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团宠是阴谋5
目标,中间的络腮胡将军时成坚。
时成坚征战多年,反应极快,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是遇到对手的兴奋。
“嘭!”
一大一小两只拳头对上,两人各后退三步,脚下卷起尘土无数。
“天生神力,小兄弟高姓大名?”时成坚压下胸口沸腾的气血,哈哈大笑,丝毫没管一拳之下属下露出的震惊。
不敢置信,那小子竟然和将军旗鼓相当。
神特~么小兄弟,丁黟摸着胸口,她的特征如此不明显吗?还是这群人在军营待久了只有兄弟?
不打不相识时成坚邀请丁黟进军营,丁黟没多想就同意。
正好,她饿了。
在营外对峙的时间,她闻到大锅饭的味道,人间饭菜饿来最香。
斑花傲娇帝跟在后面,路过赵庄时龇牙咧嘴戏弄赵庄,赵庄手已经握到刀柄,随时拔刀拼命,斑花嫌弃撇嘴,胆小鬼。
赵庄莫名其妙,后知后觉理解斑花最后的表情。
“别拦着我,老子要去教训教训它,让它知道花儿为何那么红。”
“赵侍卫,我们没拦你。”
“你们怎么不拦着我?”赵庄气急败坏,多年兄弟,如此拆他老弟,没爱了。
丁黟狼吞虎咽,以横扫千军之势,将好几个人的饭菜扫进自己肚子里。另一边的斑花,和丁黟挤在一块,在大盆里霍霍。
时成坚坐在对面,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无礼生气。
“小兄弟这头虎,颇为神奇,有福了。”
“我不是小兄弟。”
“呵呵,我懂。”时成坚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与一张严肃的国字刀疤脸格格不搭。
他早就当父亲的人,这个年纪的孩子,总以为自己是个大人,喜欢模仿大人做大人的事,他理解。
丁黟摸着自己的脸,胸不用摸了,平的一马平川,单看她的脸难道看不出来她是个姑娘吗?
什么眼神啊,一群人都看不出来?
原身在曲家的时候,可是养得白嫩可爱的,随着年纪越大,不是应该越明显吗?
丁黟忽视她风吹日晒深山老林的日子,那张脸,黝黑黝黑的,眼神还算明亮,无关过得去,身材单薄高挑,和没有变声的少年没什么不同。
最多是时成坚觉得,她这个人说话有点娘。
再加上丁黟表露出的天生神力,见多识广的时成坚可没见过女性天生神力,因为在这个时代,讲究女性以柔弱为美,女性的天生神力,可是被收起来的,不能像外展示。
看丁黟收拳的熟练度,应该是将这股力量从小锻炼,所以才能运用自如。
丁黟也想不通,原身白丫,好像天生就能掌控这股力量,仿佛与生俱来,她只能安慰自己,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是用智商换的。
吃饱喝足,在时成坚的安排下,丁黟独占一个帐篷,刚进去,帘子被掀开,一个老虎头露出来,斑花硕大的身躯挤进来,占据床榻边的位置。
时成坚邀请丁黟参军,丁黟思考之后答应下来,反正她也没地方去,在这里待着也不错。
说是参军,丁黟却没有入军籍,因为她没有路引拿不出户籍。
“我是孤儿,父母早死。”
“不担心,改天去代城办理。”
时成坚将她安排在侍卫营,赵庄终于实现和斑花打一架的梦想,花里胡哨准备许久,被斑花一虎掌拍在地上,地上出现一个人形浅坑,这还是斑花收着的结果。
从那以后,赵庄成为斑花的跟班,没事就去和斑花过两招,武力值成倍上涨,进步飞快。
赵庄伺候斑花伺候得愈发用心,简直将斑花当祖宗对待。斑花好几次看到丁黟,嘴里哼哼,不屑一顾,被丁黟提拳揍了几顿,终于将那高傲在丁黟面前放下。赵庄的祖宗,从一头虎,变成一人一虎。
在丁黟旁敲侧击中,丁黟知道这个地方是代城大营,驻军有五千,其中四千被时成坚下方的额几个副将拉去剿匪。
代城属于宁山郡,距离南至郡在舆图上整整隔了五个郡。
丁黟知道的时候,咋舌不已,想不到一年多没出山林,她竟然跑了那么远。这回去一趟,都会累死人。
丁黟也没想着回去,她的目的是活下来,至于报复曲家,这念头一出,就会有来自身体的拒绝。
不想她报复,那就自己去报复。
临走时拿走的银子,还有那把火,就够大曲村喝一壶。曲家人不事生产,几个孙子也都是废物,拿着大把的钱去学堂,学了那么多年三字经都不会背,曲善财和几个儿子养尊处优那么多年,也跟个废物差不多。
穷人乍富,乍富之后变得更穷,够他们受的。
要丁黟说,干脆全杀掉算了。大曲村没有人,大曲村的人不是人。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说,他们能够举起手中屠刀,挥刀向一个无辜的孩子。
宝丫像是被圈养的猪,比猪还惨,猪吃了睡睡了吃,宝丫还要干活,懵懵懂懂的小女孩,面对自己信任的爷爷奶奶,一点防备都没有。
丁黟一点都不相信曲善财会不知道宝丫的神奇之处,否则为何那个晚上要有大量的迷药先将其迷晕,不就是怕宝丫反抗,暴跳起来,将他们全部杀掉,即使宝丫不杀人,火力全开之下,他们也奈何不了宝丫,反而会被宝丫一拳一个恶人,天生神力,不是说说而已。
曲善财满肚子诡计,在天生神力面前,完全不够看。
他害怕,却依旧为了一丝渺茫的希望,举起手中屠刀。
儿子不行,孙子也不行,为了后代的富贵,那就只能牺牲孙女。即使不是传说中的锦鲤,但宝丫一身神力,吃下去依旧有效果。
说不定是他们不知道的另外一个传说。
丁黟觉得宝丫挺傻,即使被亲人当畜生一样宰杀,她依旧残存一丝善念。天生神力的人,如果没有善念,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如果只有善念,不会保护自己,依然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前者针对别人,后者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