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海神

“我名觞羽，海妖一族，海神后裔，守护在此鱼骨处以待命定之人的到来。”那海妖开口说道。

“命定之人？”牧垚不解，开口询问。

觞羽开口回答：“我也不太清楚，海神大人在仙逝之前留下遗诏，他日若有人被那碧蓝色光束选中，便可进入宫内。”

觞羽解释，随后便打开了了葬天仙宫的大门。

大门缓缓升起，两人便进入了宫内。与之前的大殿不同，此殿内金碧辉煌，刚进殿便有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玉阶旁是两排海妖雕像，各个手持水矛，看起来还像是招式在演化。

“此乃海神大人所创三叉戟招式，可如今只有招式，没有心法了。”觞羽惋惜道。

“原来你有腿！“牧垚看着觞羽的鱼尾变化成双腿踏上玉阶，惊讶的说道。

“我族本就是妖族，可人可鱼，一直如此。”觞羽解释。

两人登上玉阶，一路来到大殿之中，与之前的仙宫大殿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此殿金光闪烁，神圣气息弥漫。

大殿之上出现一个盒子，两人打开里面是一页纸张。

“这...这是，三叉戟招式心法！可为何只有半部。”觞羽言辞激动，如获至宝。

“为何之前不曾见过？”觞羽平静下来疑惑的说道。

牧垚思索片刻开口说道：“难道是这样？”随后他撑开九道灵墟。

突然，那纸张发光，随后飘向空中。漫天的符文排列组合，竟在空中组成一部经书。

见此神迹，觞羽眸子里尽是惊讶。

“太好了，如此便可修习完整的三叉戟招式心法了。”觞羽大喜，招呼牧垚一同研习参悟，只不过被牧垚拒绝了。

“此乃你族心法，我不便修习。”牧垚开口。

觞羽懵了，别人求之不得的心法传承竟然被拒绝了，“若有其他要求尽管提，我觞羽只要能完成的定会全力满足。”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我对你的水化龙之法颇为感兴趣，能否将此法借我参悟一番。”牧垚开口。

觞羽很是爽快，立马就答应了。

接下来两日，两人一直在此感悟，牧垚领略水化形，觞羽人挥动三叉戟领悟招式心法。只不过牧垚虽能将水灵气演化成龙，但却不能让巨龙喷火。

“可能是我族独有的血脉之力影响，才能将其发挥到最大威力吧。”觞羽安慰牧垚。

牧垚并未觉得有所可惜，通过他这两日的参悟，他对水灵气的掌控已经能够十分熟练了，可以说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两人继续来到宫殿深处，只见有一棺椁坐落在正中央，有淡淡金色气息环绕。

“这是海神大人的棺椁，海神大人仙逝之后只留下一副棺椁和一行字，其余什么都没有留下。“觞羽语气悲伤轻声说道，眼睛里有无尽伤感。

牧垚上前，直接棺盖之上留有两行字：“故土九环破，入妄仙骨寒。”

“这是在提醒后人不可贪妄。”觞羽解释。

牧垚沉思片刻开口道：“我觉得可能还有其他深意。”随后他撑开九道灵墟。

突然，棺椁仙光大盛，一口小鼎从牧垚的第九道灵墟中飞出将两人收在其中。

秘境之外，神使发现星盘之上有星星暗淡却并没有光团带人出来，立马向几位长老禀告。

“什么？感应不到了。“三长老甄无极开口。

甄无道接过星盘示意神使下去，他施法催动星盘，突然眉头紧皱，“是那口鼎。”

他曾经见到过小鼎，故此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啊？怎么会，老祖从域外带回来的那口鼎之前从未有过任何动静，今日怎会？”二长老甄无渊开口询问。

“应该是与九灵墟有关。”甄无道开口说道......

