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燕津的弟兄们
林锐没和他们上去吃饭，而是去告诉杨师傅，自己要在办公室里写材料，让他晚一点再锁后门，杨师傅说：
“没事，你忙你的。门，我还是关上，免得他们打搅你。忙完了你叫一声，我马上给你开门。”林锐连声说“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搅他和燕津的兄弟们聊天了。林锐一直计算着时间，预估他们已经到了什么地方，还有多久进到客厅，谁会是第一个拿起电话的人，“嘟嘟嘟”大哥大叫了起来，林锐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肖剑激动而亢奋的声音：
“林经理，我的肖剑！恭喜林经理高升！”
“哈哈哈，肖剑，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胡海东和刘海还没有回来呀？”
“回来了，他们都在！”电话那头传来胡海东恭喜自己高升的祝贺声，和刘海歇斯底里叫唤着“我爱你！”的叫喊声。
“卧槽，告诉刘海这煞笔，我不要他爱我！哈哈哈……你们一个一个的说嘛，我听不清楚。喂……”
“老子叫你们不要吵！林经理听不清楚我们在说什么！”肖剑大声呵斥胡海东和刘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林锐赶紧说：
“这样，你们先听我说。”
“不要说话，林经理叫你们不要说话，他现在有话要给我们说……好了，林经理，你说。”
“你们马上把电话挂断，告诉刘奶奶，就说我要打过去，因为吴苏市分公司的电话费支出我能做主。不能给燕津分公司增加费用。嘿嘿，这样我们兄弟们就能多聊一会儿了！”
“对对付，林经理高瞻远瞩！兄弟钦佩无比！”说完后，肖剑就挂断了电话。过了5分钟，林锐就用办公室的座机电话打了过去，那边接电话的是刘海：
“林经理，兄弟刘海祝你：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扶摇直上九万里……”
“林锐，刚才是不是你让我挂断的电话？他们说是我故意挂断，不让他们和你联系，要打我！”边上传来肖剑气愤的辩解声。
“是我让肖剑挂的，这样就不会浪费燕津分公司的资金。你们误解他了！”
“好了好了，我们给你道歉。对不起，剑哥！林经理，你吃饭没有？”刘海故意用舔狗般的声音问林锐，
“我吃个球，你们都没吃，我怎么可能先吃！”
“你不要动嘛，我才说了几句话？怎么就到你了！”刘海和他们争执着。
“刘海，刘海，你用免提功能。这样我们大家都可以一起聊天了！”
“对嘛！我怎么没有想到？用免提功能！”
“你要是都想到了，那你就是刘经理了！”肖剑挤兑着刘海，大家哈哈笑了起来，林锐听到了所有人的声音。
“刘奶奶在不在？”
“在，我在呢，林经理。”刘奶奶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奶奶，谢谢您了。您看，我和肖剑他们几个好久没见，今天听到他们的声音高兴过了头。是不是吵得您头疼啊？”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哥几个感情好，我是清楚的。他们也挂念你的紧啊。小林，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不要把身体给弄垮了。”
“放心吧刘奶奶，我身体棒着呢！我还等着您到吴苏给您接风洗尘呢！”
“哎呀，那真是谢谢您了。这我怎么敢当。这样，你们几个聊，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事。”
“好嘞。您路上慢一点。”
“好好，再见林经理。”电话里传来刘奶奶叫他们记住关门的叮嘱声和肖剑他们称好的声音，沉默了一分钟后，刘海压低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老太婆走了。”
“哈哈哈”两头爆发出喜悦的欢呼声。
“林经理，你是怎么做到的？到底怎么做到的？”肖剑问。
“唉，大家兄弟一场，叫什么经理？还是叫林锐听着顺耳！卵的经理！”听到林锐这么一说，刘海马上接口：
“我说的怎么样？我说的怎么样？林锐根本就不会变！他要是变了会给我们打电话？”听到刘海的话，林锐立即说：
“说得对！我倒是想变，但你们对我知根知底，我他妈变不了呀，变成什么都会被打回原形，那还变个球！哈哈哈”
“哈哈哈，你是不是在吴苏又有什么奇遇？要不怎么可能会直接成为分公司经理。这，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吧！”胡海东问完，大家都附和，让林锐赶紧说说。
“的确有一些奇遇，我分析可能是两点……”
“你等一下，让胡海东去拿笔记本。”刘海说完，林锐就听到肖剑和胡海东对着他又踢又打的叫骂声。
