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男子最是心狠无情
与宋家的止步不前,局面不顺相反,李家最近却一改先前的颓败之色,在江都把生意做的越发的风生水起。
自姜云初嫁入李家后,碍于其怀有身孕,无论之前对其有多不喜,李母也没有苛待与她,而姜母因担心女儿受磋磨,便鸣鼓收兵,不再同李家较劲。
只是姜掌柜愤怒未消,因成亲当日李家的做派让姜家备受屈辱,成为江都县百姓的笑柄,所以在李成风、姜云初二人婚后三日回门时,姜家都是紧闭房门拒客。
任凭姜母如何劝说姜掌柜都不为所动,且还被告诫不准同李家来往,自此两家便形成井水不犯河水的僵局。
然而近日姜李两家关系却有了缓和的迹象,事情还要从之前说起。
自宋家生意蒸蒸日上,一路发展到府城后,李明德一想到宋家便日夜难寐,看到往日同李家一般无二,现在却让李家望尘莫及的宋家,心中嫉妒的发狂却又无计可施。
因李家生意和家事的诸多不顺,家中气氛异常压抑,李嫣然外出散心时,无意间竟看到路边不起眼的地方,一个小摊贩竟在售卖同宋家变蛋极为相似的物品,听着对方同旁边小贩的炫耀之辞,李嫣然好奇上前询问。
并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买了几只,回去打开一看,果真是变蛋无疑,立刻将该消息告知了父亲,李明德不禁大喜过望,亲自前往小贩处查看。
最后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李明德掌握了制作变蛋的方子,李家开始大量制作起了变蛋,售价较宋家也更为便宜。
一时间李家铺子顾客盈门,局面再度扭转,许多酒楼开始向其订购变蛋,期望长期合作,李家因变蛋而盘活了整个李家生意。
不仅如此,李家还渐渐研制起了不同的辣菜,虽然同火锅底料不能相提并论,但至少弥补了在辣菜方面的空白,至少能在江都辣菜市场分一杯羹。
李家的兴起,让聚贤楼的东家也开始关注起来,知晓辣菜在冬季的畅销,命令姜掌柜打好同李家的关系,在其看来两家姻亲,更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才是。
因当初强行同宋家解约,与李家合作的内情,东家并不知晓,自以为是宋家有了攀高枝的心;对现在姜李两家的矛盾更加不了解,他实在没有合理的理由拒绝,只能点头应下,颇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姜掌柜态度转变,姜李两家开始走动起来,本来就是互利共赢的事情,合作之事自然便水到渠成。
两家关系缓和,最为开心的便是姜云初,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婆家,她在中间快成夹心饼干了。
若不是恰好有孕,只怕自己都挺不过去,虽说婆母没有体罚,但丝毫不给脸面、粗俗的言语刺激也让她承受不了。
回头想想,她也不清楚自己当初嫁入李家的决定是对是错,虽说如愿嫁到了李家,但现在的生活却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丈夫的冷淡更是常常让她暗自垂泪。
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中不带一丝爱意,反而在无意间提及宋时落时,神情有些复杂。
当初刘府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设计的是宋时落和两个混混,最后却变成了自己同李成风。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便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尤其在事后,刘珍珍派人询问了当初的那两人,知道事情原委后,对其中内情更是一清二楚了。
即便如此,她仍对宋时落暗恨在心,觉的对方水性杨发,才勾引的丈夫念念不忘,全然忘记了宋时落才是受害者,从始至终别有用心的都是他们而已。
就在这种情况下,叶景琛高中解元的消息传到了江都。
而彼时正在家中同母亲、嫂嫂聊天的李嫣然,突然听到自家哥哥带回来的消息,愣在当场。
她不明白,自己同宋时落差在哪了?
为何自己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现状,而宋时落却那么好命,一样的商户女,她随随便便订个婚,却能选个人中龙凤。
竟然是解元。
若明年叶景琛春闱再次中榜,不,明年他肯定会中榜的,解元啊,大庆统共才有多少个解元,录用人数可要远远大于解元的人数。
宋家同叶家结亲,水涨船高是必然,想到以后李家同宋家、自己同宋时落恐怕将是云泥之别,李嫣然心中不甘、嫉妒极了。
她就知道叶景琛一定不会只是落魄秀才,前程似锦,飞黄腾达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当初宋时落拒婚时,她便暗骂其傻货,眼瞎心盲,不识鱼目和珍珠。
可昏迷醒来后,她却突然开窍般变得聪明起来,不仅没有闹着拒婚,同叶景琛的关系还有越来越好的趋势,这让自己更加恼怒。
叶景琛也不知怎么回事,为何明知其拒婚,还会处处维护,对自己的示好也是丝毫不留情面,不给自己任何念想。
“哼~”
“是解元好啊,日后若是中了状元更好呢。”李母不屑的开口,看着儿子、女儿的神情继续说道。
“叶家那小子爬的越高,叶宋两家越是没有希望,宋家想借此一飞冲天?嗤,日后就知道什么叫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宋家一个个小小的商户,宋时落一个商户女,如何配得上解元郎。
“娘,叶宋两家已有婚约,叶景琛对宋时落瞧着也不似无意。”李嫣然不赞同母亲的观点。
“婚约?叶家认,两家才有婚约。等叶景琛去了上京,见到了京城如花似玉、出身名门的千金们,还能看得上她宋时落?他不认可,婚约就是一张白纸,随时可以退婚。”
男子最是心狠、无情,活了这么多年,这种事她可没少见,别说一朝发达、入仕为官,便是寻常人家,为了营狗苟的利益,背信弃义、抛妻弃子的也不少见。
若叶家小子只是个普通举人,她还相信两家亲事可成,解元,宋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攀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