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永不泯灭的希望
晨光熹微,拉开天空的幕布,雾气迎着新生而来。
昨晚,她哭了很久,是无法拯救曾经的痛,更是无法释怀的悲伤。
他注视怀中熟睡的她,紧敛的睫毛微微煽动,他有时在想,自己所见到的,听到的,不过是她经历的冰山一角。
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走到于此,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全力爱她,守护她,同她一起。
千云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殿下。”
若不是有急事,千云也不敢如此冒昧。
他轻轻松开缠住她的胳膊,可还未起身,怀中的她立马察觉,抗拒地嘟着嘴,往被窝里钻了钻。
“唔…”
心一软,又连忙抱起她,“予儿,我马上就回来。”
“恩…”她呢喃中应声。
纠缠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起身,包裹被窝中的她,防止着凉。
随意披了件外衣,发丝散落肩侧,打开门,冷声开口,“说。”
千云留意他眉宇间隐忍的烦躁,在他发火前赶紧开口,“殿…殿下,姜酌死了。”
“什么?”他略显诧异。
予儿下手刻意避开要害,明显想留姜酌一条命,况且离开前还刻意叮嘱大夫处理过。
“对不起殿下,今早手下来人说,已经没气了。”千云愧疚地低下头。
他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是有人刻意想除掉姜酌吗?
“让以安去看看,查出死因。”
“是殿下。”
千云刚准备离开,却被他叫住,“别让予儿知道。”
交代完,他转身回去。
刚回屋便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身,揉着眼睛。
“予儿,怎么醒了?”
“言卿不见了。”
他连忙抱住她重新躺下,“抱歉予儿,交代了些事。”
意识模糊的她点点头,“眼睛睁不开了。”
他阻止她揉眼睛的手,注视她红肿的双眼,想必是昨日哭太久的缘故。
“一会儿让大夫看看。”真是让人万般心疼。
“好。”她如往常一样,绽放笑容,昨日经历的事,好像已经不复存在。
“言卿。”她抬眼相望,“别担心,真相很快就会清楚了。”
他微微一愣,黑瞳溺出无尽柔情,“好,一定会的。”
可她答应过要告诉自己的事,却一直在心头盘旋,她说过,如果决定要说,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他。
他知道往事已过,明明可以不再问,可是他怕,怕她有隐瞒,怕她有离开的机会,更怕她再次生病。
“言卿怎么了?”她留意他复杂的神色,似乎有话想说。
突然,一个柔软的翻身把她压制在身下,激烈地亲吻砸在她脸颊,瞬间被他制服。
“唔,言卿…”
两三下,他褪去彼此的衣衫,肌肤相贴,袒露相视,有力的唇也游走在身体之间。
“予儿,我想…好吗?”
在欲望涌动的间隙,明白他的意思,顺势迎合,“好,言卿…随时都可以。”
她的给予,热烈回应更是让他无法自拔深陷对她的爱恋。
他时常在想,是自己太贪心了吗?总觉得不够,那颗心还在疯狂的向她索取,她却又一味地依着他。
“予儿,我爱你,好爱你。”
她搂住他的脖颈,唇瓣贴合,一再回应他深情的眸光。
“言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你是我生命永不泯灭的希望。
他抱紧她,感受温热肌肤传递他们的爱意,心脏也完全浸入她话语的温暖。
心里似乎越发想要知道答案,她的答案,她的过去,她的故事。
激烈的吻啄渐渐慢下来,两人鼻尖轻碰,他问得很小心,“予儿…背后的故事,能告诉我吗?”
她瞳孔一震,纤细的睫毛瞬间垂搭下来,大脑也像是停滞。
故事…是姜青予的故事?还是她的故事?姜青予和她,有什么不同吗?
有,是她杀了他们,杀了毁灭她们的人,可他们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说与不说也没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他顺势察觉她眼中的情绪,是担忧吗?还是迷茫?
“我想了解予儿,没关系,予儿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再一次用吻截止了她的思想,紧贴她的皮肤,柔情似水,却又在呼吸间不断索取,一次又一次。
略微粗暴的动作,可粗暴后又克制自己放轻,放慢。
她跟随他一起,一致的心跳,一致地呼吸。
被折磨得难以忍受的她不禁感叹,这…明明就不像没关系。
他是生气,却又不是生她的气,是在气自己,气自己无法忍受想要探究她的所有,气自己不敢相信她已经毫不保留的爱自己。
都是他的错,他就是忍不了,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言卿…等…等一下!”
她推阻在他胸口的双手,被他一把捉住,制服在腰后,另一只手顺势搂起她。
强大的体型差距,她就像一只小猫,轻而易举被他翻来覆去。
“予儿…不准躲。”
“言卿…”
急促交错的呼吸唤着彼此的名字。
爱意缠绵,云朝雨暮,她逃,他追,无法停止的爱意沉沦拥有彼此的欲望。
等她再次苏醒,天又快黑了。
“言卿。”她唤他。
“予儿醒了,我马上让千云准备餐食。”他为她盖好被子,准备起身。
“言卿。”她突然圈住他,似乎有话想说。
“怎么了?”
“我以为我的故事,言卿都知道了。”她重回昨晚没有说完的话题。
他垂眸对上她的瞳孔。
是,明明都知道是悲痛,为什么还是要一探究竟,因为所有故事穿成线,却仍然漏洞百出,甚至看不到完整的她。
“对不起予儿,是…是我,是我自私,想要知道予儿的感受,想要…”
她手指覆在他的唇上,阻止他歉意的话语,“我明白,言卿想要了解全部的我。”
他握住她的手,唇瓣怜惜地含了含她指关节,吐出那个字,“是。”
手指转为十指相扣,认真告诉他,“言卿,我可以说,但是得答应我,就算有疑问,也不要问,只能听,好吗?”
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能控制这个局面。
他虽不明理由,至少她愿意告诉他,“好,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