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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穿越成侯门夫人但一心想跑路 > 第44章 酒谈

第44章 酒谈

乔婉婉瞪起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芷没有回答,伸手拿过一个海碗:“倒酒。”

乔婉婉揭开酒坛的泥封:“好,今天就喝个够!”

两人倒一碗干一碗,咕咚咚一口就喝见底,颇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不多时,三碗下肚,两人都带了一丝醉态。

“你……嗝,你说,我怎么就会腻了。”

“欲念不足啊。”白芷把空碗往乔婉婉面前一拍,“我看你没什么所求,单纯是看大嫂不顺眼才要掌家的吧。”

“光一个大嫂可不够!”

“那还有什么?”

“你看这侯府,”乔婉婉伸手往倚水苑外一挥,“乍一看风风光光的,其实就是个大笼子。我不光是看大嫂不顺眼,我是看整个侯府都不顺眼。想来想去,掌了家之后,说不定能顺眼些。”

“掌家之后,你就是半个笼子。”白芷举碗跟乔婉婉磕了一下,“到时候你看你自己都不顺眼,别说看侯府了。”

“那怎么办,我说不准后半辈子就撂这了,不得想办法让自己过得舒服点。”乔婉婉又是一碗酒下肚,拿酒就当水一样喝,“你不也一样吗?就你那卖女儿的娘家……不过你放心,你帮我掌了家,我一定关照你。”

“那倒不必,按之前说的,别让大嫂有空来害我就行。”

“说到这,我可是有点纳闷,大嫂究竟为什么要针对你?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找了人打你,还要你认下偷簪子的罪名,难不成你们之前就有私怨?”

白芷一乐,乔婉婉还真把她信口胡诌的那套说辞当真了。

不过也不全算胡诌,毕竟揍她的人确实是葛祯找的。

“确实是有点私怨,不好细说。”

“你可是真不容易,大嫂想害你,暗地里还有人想要你的命。”

白芷一时没明白乔婉婉的意思:“谁还想要我的命?”

“装什么傻啊,三弟连死了两个夫人,你刚进府三天就落了水,这难不成是巧合?”

原来乔婉婉还没把葛祯和顾宴死夫人的事联系到一块。白芷避重就轻道:“多亏我福大命大。”

乔婉婉听出她有所隐瞒,不过也不甚在意:“我是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我看得出来,你没什么坏心思。”

白芷但笑不语,拿过酒坛给自己满上酒,自顾自又喝了两碗。

乔婉婉不解道:“你这是有什么心事,还喝个没完了呢……是不是其实你想掌家,但是你排在三房,越不过我,才退而求其次来帮我?”

白芷好像听到了笑话:“这有什么越不过的,你不是也越过大嫂了吗?”

“也是……那我都掌了家了,你还愁什么?”

刚才喝得太急,酒劲一下子窜了上来,白芷有些头晕目眩,半醉着倚在桌上,懒洋洋道:“二嫂,我问你。”

乔婉婉:“你问吧。”

“若有一个人,”白芷大着舌头,一字一句慢慢道来,“有人说他是好人,有人说他是坏人,那他究竟是好是坏?”

“这都哪跟哪啊,你说的是谁啊?”

“你别管是谁,你就说,这个人是好是坏。”

“你这没头没尾的,我怎么说。”乔婉婉道,“不过依你这个说法,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

乔婉婉放低声音:“景王。”

一听到这个名字,白芷一个激灵,酒都醒了三分。她强拢回一些神智,不动声色地问道:“景王怎么?”

乔婉婉回想了一番:“就如你说的一样,景王明明是为了一己私欲勾结蛮夷,没少祸害百姓,但我跑去西南时,却听到有人说景王是空古绝今的仁王,一定是受了大冤屈,你说怪不怪。”

“怪在哪里?”

“你想,景王是当朝独一份儿的亲王,皇上最疼爱的胞弟,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让他受冤?”

白芷顺着这话思索道:“如果真是受冤了,那始作俑者必定是从中得利的人。”

“这一通搞下来,十三州都快成死地了,谁能从中得利。”乔婉婉嘁了一声,“谁得利谁是祸害。”

从中得利……从中得利……白芷猛地想起,宣平侯不就是从中得利的一方吗!这事若是掉一个个儿想,是顾大将军陷害景王,再充作好人平叛,最后得了世袭的侯位,楚云川潜进侯府是为了复仇……好家伙,还真能串起来,难道景王之乱真有隐情?

但是区区一个大将军陷害亲王,皇帝还真信了,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而且顾大将军已经过世了,楚云川来这复仇,他想向谁复仇?他又有什么必要非得替换掉真正的顾宴?

“行了,眼睛别转了,喝酒!”

又一碗酒推上来,白芷自觉再醉下去怕要神智不清,便摆手道:“不喝了。你知不知道老侯爷是因什么而过世的?”

“好像是什么急病吧,老侯爷刚当上侯爷没多久就过世了,真是享不上福。”乔婉婉也有些醉醺醺的,胡乱扒拉开白芷的手,强硬地把酒碗塞到她手里,“什么不喝,说好的要喝个够。”

“谁跟你说好……”先前喝下去的酒密密麻麻地往白芷骨缝里钻,她感觉魂都要飘出去了,手一软把碗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口齿不清道,“这什么酒……怎么后返劲……”

“当然是好酒,顾守珍藏的,这一坛就要五十两。”乔婉婉把自己的酒碗倒满递过去,“喝!”

白芷手脚并用地往旁边躲出一截:“谁家好酒……晕人啊……”

“就这点酒量啊,算了,你不喝我喝。”

“我……我不跟你喝了……我要回去睡觉……”白芷撑着凳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走出两步就左脚绊右脚,直直倒向前方。

摔下去的瞬间,白芷只剩一丝清明的脑子里掠过一句话:他娘的,我怎么又受伤。

但是她还没等受到伤,就被裹进了一个散发着安神香气的温暖怀抱里。身边只剩安神香的味道,白芷模模糊糊间觉得自己已回到了床榻上,于是理所当然地伸出手去扯被子。

尽管脑子已经糊了,可这些天的拳没白练,她的手自作主张地使出了不小的力气,把顾宴的外衣扒落了一边肩头,乍一看上去就像醉鬼在轻薄过路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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