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真死了
草(一种植物)!
毕知许沉默地环顾四周,狭小的房间显得空荡荡,漏风的窗户,门缝比门板还大的门,这屋子最值钱的恐怕是她盖在身上的这床破被子。
崩溃地闭上眼,她根本不想面对。
“阿娘……”
要死了,居然还有小孩子。
毕知许安慰自己,魂穿也好,还省了她解决户籍的问题。
可能是见他们的阿娘没有应声,床边的小孩又怯生生地喊了一声“阿娘”。
大脑正在接收这具身体的记忆,毕知许随意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
等大脑疼痛过去,毕知许抬眸看向床边的两个小不点。她没有养过孩子,接触得也不多,从这两个小孩的外表,她根本判断不出他们几岁了。
而且这两孩子一看就是吃不饱的,肤色算不上红润,倒是挺白的,不知道随了谁。
女孩很乖,眼神明明是害怕的,但还是小声地应:“阿娘,我和弟弟给你送水喝。”
毕知许笑了笑,虽然没养过孩子,但还是本能地用哄孩子的语气:“真乖。”
喝了水,见姐弟两个还是乖乖地站着,她装出疲惫的样子。
“娘累了,睡会。”所以你们快出去吧。
两个小孩出去了,毕知许才细细整理现在的情况。
她不仅穿越了,刚刚接收了这具身体的记忆,才发现,她还穿进了一本书。
这本书就是当时被抓到的学生看的那本小说。
……神经。
这么离谱的事情,一定是做梦吧,待会睡一觉,或许醒来就能看到她辛辛苦苦攒钱买的独栋小别墅了。
她花了心思去布置的房子,还没住够一年呢。
一定是做梦,还是快睡吧。
毕知许欲哭无泪,理智和情感博弈,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弟弟,阿娘怎么还不醒啊?”
“阿娘累了,要多睡会。我们叫阿爹做饭吧。”
“好吧,可是阿爹做得好难吃呀。”
“……等阿娘好了,我们跟阿娘学,这样就不用阿爹做了。”
声音渐渐远去,毕知许睡得更沉了。
她回到了现代。
不是城市里的别墅,而是农村的老家。
她还听到了熟悉的奏乐,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谁死了?
她循着声音走去。
这是她以为的,其实她是以非实体状态飘着过去的。幸好没人看得见,不然吓死几个,正在干活的丧葬队伍又有生意了。
越走(飘)声音就越大,毕知许还看到了她自己。
她躺在棺材里,而爸爸妈妈头披白布,胳膊上也缠着白布,眼眶红红。
毕知许:???她死了?她不是还在学校里吗?
一定是在做梦。
神经老天爷。
她走(飘)上前,想拍拍妈妈的肩膀,结果,她的手穿过去了!
不死心地试了几次,她根本就没法碰到任何人。
她凑近棺材里的人,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简直要崩溃了。
难道她真死了?
不是吧,她可是坚定的xx接班人,考研zz可是85分的啊!
徘徊在崩溃的边缘,毕知许看着自己躺在祠堂里一天一夜,看到爸爸妈妈为自己的丧事奔波,第三天被抬起山上安葬了。
毕知许:“……”没想到还能看到自己安葬的过程呢。不过她不喜欢土葬,火一烧,骨灰一撒,多自在啊。
她也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而是真的死了,现在的“她”大脑里还多了一个小东西。
也不知道死后灵魂有没有大脑,她也没死过,只能按照常识认知。
这三天,她一边看着自己安葬,一边听大脑里的小东西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