刘长瑜趁机拍晕了月胧，许老三摸到衣服后，突然一把烟雾撒出，身形弹起，射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