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感到绝望

“草啊...”石恩十分地不甘心：“难道这个方法真的没用吗？明明就只差最后一点就可以成功了！”

好不容易看见希望，却是这个结果，如果不是最后关头那股绝望的‘失去身体掌控权’的经历，石恩倒是还会再尝试一番。可最后那段经历让石恩知道最后关头会失去身体掌控权，那就意味着即使有再好使的招都无处使了。

一般情况下人类会下意识安慰自己说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已经尽力了，没办法。或许是人类长久以来的进化让自己变得能够接受失败，不会因为一点点失败就被打击得垂头丧气一直自责。

不过副作用就是会误以为自己的能力上限，从而遇到能解决问题时，也会畏畏缩缩失去自信，变得无法解决原本可以力所能及的问题。

石恩便是如此：“唉...我都已经努力成这样了还是没法摆脱这股疼痛感吗？唉...没办法了，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不过，有趣的是，人类的基因或许正是因为发现当一个人认为自己能力有限时，能力就会大幅度下降，也就进化出了另一个功能。

那就是，将失败的原因完全怪罪在外界的因素，这样一来自己就能继续保持足够的自信。当然大多数时候，周围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确实很大。只是大多数人都是盲目地怪罪外界因素，从而完全无视自己的失误。

虽然自信是有了，但这样一来能力上的不足又无法被注意到，导致即使不断切换环境最后也无法改变失败的结果。

当然有自信总归是好事，只是如果在不同外界因素的情况下最终也还是失败了，那大概是需要自省吾身，思考自己是不是确实没有能力了。

倒是也有可能换的好几次环境都确实影响了自己的发挥，只是...谁知道呢？

原本垂头丧气的石恩，也在心中开始怪罪自己身处的环境起来：“唉...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给你爹绑架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呃...确实有鸟拉屎，但是这附近就一棵橘子树和一个蚂蚁窝，这让你爹要怎么活得了呢？”

“还给你爹整这么一个难题，使用你们的灵气破局不行，不管你们的灵气只是自然呼吸也不行，不用你们的灵气还是不行。那到底要你爹怎么办呢？屏住呼吸最后不管怎么样都会失败，也不给你爹准备好上吊的绳子和淹水的池塘。”

想到自己被牵扯进入一场‘灵气’模拟实验的局，石恩忍不住看向橘子树头上那唯一一处天空怒吼道：“我真是草啊！你们要做实验至少把工具给我准备好吧！”

唧...唧...

空中只是传来鸟儿的嬉闹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回应，石恩也只能继续咬着牙承受这般疼痛感。

“不行！还是得憋气缓一缓！”石恩被疼痛折磨得依旧想要体验那短暂的疼痛减缓时刻，虽然之后便会因为恢复呼吸，并且因为十分急促的缘故，从而加剧疼痛感，前后产生巨大落差，让人完全无法承受。

“可是...那之后的疼痛要怎么忍？”石恩虽然有些犹豫，可那股疼痛减缓的‘清爽感’就像抽烟喝酒，吃油腻垃圾食物一般。明明心里十分清楚这样做很不健康，但根本没法管这么多，只想先解决眼前的需求再去考虑其他事。

石恩再一次开始憋气，又是忍耐疼痛感又是忍住不呼吸，将石恩的孩童小脸憋得通红，青筋暴怒。明明是一个小孩子的脸庞，看起来却好似一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头一般。

“啊！！！”不禁，便传来石恩杀猪般的叫声，这说明石恩再一次没能成功憋气直到最后关头。

原本石恩还在心中有所侥幸，万一只是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所以会失败呢？也许第二次就能好多了。

但是，清晰的疼痛感告诉石恩，这完全只是美好的期望，现实只会在关键时刻给他迎来剧痛。

因为第二次的经历，让石恩没有了再继续尝试皮屏住呼吸这个方案的想法。不仅是最后关头还是无法憋住气的原因，这一次石恩提前就忍不住呼吸了，而一旦开始呼吸便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又或者是因为失去身体掌控权，所以就开始呼吸了。

“不是，凭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没法控制呢？”石恩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可是...”石恩又看了看这副小孩子的身躯，有些拿不准地在心中反问道：“这具身躯真的是我自己的吗？记忆中我至少是一名大学生才对，虽然没有在社会上工作的记忆，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至少是一名大学生，也应该是成年人。那么这具小孩子身体就应该不是我自己的。”

打开思路，石恩便立马想到了其他的种种可能：“也有可能是像名侦探柯南一样这个做‘灵气实验’的组织发明了某种让人身体变回小孩子的药，趁我昏过去的时候给我喂下这种药。嗯...看起来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而我记忆混乱也大概是因为这种药的副作用，比如成人大脑变回小孩子的大脑，记忆就会因为大脑缩小从而损失一部分。”

“嘶...”因为思考，石恩感觉到头部的疼痛感变得更加清晰，敲了敲头继续想到：“可是这种药不管怎么看都不科学，反而记忆移植其他大脑倒是看起来十分科学，也能解释为什么记忆会这么混乱，就像是存在固体磁盘中的文件一般，因为磨损老化，即使是虚拟书籍，也总有一天会遭受到‘赛博书虫’的啃咬从而损坏文件。”

“嗯...感觉目前移植记忆看起来也比较天方夜谭，虽然看起来科学得多，但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技术大概还达不到。不过也有可能确实已经有这种技术了。而我，恰好就是被抓来做实验的‘小白鼠’。”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小孩子的身体呢？看这具身体穿得破破烂烂，是因为是小乞丐，所以被抓了也不会有人关心，没有风险吗？可我可是上过大学的人啊，先不谈不管是学校还是家中到底有没有人关心我的安危。不管怎么说，一个上过大学的人，总归会有生活记录，会很容易被调查到，不管怎么看被发现的风险都很大吧？”

“难道是？...”石恩皱了皱眉，虽然身体在承受极大的疼痛感，但似乎陷入深层思考时，就会无视其他感觉一般：“小说中所说的小孩子的身体更适合修炼灵气，而成年人头脑好用，所以将两者结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