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牛头马面
至于黑白无常，因为忘川河消失，再无鬼可抓，两位鬼爷正站在一起桀桀怪笑加聊天。
“小子，没活了吧？”
“那我们可走了。没事别老找我们。”
对刘茫抱怨了两句，两位鬼爷走向地府之门。
刘茫冲对方深深鞠了一躬，今夜这两位鬼爷的表现，的确居功至伟。
但是，他并没有收回地府之门，就连脚下重新变回黑色的灵光阵也没收起。
刘茫想起来，自己已经破境，那么应该有两个附带的重大裨益。
首先来自于地府之门，这道灵术清楚告知过，每提升一境，可以多召唤两个鬼族侍奉左右，供自己驱使作战。
他现在万分好奇，这回增加的双鬼，会是哪两位大佬？
“恭请鬼爷大驾光临！”
刘茫对着地府之门又鞠一躬，同时召唤的念头发出。
只见地府之门内里，通过蒸腾雾气，有两道影影绰绰的高大身影正在缓步走来。
刘茫先是低头看了脚下一眼，发现灵光阵变成蓝色，这才抬头看向对面。
那两道身影已经变得清晰，刘茫的嘴巴渐渐张大，脸色多少有些精彩。
不能说出乎意料，这两位的到来，倒也合情合理。
其中一位，牛头人手，两脚牛蹄，力壮排山，持钢铁钗。
不是名为阿傍的狱卒牛头，又是哪位？
既然来的是牛头，那与他同行的鬼族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马头人身，五大三粗，人称恶鬼罗刹，正是牛头的好搭档马面。
继黑白无常之后，牛头马面终于有机会从地府之门走出来和刘茫见面了。
刘茫看得欣喜，正想和两位鬼爷打声招呼，然后验证一下对方的能力，却听到身旁有两道惊呼声此起彼伏：
“怎、怎么又有恶鬼走来？”
“鬼族神灵？这是新的鬼族神灵？”
“刘茫，这是你觉醒的神灵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有人可以同时觉醒四个神灵！”
孟紫荆已经醒了，她本来满脸兴高采烈，毕竟孟婆得到完善，她的灵光阵还从绿色升级到蓝色，可谓逆天改命。
但看到刘茫的举动，尤其是地府之门走出的牛头马面，孟紫荆一时间脑子乱成一锅粥。
眼前这幅场景，绝对颠覆她前半生来对附体神灵和附灵师的所有认知。
李浩更是震惊万分。
一会喃喃自语，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同时觉醒四个神灵，这不科学！
一会在原地自怨自艾怼天怼地，凭什么！凭什么有的人同时拥有四个神灵，而我豁出命来模糊觉醒，结果就给我一个胆小鬼！这不公平！
刘茫意识到自己给两人的震惊和打击太多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先把牛头马面请回去，收起地府之门和灵光阵。
本来他想验证两位新鬼爷的能力，尤其是看看自己破境成为初级附灵师后获得的第二道灵术是什么样子的，看来只能等没人的时候再来探讨。
这时，孟紫荆注意到刘茫将视线投过来，她虽然脑海中有无数问号，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以及该不该问。
毕竟，这是人家的秘密。
但孟紫荆还是忍不住开口：“能不能请教一下，你是双重附灵师，还是史无前例的四重附灵师？”
四重附灵师？孟紫荆说出这个名词的时候，感觉自己在开天大的笑话。这个名词以前从没有在任何人、任何资料中出现过，完全就是她临时组词且脱口而出的。
要是让别人听到这个名词，肯定要嘲笑她脑子有坑。
刘茫稍作思忖，微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既不是双重附灵师，也不是四重附灵师。怎么说呢，你看到的，未必是你所认为的样子。”
这话有些绕，但孟紫荆竟然觉得比所谓的四重附灵师好接受多了。
她很聪明的没有继续刨根究底。
孟紫荆扯了扯身旁的李浩：“醒醒~”
李浩回过神来，他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这会依旧黯然神伤。
天边开始露出微光，一抹鱼肚白已经从天际蔓延过来。
孟紫荆说道：“活干得差不多了，该收工了，你走不走？”
“当然走，白天总不能继续抓鬼吧！”
刘茫对于今夜的收获颇为满意，即便墓园可能还有遗漏的小鬼，但天都亮了，何必花那么大的工夫去继续收拾这帮小鬼。
何况，经过这一夜的闹腾，那些墓鬼食气鬼之流，识相的话，也要晓得人鬼有别，莫要出来滋扰人间。
在墓园大门口，韩东宇看到三人平安无事走来，其中两个精神抖擞，一个神情黯淡，当下偷偷松了口气。
看来这三位，是有些真本事的。
甭管是不是抓到鬼了，但能在墓园中安然度过一个晚上，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韩主任，任务都完成了，后续应该不会闹鬼的。”孟紫荆平静汇报此行的战果。
韩东宇连连道谢，他这回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记得回头给我打尾款。”
“一定一定。”
韩东宇转向刘茫：“刘同学，今晚辛苦你了。你看，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
“不用。回头你多请王老师吃饭就行。”
本来就是王宏民的人情，刘茫纯属帮忙。
换做之前，他可能会厚着脸索要灵石或现金。
但现在他有万把块钱在手，灵光阵又因为可以吸收阴气鬼气之类的负面气息成长，灵石貌似也变得可有可无，便懒得和对方斤斤计较。
这样，也算是变相为王宏民树形象。
“你去哪？”孟紫荆指着路边的面包车：“要不要送你一程？”
“我要去坐地铁，估计不大顺路吧。”
“天都亮了，不吃早餐吗？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早餐店不错，赏个脸？”
“那……恭敬不如从命。”
被孟紫荆这么一提醒，刘茫确实有些饿了。
三人和韩东宇作别，坐到面包车中，孟紫荆插入车钥匙，发动引擎，车子随之启动。
清晨的大马路畅通无阻，偏远郊区更是如此。
迎着初升的朝阳，面包车向远方驶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临街的苍蝇馆子门口。
刘茫下车，抬头看了一眼门口顶上的招牌，李老二饭馆。
只听李浩大声嚷嚷：“老爸老妈！肚子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