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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失火自焚

“王上,那个皎月公主回来了,听说还带回来了个男人。”

原话不是这么传的。

原话说的是公主带回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可流言最后传成了大部分人想听的样子。

“听说那男子生的有几分媚态,奴还听说……那男子生的与女君过世的前夫君有几分相似。”小奴侍讲起这些八卦来眉飞色舞。

子君长情只是顿了顿,最后又把目光放在手边的杂书上,却是也没有几分心思的了,索性丢在旁侧简陋的方桌上。

骨节分明的纤长玉指缓缓敲击着老旧的桌面。

一旁的小奴侍还在不停编造着公主和捡来的乞儿将会发生什么样精彩的故事。

子君长情是耳闻过这位皎月公主和她那位亡夫的故事的。

真是没想到,他一个一国之君,最后居然输给了一个自小体弱,不能人道的男人。

这是对他子君长情的极大侮辱,不过那九行瞿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他派人秘密送信到他手上,暗讽他是个天阉之人,结果最后九行瞿当真因为他的话而抑郁亡故。

他这点手段不算光彩,最后也遭了报应,成了一个亡国之君。

让他更意外的是,戈曳皎皎宁愿嫁给一个死人也不愿意嫁给他……

她让他成了世人眼中的笑话。

子君长情苦笑了一声,随后止住小奴侍的侃侃而谈:“羟梧,旁人的事,不必再管了。”

羟梧闻言,神色立马卸了下来,他为他昔日挥斥方遒的王上感到难过,进而忍不住追问:“王上,您难道就此消沉下去了吗?您难道……不想着复国了?”

子君长情捏着泛黄书籍的手一紧,随后又淡淡道:“羟梧,往后……不必再唤我王上。”

羟梧忍着眼泪跑出去。

子君长情皱了皱眉,背上的伤痛不及心上带来的分毫。

国破之痛,如蛆附骨!

大庆是败在他手上的,大庆的百姓是因他而变为被人驱打的奴隶的……

如今活着,只是浑浑噩噩地活着。他透过狭小的窗,能看见灰蒙蒙的天色,对死亡……有了一种更加深切的期许。

……

“女君,不好了!那个奴隶他放火自杀了!”

奴侍们一个传一个飞奔到主院,消息很快传到了戈曳皎皎的耳朵里。

“是子君长情?!”

戈曳皎皎盲猜就是他,奴隶里面就属他身份背景最独特,旁的奴隶自杀死了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要不是今日探知了王兄的态度,他死不死的倒是没甚所谓。

只是现下他死不得,更埋不得。

“女君睿智,那人还没死,汀柊请了医者给他治伤,只烧了些头发,然后背上也被燎了几块皮。”

传话的奴侍接着道。

戈曳皎皎听完皱了眉,冷了声,先转头对身旁的素华、云容两兄妹道:“让衍生萝先带着你们二人在府内安顿。”

说完……就随着传话的奴侍走了,她是去看子君长情了。

云容若有所思,笑颜媚人:“生萝姐姐,这子君长情是何人啊?女君怎的如此重视?”

衍生萝客气疏离,此少年……女君有大用:“郎君日后自会知晓。”

子君长情此刻被放在汀柊的卧房内,赤着上半身。他背上被大火燎了好几大块,连着之前的鞭伤,惨不忍睹。

满头的发也被剃光了。

子君长情人醒了,此刻睁着眼,却是谁也没看,原本流光溢彩的深眸此刻一片死寂。

看来是真的一心求死,那她的担忧,会否过甚了呢?

戈曳皎皎缓缓踱步到他跟前,子君长情鼻间闻到一抹淡淡的清雅幽香,眼睫动了动,连身上的肌理都跟着紧了紧。

戈曳皎皎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虽然没了头发,但看上去依旧俊俏,这会儿,倒是有几分得道的佛子模样。

子君长情也抬眸顺势看向她,这昔日七国的第一美人儿,其美果然能轻易动人心魄。

难怪能利用自己的美色,煽动东辰与北朝对他大庆用兵,子君长情眸光在戈曳皎皎艳红的娇唇上面不着痕迹地停顿了几分,紧接着垂眸淡笑:“让女君失望了,奴还没死。”

戈曳皎皎放手把他的脸丢开,一旁跟来的小侍女心领神会地拿了香帕子给她擦手。

女君她有洁癖。

子君长情目光幽深地看了那小侍女一眼,那小侍女竟然被他这一眼看的心头发怵,原本要拿去丢掉的香帕这会儿紧攥在手里。

戈曳皎皎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对于他的话,淡淡嗯了一声,随后又冷淡道:“可见天不收你。世间安有头陀之法,不如你就顺势入了佛祖门下,你有向死之心,想来已经抛却了七情六欲。”

她说完,又对着汀柊吩咐:“你去安排在公主府辟出一个佛堂来,往后这世间再没有大庆亡国之君子君长情,只有和尚……法号……法号就叫断情,即日起,断情,你需每日为我南朝子民诵经祈福 ,保我南朝国泰民安。”

子君长情神色一凛。

他不过是午睡时不小心弄翻了方桌上的油灯,火势顺着书页和木质燃烧起来了……

他想死,但怕疼。

没想到因祸得福,他出家了,且毁了这身肌理,那南朝那位王上应当不会再觊觎他。

想到此处,子君长情起身,双手合十,宝相庄严:“阿弥佛陀,小僧多谢女君相渡。”

他这种逆来顺受的姿态,像是对他的伤害没落到实处,让戈曳皎皎有些恼怒,转身甩袖离开。

她走之后,王宫那边立刻遣了人来慰问观察他的伤势,临行前,还顺便敲打了一番皎月公主。

“女君,王上有交代,让女君多照看着一点郎君,切莫再伤着他了。”

戈曳皎皎周身极冷,让人使了些钱财给传话的人:“是。”

那传话的宫侍走后,子君长情一脸苦笑。

果真,女君一转头就朝着旁侧的人冷着一张脸吩咐:“断情白日里跟随伺候,晚上回佛堂念经祈福。”

子君长情:“奴……遵命。”

紧接着,他两只脚就被锁上了铁链,走起路来哐当作响。

子君长情看着自己脚上的锁链,不禁摇头,这位女君……很记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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