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闹鬼
一个多月过去，“乱流之主”练至接近二阶2级，“沥血残阳”进阶缓慢，依旧在一阶3级苦苦挣扎，看不见升级的契机。
“穷文富武，下丹田异能真是一门烧钱的生意啊！”赵瑞无奈。
感悟佛门“九字真言”，也是一筹莫展。
赵瑞找遍了梨阳县城几处旧书摊，不见相关书籍的踪影，不得不“曲线救国”——周末去网吧，在网上发布悬赏。
交易方式是他支付q币，对方用邮政把书寄过来，现在还没有出现前世里方便快捷的快递公司，寄送东西很麻烦。
这天中午赵瑞吃完饭，溜达回教室。
路过两个女生身边，耳朵微动，一些窃窃私语引起他的警觉。
“小惠，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打饭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初二一位住校的女生，夜里去上厕所，不是要经过操场吗？那时过了凌晨12点，她无意间朝南边树林瞅了一眼，有个人影在树间徘徊，来来回回，来来回回……”
“佳丽，你别吓我！”
圆脸女生听得背后一阵阴冷，赶紧打断。
“真的！你别以为我在编瞎话，那个学妹还报告了老师，今晚就会有老师去查看。”
“不听不听，封建迷信的东西，我才不信呢！”
“那你身体在抖什么？”
“佳丽，讨厌啦你！”
两个女生打闹在一起，远处赵瑞面露沉思。
学生之间没有秘密可言，每天学校各种小道消息乱飞，但鬼神一说少有人信，这件事渐渐就没了下文。
初三四班有一个学生叫徐原，是班上的物理课代表。
面对日益临近的期中考试，不堪沉重的学习压力，他打算今晚出去放纵一把，正在找寻一起行动、互相壮胆的小伙伴。
有此想法的张怀义同学，与徐原一拍即合，小声商量起晚上具体行动事宜。
赵瑞默默关注，没有参与。
犹记得原时空里，他也是其中一员。
徐原那句“赵瑞，你开玩笑的吧？”及后面发生的事，他一生难忘。
晚上11点，徐原和张怀义从各自床铺爬了起来。
他们将枕头和衣服垫到被子下面，装成有人在睡觉，两人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借助小手电微弱的光芒，沿着走廊，走下楼去。
经过二楼看校老师寝室门口，两人更是屏住呼吸，不敢闹出丝毫动静，慢慢推开一扇离地一米多的窗户，攀爬上去。
窗外，是一个防雨安全平台。
跳到平台上，徐原扒着边沿纵身跳下，稳稳着地。
张怀义胆小，踩着一楼的铁丝窗，慢慢往下爬。
“哎呀”一声急呼，脚被铁丝窗绊住，身体失衡掉了下去，屁股着地，摔得不轻。
徐原的脸刷地就白了！
“小心点！”
两人躲在楼下，看着二楼房间一直没有亮灯，放心下来，小跑着穿过操场，攀爬起顶端插着玻璃片的红砖墙。
赵瑞站在二楼窗前，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是与过往的不堪，在作告别。
不管前世还是原时空，因为爬墙上网东窗事发，赵瑞经历了种种失望、审视和责难，一度影响到了他的学习。
赵瑞从不觉得那些游戏有多好玩，只是处在其中，能自由地作出没人逼迫的选择而已，所谓的一种青春叛逆吧！
他目光放低，正欲转身离开，最后惊鸿一瞥，黑色的瞳孔骤缩！
赵瑞猛地回头，一脸不可思议，眼睛死死盯着某个地方！
操场南边二十几株光秃的玉兰树下，一个黑影漫无目的地来回晃悠！
赵瑞真炁运行到双目，100多米的距离近在咫尺。
那是一个周身环绕几圈黑色丝线的淡灰人影，五官模糊，眼睛处是两个漆黑空洞，衣着像是很早以前的制式衣服，残破不堪，浑身散发着诡异而阴冷的气息。
淡灰虚影这时突然抬头，盯向东南方！
旁边不远，张怀义还蹲在墙头！
“不好！”
赵瑞纵身跳上窗户，就欲出手救下两位同学。
淡灰虚影这时又低回了头，继续在树林里徘徊游荡。
墙外，徐原着急小声喊道：“你怎么才下来？磨磨唧唧的！抓紧时间啊！”
张怀义的声音紧随而至：“哎，你不知道！刚才在上面我不小心划到了手，正流血呢！”
“伤得重不重，要不你回去？”
“还行，小伤！”
两人渐行渐远，交谈声慢慢到不能听清。
赵瑞长吁了一口气，小声道：“算你俩福大命大！流传的闹鬼事件，原来是真的！一只地缚鬼……危害有限，只要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远离它，就不会遭受攻击！”
“对了，初二那个女生第一次撞鬼，正好是在三月三后，西关中学据说是建立在一座乱坟岗上，鬼节、鬼魂……”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对付鬼物的手段，冒然动手，等于是给地缚鬼“加餐”了。
赵瑞背后生出一层冷汗，为刚才的冲动行为感到一阵后怕！
“还是太弱了！想在前世，地缚鬼这玩意儿根本入不了自己的法眼，现在——先饶你鬼命！”
赵瑞回到房间，修炼了两个小时的异能才睡去。
第二天，赵瑞和几个男生在一楼的水池洗漱。
看校老师解开玻璃大门上的锁链之后，又上去了二楼房间。
赵瑞正刷着牙，突然转头看向卫生间门口，徐原和张怀义拖着疲惫的身子，扶着栏杆往楼上走去。
“看来他们没遭遇其他意外，那就好……”
周五跑完早操，赵瑞嗦完泡面，清洁干净自己的饭钵，放于一个抽屉洞里，一路呼吸着校园清新、湿漉的空气，与夏班长会师四班教室。
看了一会儿红皮课外书，赵瑞被身后几个男生的聊天所吸引。
谈话大体内容是，隔壁三班的一个男生，效仿前两天徐原的做法，昨天夜里翻墙跑出去上网。
结果差强人意，他没有及时回收被子里的“假人”装置，跑操期间，被上来巡查的老师发现了！
人已经叫到了办公室问话，估计是悬了。
赵瑞注意到，同时听到这个消息的徐原，脸色非常难看。
上午第二节课，正在上课的徐原和张怀义，被徐老师叫到了教室外面，随后走廊上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我没有！我不知道，没去过网吧！他是诬告，有证据吗他？”
隔着窗户，徐原与班主任的争吵声传进教室，吃瓜群众交头接耳。
“该来的，总归会来的！”赵瑞摇头叹息。
赵瑞以为这件事与自己没有干系了，下午他就被徐老师叫到了一间空闲教室，就连级部主任也在！
“额(⊙o⊙)…”
什么情况？
我赵瑞可是良民呐！
我这一次可没跟着翻墙上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