虚空之中，那口小鼎悬浮，鼎中两人默默注视着四周的一切，他俩很难想象自己处在一个什么地方。四周一片混沌，头顶亿万颗星辰在闪烁。

突然，海神的棺椁打开了，从中放出强烈的仙光刺得两人睁不开眼。

那小鼎散发出丝丝混沌雾气将两人包裹，离开这片时空。

“嗯！？”两人有所察觉，看向一个地方。

远方，承载着海神的那副棺椁竟然打开了，而后又是仙光大盛，等到两人睁开眼时，他们惊觉的发现海神竟然活了过来，而且在与人大战。

与海神对立那人自高而立，睥睨天下，眸子阴冷无比，周身被灰色雾气包裹，景象可怖。

海神双脚踏虚空而立，目光如炬，望向对方。

突然，那人爆发了，灰色雾霭弥漫，若森罗地狱降临，凶杀无比。

海神掌吸灵气，一枚由水所化水矛被他掷出，射向那灰色雾霭。两者碰撞瞬间产生巨大轰鸣，爆炸所及群星都化作齑粉，若有生灵在此一定会被余波震得灰飞烟灭，可牧垚两人好似不属于这里，并无影响。

转眼之间，海神与那灰色雾霭包裹的生灵已经大战数百回合。

“这是幻象还是昔日景象？”牧垚沉声道，脸上无比凝重。

觞羽亦是脸色沉重，不知如何开口。

战至最后，海神人身鱼尾立于巨大漩涡之上，手持三叉戟，身后巨大海神法相手持水矛，严阵以待。那灰色生灵同样法身巨大，手持一柄巨大血镰。

两人似乎在交谈，只是牧垚两人听不到。

只见海神将三叉戟掷向那灰色生灵，三叉戟被巨大海涛加持似有滔天之势。

那灰色生灵再次爆发，整片虚空都被灰色雾气弥漫，凶森恐怖。

最后，整片虚空都在震颤，那人被三叉戟贯穿眉心，元神溃散。海神也大口咳血，似乎伤得不轻。

随着一道仙光刺目，两人来到一处山脚下，海神与一位中年人正在交谈。只见那中年人紫袍乌发，信步走向天穹，一只大手一抓，将一条大河抓起倒流向山顶。

“原来葬天河是这样流进葬天湖的。”牧垚叹道，感叹那紫袍老者的强大。

又是一道仙光闪过，两人来到一处深海。海神坐在一条大鱼之上，身后九道灵墟悬浮，与牧垚的并无差异，只是比牧垚的更为庞大。

“原来海神大人当年修的是这灵墟之法，并不是血脉之法，难怪只有你能开启此象。“觞羽叹道。

海神坐于大鱼之上，口诵经文，九道灵墟符文大现，最后连同他的躯体竟都一同破碎。大鱼见状，连吼三声，随后肉身瓦解化作灵力注入海神体内，它自身化作一副骨架，坠入湖底。

最后仙光闪烁，两人来到葬天仙宫内部，一白发男子手扶棺椁，口中诵字：“想吾这一生求道，水之万象大成，破敌于妄域，最后却道果破碎，可恨可叹啊！此乃我毕生所学万象之法与禁忌之地所寻葬金，愿吾后人即有缘人得之。”

随后那那男子在棺盖之上刻上两行字：“故土九环破，入妄仙骨寒。”而后便自封入棺。

觞羽见此，眼眶湿润，那可是他的祖先，神武一世留下无尽传说，竟如此悲凉的死去。

小鼎发出一道仙光将两人拉回当世，随后没入牧垚的第九道灵墟，没了反应。

殿中，珠光幽幽，仙宫空明，十分寂静。

两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此间经历若一部古史，海神的辉煌史诗。

许久之后，两人看着眼前的葬金与经文。“多谢今日让我了解真相，此经文你我一同研习参悟，葬金便赠与道友作为回报。”觞羽率先开口。

牧垚见他眼神坚毅便不再推辞。

三日后，牧垚两人参悟极尽，“也该离开了，你有什么打算？”牧垚问道。

“我为海神后裔，便在此处守护仙宫。”觞羽回答。

牧垚不再多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