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委屈:被冤枉
触及到他薄冷的眸子,苏软软连忙低垂着头。
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卖豆腐的,我的个乖乖。
“东西给她。”
苏软软眨了眨眼,啥东西啊?
正想着,已经被那个叫金宇的男人拎小鸡似的扔到了河边。
苏软软都想哭了,没一个温柔的。
她如今这具身体娇俏玲珑,一阵风都能把她刮跑了,被这样扔在地上,摔的身子都要散架了。
嘤嘤嘤,宝宝心里苦。?(?????)?
下一瞬,一把泛着银辉的精美匕首从旁边伸了出来,吓得苏软软跌坐在地上。
引得那人哈哈大笑,“瞧你这点出息,刚还觉得你挺镇定的,原来就这点胆量。
呶,把它洗干净。记得要好好洗!”
苏软软接过匕首,“哦”了一声。
又壮着胆子问道,“官差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金宇抬头看了下日头。
“这会太阳毒辣,不适宜前行,等日头落了,再带你们回衙门,还要问些话,才能放你们回去。”
那人说完这话,大步离开。
苏软软看着手中的匕首,叹了口气。
不怪她胆子小,自幼在红旗下长大,她没见过这么复杂的社会。
每天不是挨打,就是和别人打架的路上,亦或者按着被别人打。
来这已经两个多月了,每日里都进城去豆腐坊拿豆腐卖豆腐。见惯了太多不公的事情,也见过一些衙役官差地痞流氓讨要保护费。
当初,她也抗争过,可换来的却是一顿顿毒打,不但被打了好几次,甚至还被人趁机吃了豆腐。
还有一对卖菜老夫妻,就因为交不出保护费,被几个流氓轮番毒打,最后因为买不起药双双病死了。
可惜那几日她在家中养伤,知道的太晚了。
倒是,听说换了一个县令,明面里这些官差倒是稍稍收敛了一些,可暗地里却仍死性不改。
不得不说,她还没法适应这里的生活,尽量不惹事,谨小慎微的活着。
拿昨夜来说,她们这些女孩被驱赶到一间屋里待着。可没多一会儿,便进来三个男人,二话不说就挑了三个长的长的最水灵的姑娘扛了出去。
很快,外边便传开了女孩们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黑衣人的打骂声。
屋里的姑娘们瑟瑟发抖,还未缓过神来。
可被带走的其中一个女孩却被扔了回来,脖子挨.了.一刀,人也没有了呼吸,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前方。
那黑衣人带着欲念的绿豆眼又落在了其他姑娘的身上,后又大手一抓,扯着一个女子出去。
那女孩惊声尖叫,哭喊连连。
可苏软软也有心无力,只能和其他姑娘一样选择自保。
大半夜,那三个女孩才被送回来,衣不蔽体,身上青红交接,早已被折磨的不像样子。
大家瑟瑟发抖,整夜不敢眠,地上还躺着一具“杀鸡儆猴”冰冷的尸体,只能瑟缩在角落里低声哭泣。
苏软软为遇害女子怜惜的同时,也有几分庆幸,幸好自己一直是伪装的,否则昨夜受伤害的便是她吧!
收回飘远的思绪,苏软软打量着手中沉甸甸的匕首。
真精致啊!这把匕首若兑现银,也不知道能值多少银子。
她啥时候能挣够五十万两开启空间啊。
苏软软对着那些宝石,摸了又摸,眼中一片艳羡,这才认真清洗起来。
一炷香后,她将彻底洗了澡的匕首用旁边放着的白布裹了起来,交给了靠在树荫下休憩的金宇。
自己则回了女孩队伍里,和大家一样就地而坐。
昨夜担惊害怕,一直未睡,这会大家倒是吃了半了一个馒头后,卸了防备都坐在地上打着盹。
苏软软盘腿而坐,一只手撑着头,昏昏欲睡,只差一点就和周公手拉手了。
却被人从身侧狠狠踹倒。
一切来的错不及防,她就那么狼狈的趴在地上。qAq
手上和腕子擦过沙砾,留下好几处划痕来,疼的苏软软直吸溜。
可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摸了摸自己的腰,更是疼的苏软软倒吸一口凉气。
这怕是要断了吧!
她从地上慢慢爬起,回头看向身侧小山般的人,只见他眼中翻涌着怒火,犹如洪水般倾泻,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淹没。
周身的气压极低,明明是炙热的天气,却让她忍不住瑟缩发抖。
周围的女子也被这动静瞬间惊醒,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殃及池鱼。
男人弯下身子,小山般的身躯压迫而来,投下大片的阴影。
“官……官爷……”
“匕首上的宝石哪去了?”他冷冷问道。
“宝石?”苏软软懵圈,目光转向他手中的匕首,只见细碎的宝石确实少了一颗。
可是她只是想想而已,哪里敢真的打匕首的主意。
那宝石何时不见的,她真的不知啊。
她心虚的一瞬,却被霍衍迅速捕捉到。
眼看他的眉心更皱,神色更沉。
苏软软慌乱的摇头,“我不知啊!”
“不知?那为何心虚?”
“心虚?没有,没有,我没有。官爷,我真没有拿过啊,许是刚才掉落到哪里去了吧。”
“掉落?”霍衍面色微冷,勾了勾手指,金宇跨步上前。
“你说!”
金宇许久未看到大哥这般模样了,他就像一只发怒的野兽,浑身透着危险的气息。
“刚才我去河边河里找过,并未发现。”
苏软软顺着他卷起的裤腿和衣袖看去,湿漉漉的。
霍衍将苏软软像小鸡仔一样提溜起来,眼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苏软软欲哭无泪,“我真没拿,你不能冤枉我。”
牛莽眼珠转了转,更是掏出一锭银子,“你把那宝石还给俺大哥,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若你交不出,俺就带你去见官……”
金宇在他胸口锤了一下,横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吧,不会说话就闭嘴。”
苏软软性子软弱,眼泪吧嗒吧嗒止不住往下流。
第一次,有人怀疑她的人品,竟然冤枉她偷东西。
面对这些粗汉子,她更是百口难辩。
心中的委屈无处宣泄,泪水如开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这哭声,让霍衍更加烦躁,直接将她从后衣领处揪起,向着其中一间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