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更深一层的地狱(3)
饿着饿着,夏浅浅竟然昏了过去。
裴暮寒下班打开暗室,看到的就是小人安静的睡态。
其实,只要她求求他,一切都会变好。裴暮寒的眼神从她身上移开,起身向前靠近床上的女人。
察觉到琐碎动静的女人缓慢的回归神智,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醒了。”
察觉是他后,女人反转身体,不予理会。
“猜我带了什么?糖醋鲤鱼、红烧排骨。”
她虽然生裴暮寒的气,但可不生食物的气。撑着手臂起身,伸出手想将食盒接过。
男人快速移动开食盒,“想吃吗?跟我认错,说再也不会跑了。”
“我如果不呐。”
裴暮寒没有回答,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脚腕,沉声说道:“那你的腿就别想要了。”
夏浅浅感觉身体翁的一下,脊背彻底僵硬,连想要回怼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
“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这一天就永远不会到来。”
“乖?我已经很乖了。”,夏浅浅唇瓣蠕动,声音细小。
男人长指掀动食盒,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出来。可却勾不起她的丝毫食欲,只有在不停痉挛的胃部在表达着对她的不满。
“如果你乖,就不会想着离婚,不会想着逃跑。”,男人面色愈发的阴沉:“你,是我的。”
逃跑这件事是他永远不会原谅她的心结,每每想起便会刺痛。
夏浅浅听着男人几近疯魔的话,内心紧紧的揉成一团。
不可理喻!
“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你的!”,夏浅浅拿起脚上的锁链:“我是人,我有自己的自由和权利!”
“自由?权利?那是在其他人身上存在的,而你,不存在。”
被男人的话刺激的红了眼,伸出小手推翻桌子上的所有食物,有一股气的将身上的棉被给扔到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可以砸的,扔的,全都被她发泄了个遍。
“呵呵。”,裴暮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发泄够了?真的很知道怎么惹我生气呐。”
说完这句话,裴暮寒向床侧靠去。
巨大的身影在床上投下了一巨大的背影。
夏浅浅扑腾着起身,长腿接触地面,却被铁链羁绊,狼狈的摔在地上。
地上没有铺暖暖的厚地毯,裸露的膝盖磕碰在地面,痛的她不能呼吸。
顾不上自己的伤痛,慌乱的起身。
“跑?上哪里跑?”
男人长指拉动锁链,女人再次狼狈的跌倒在地面上。
看着男人的靠近,夏浅浅摸跌在地上,小幅度的后移。眼睛看到身侧的碎瓷片,拿起一片,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你,别过来!”
裴暮寒冷笑,他知道她的弱点,怕疼,他笃定她不会这么做。
男人还在不断的逼近着,夏浅浅心一横,锋利的瓷片扎进了她的手腕里。
痛感顺着神经来到大脑,痛感被无限的放大。手不稳, 瓷片瞬间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裴暮寒眼神一紧,看向她的手腕。
只有一滴血而已,根本就伤不到动脉。
男人紧张的心放下,他就知道,她没那个胆量。
大步向前,攥住女人的手腕:“自杀的位置不对哦,应该再往下一些。”
夏浅浅手腕被男人狠狠的拽住,她想要收回,却根本动弹不了丝毫。
“而且,手腕自杀的死亡率只有百分之五,你,应该割脖颈。”,男人手指慢慢上移,最终,落在她纤细的脖颈。
冰凉的指尖在她的敏感处移动,激的她浑身发颤。
“割颈动脉可以瞬间死亡。”
冰冷冷的男音传来,带着凉薄的寒意,是夜幕下最为可怖的存在。
“怕了?”,男人的手细细感受她脉搏的跳动:“别想着死亡就可以解脱,想想你的家人。”
“你,要干什么?”
“让你活着罢了。”
“我讨厌你,裴暮寒。”
又是一滴温热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脖颈,可这次不是往日的愤怒,是厌恶。
男人的心瞬间收缩。
他以为他可以无所谓的面对着她的一切,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可以了。
可,事实是,他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钝痛无比。
男人搂住她的身体,走向了床侧。
看到她的动作,夏浅浅开始了更剧烈的挣扎:“不,不要。”
裴暮寒把人放在了床上,捡起了地上的薄被,钳制住她挣扎的身体,上床拥住了她。
夏浅浅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安静,感觉不可思议。
眼睛圆溜溜的在男人脸上打量。
裴暮寒轻笑,靠近她的耳朵:“怎么,想要?”
声音拉长,带着淡淡的沙哑,过分的勾人。
夏浅浅被他的话弄的脸红,挣脱不开他的怀抱,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惹不起,但她能躲得起。
“呵呵。”
裴暮寒工作一天,拥着怀里的美人,很快陷入沉眠。
可半夜的时候,女人再次醒了。胃部在阵阵的痉挛,额头上冷汗直冒。
很饿,却没有多少食欲。
裴暮寒睡梦中感受到女人小幅度的扭动,不满的箍紧了怀中的小人。
可梦中的小人儿开始呓语,裴暮寒察觉到不对,伸出手摸上了她的额头。
额头很烫,额前的头发被冷汗濡湿紧贴着额头。
“不要,不要。”,夏浅浅眼睛紧闭,唇瓣血色尽褪,声音细小。
裴暮寒慌乱的起身,一时间不知如何动作。
“不要,不要锁。”
裴暮寒快速起身,走出暗室,拿来了温度计和酒精还有退烧药。
确实,发烧了,烧到了39.4度。
裴暮寒把被子掀开,骨节的手指放在她的肩带处,伸出手下拉。
瞬间,一片白皙的光裸肌肤暴露在男人面前。裴暮寒拿出酒精,在她背后擦拭。
女人睡得很不安稳,裴暮寒一直坐在床边,时不时喂水擦酒精。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浅浅的烧终于退下去了。
裴暮寒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上床再次拥住女人。
第二天起来,夏浅浅感觉额头有点沉,嗓子也很干。
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睡裙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贴身的衣物。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狗男人做的。肯定是他兽性大发。
夏浅浅的小脸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