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些日子没有课,温云淮大多数时间都在小院侍弄花草,或是翻地种菜。
之前不会的技能,这几年他啥都会了。
本来他没想着把保姆叫回来,从前家里有保姆是为了温卿禾。
如今家里只有他自己,他一个糙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
只是,从前的保姆王嫂在他们走后,一直有定期过来打扫小洋楼的习惯。
那天乍然见到他回来,惊喜万分。
此后便执意要留下来在帮忙打扫,以等待温卿禾回来。
这会儿听到王嫂激动的声音,温云淮赶紧放下手里的铁锹,
手上的泥都顾不上擦,就赶紧跑出去。
“卿卿!我们乖宝回来了!”
“爸爸!”
“岳父好!”
高大健硕的男人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俏生生的小姑娘。
温卿禾琉璃似的眸子清澈明亮,不见丝毫疲惫。
温云淮心底微松,看来这小子路上把他的乖宝照顾的很好。
遂欣喜道:“欸,快进来!”
他因为刚刚在翻小花园的地,特地穿了一身之前下乡的旧衣服,上身灰色的汗衫,下身是打了补丁的黑色裤子。
此刻手上都还带着泥点子。
他赶紧叫着王嫂:“王嫂,要不你今天晚点走,你看看卿卿他们想吃什么,给她做点儿,我去洗洗换个衣服。”
王秀娟心里的欢喜劲儿还没过去,哪怕温云淮不说,她此刻也舍不得走。
“好的,先生,就交给我吧。”
随后她转头看向许久未见的小姑娘,殷切的开口:
“卿禾小姐,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您好久都没吃我做的菜了。”
说罢,王秀娟眼眶又忍不住一热。
温卿禾看着记忆中从小陪伴她最多的妇人,心头微涩,轻声道:“王姨,简单做些就好,我们路上吃了东西来的。”
“欸,好,好,你们一路辛苦了,快坐下休息会儿,饭菜马上就好。”
“对了,这两天您的房间,我都有打扫,你们累了的话,可以先带这位…呃,这位同志上去休息下。”
面对着这个一看就是农家汉子的大块头,姑爷那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之前先生跟她说,卿禾小姐在乡下嫁人的时候,她一点儿都不敢想象,小姐会过些什么日子。
卿禾小姐从小一直都是她贴身照顾,正因为如此,她才更知道,一个漂亮不像话的人间尤物一旦被人标记,得失控欺负成什么样…
因着先生说那人把卿禾小姐照顾的很好,也没有说过那人的任何不是。
她才强迫自己不去想小姐可能遭受的罪。
刚刚进门时,她不是没注意到那个男人。
单看一些小细节和卿禾小姐的状态,能看出他确实待小姐不错。
可这两个人站一起,首先形态差距太大,一个地地道道的健硕硬汉,尤其看起来年纪也有点大。
自家花骨朵一样的姑娘,从小娇娇弱弱仔细着喂养长大,怎么看怎么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粪头上……
倒也不是她看不上乡下人,她是觉得这世上能配的上她家卿禾小姐的就没几个。
温卿禾忽而反应过来,她还没和王姨介绍宴枭。
“王姨,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我爱人,宴枭。以后他也是咱们家的一员了。”
王秀娟面上客气的笑笑:“宴先生好!这几年多谢你对我们卿禾小姐的照顾。”
宴枭像是没察觉到她刻意的客套,沉声道:“王姨客气了,卿卿是我的妻子,照顾她是应该的。”
王秀娟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 —
今天算是温云淮回到京市后最开心的一天。
王嫂在做完饭后就先回去了。
这会儿家里就是他们三人。
虽然小洋楼不复过去人多热闹。
可如今,一家人坐一起倒也温馨。
因着女儿回来,温云淮气氛上头,硬是拉着宴枭喝了点酒。
从前在青山大队,因为繁重的农活和心境,他一直收敛着自己的爱好,从没有放开过。
如今回了家,不用忌讳那么多,人的状态也松弛了许多。
宴枭和温父喝酒的时候,温卿禾就坐旁边安静的吃菜。
饭桌上几乎都是她爱吃的菜。
糖醋小排,西芹腰果炒百合,奶油蘑菇汤,这些都很合她的心意。
尝到记忆中的味道,温卿禾眼眸弯起,吃的很满足。
酒过三巡,温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显然是已经喝高了。
而宴枭还和没事的人一样,坐在座位上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滚烫的视线似若有实质,带着灼人的深意。
男人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温卿禾的心跳都快了一拍。
她控制住慌乱的心跳,轻声道:“我们先把爸爸扶回房休息吧?你还能走吗?”
像是为了回答她的话,男人起身,直接把岳父扶起,架起一只胳膊在脖子上。
然后沉声问着她:“岳父在哪个房间?”
温卿禾确认他没醉,才快步走到前面带路。
只是她以为的没醉的人,此刻架着温云淮的胳膊,一手夹着他的腰,温父整个人脚尖离地的状态悬空的往前走。
因是温云淮醉了,若是清醒着,此刻高低得气急败坏的臭骂他几句。
等到了房间,温父被宴枭带到床上,又帮他脱了鞋子,拿过被子给他盖好,才拉着温卿禾出去。
—
少女心的闺房内。
女儿家的房间很温馨,房间布置还是三年前的样子。
到处都是粉嫩嫩的,小姑娘两辈子都好似一个喜好。
奶白色镂空的雕花床,上头坠下来一个粉色的蚊帐。
窗边是一张同颜色的桌柜。
上面放有小姑娘的照片,还有几本民间杂谈。
第一次进媳妇儿闺房的宴枭,有些激动和羞涩。
羞涩是面色微红的盯着小姑娘的唇瓣。
激动是小枭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进去了。
房门在温卿禾的身后被落锁。
男人滚烫的大手按在小姑娘的后腰,一掌粗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柔软异常。
男人低头喘着粗气噙住女孩芳香的唇瓣。
酒精的味道在唇齿间漫开。
温卿禾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明喝酒的是他,可她好像也醉了。
今晚的宴枭格外的黏人和强势。
地上是二人的衣服散落一地。
从门口到床边,
磨砂的原木地板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莹亮的光泽。
许久没睡过的大床,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使用年限,一直吱呀作响。
月明如水,夜鹰声音哑哑,却频繁的啼鸣声不止。
直至月落,鹰鸣渐停,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