“喂，替我打几拳！老子也见不惯刘海那贱兮兮的样子！”林锐真的恨不得就在现场，他很向往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锐哥，我要被打死了。但你要记住，我永远爱你……”
“去你姥姥的！哈哈哈”
“刘海！现在是说正事儿的时候，你正经点儿好不好！”胡海东严肃地对刘海说，刘海连说好好好，林锐能够想象得到刘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接着说，林锐。”
“好，我接着说。我觉得奇遇应该有两点。第一点，是我有一次回到分公司商场的时候，看见有一对老年夫妻想买电饭锅，但他们纠结于电饭锅不锈钢外壳上的锈迹，所以迟迟拿不定主意，而我又以为不锈钢是不会生锈的，上边的锈迹是设计师故意给弄上去的花纹。所以就对那对老年夫妻说：这是我们模仿做旧的宣纸而设计的花纹。他们就给买走了……”
“你们分公司还有自己的商场？”
“不锈钢会生锈？”肖剑惊讶于林锐说的分公司商场，刘海觉得不锈钢也不会生锈，
“你们不要打断林锐好不好？你们再这样，老子就翻脸了！”
“翻！马上翻！老子也觉得他们两个屁话太多，害得我都忘记刚才说到哪了！”林锐故意“挑拨”道。
“你说的把电饭锅卖了出去！嘿嘿”刘海提醒道。
“哦，对。那我接着说。吴苏分公司是在吴苏市总经销商的商场内，这里有两百多个平方的展示区，就在大路边上，主要是展示，当然也可以售卖。刚才刘海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也觉得不锈钢不会生锈，谁知道不锈钢是真的会生锈的，而且这个锈迹也像我们在厂里边学的一样，只要用干毛巾沾上牙膏，一擦就消除了。但是，你们知道我过后是怎么知道的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林锐知道他们在摇头，也知道，如果他现在不是林经理，他们一定会说：有屁快放！
“是王志强董事长告诉我的。”
“王志强董事长？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因为我在给那对老年夫妻推销电饭煲的时候，王董事长就和公司财务老总站在边上。我怎么会认识他们，我还以为他们也是客户，还问了他们需不需要我给他们介绍一下产品。之后，董事长就回到公司，在大会上说：吴苏市有个信息员，它的推销技巧很厉害！卧槽”大家哈哈地笑个不停，连称太神奇。
“那另外一个奇遇是什么？”胡海东问，肖剑和刘海也安静了下来。
“〈吴苏晚报〉和〈燕津晚报〉一样，有一个家用电器排名专栏，只不过〈吴苏晚报〉每个月初公布的都是3个月以前的排名情况，因为吴苏市有100家上亿元的商厦。”
“100家？卧槽！燕津才10家亿元商厦。”他们三人同时发出惊呼。
“对，这有100家。而我们只开发了30家。公司对这边的开发力度和销售量非常不满，李经理压力非常大。我就想：能不能把市场调查做得仔细一点，帮助李经理做好战略决断。其实，我信息员的工作非常简单，就是把已经开发了的30家商场每个月的销量做一个汇总就行，但是我觉得这样不精准，因为30家代表不了整个吴苏市场。于是我就用〈抽烟调查法〉将100家商场的销售量计算了出来。没想到这个方法做出的排名会跟三个月后的〈吴苏晚报〉完全吻合。你们说神不神？哈哈哈……喂？喂？”
“我们在。”
“在，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老太婆又弄了什么鬼呢！你们说算不算奇遇？”
“你这不是奇遇，你这是能力！『抽样调查法』我都不懂。”胡海东说。
“我懂。是初中的内容。”刘海接过话。
“你们都懂，真的是初中的知识。只不过忘记了。非常简单的一个方法。”
“看来这个吴苏分公司经理非常器重你！”肖剑羡慕地说。
“卵！他一直在对我下毒手。”
“什么？他对你下毒手？”
“对！”林锐给他们讲了自己被迫一天完成30家的市场调查，和自己已经准备好动手打人的事情后，说：
“老子现在都有痔疮了，每次上厕所擦屁股的手纸上都有血。”电话那头传来刘海和肖剑的怒吼：
“打这狗*的，打死这狗*的！”
“幸亏你们没有在，如果林锐也像你们一样冲动，还当个球的经理！”听到胡海东的话，肖剑他们立即没了声音。
“海东，你说得绝对没错。但是，当时我就是刘海和肖剑的想法，如果不是他当时察觉了我的意图故意躲着我，应该我已经动手了。”
“他怎么会察觉呢？”刘海问。
“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的。我把所有行李都收在了包里，明显是要走的行为嘛。百密一疏啊！”
“煞笔！这点都没想到。”刘海骂道。
“哈哈哈，的确煞笔了。下次一定要注意。”林锐和他们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