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阎埠贵和破烂侯
只见纸上写着:一斤肉,一只鸡,五斤白面,一盘花生米,一瓶牛栏山。
阎解旷还从没见过两人这么大方,这些东西加起来都快一张大黑十了。
“爸,您这是转性了啊,怎么舍得买这么多东西啊!”
阎埠贵本来就十分心疼,现在儿子还来打趣自己,没好气的说道:“一边玩去,没看我正心疼呢。”
说完之后才给出了解释:“小时候你表叔家十分富裕,经常带给我一些吃的,现在他过的不如意,我怎么也得好好安排他一顿。”
阎解旷也能想明白老爹的心理,本身因为他的介入,阎埠贵就不像原剧那样抠门了。
再加上老哥俩几十年没见,人家又是第一次上门拜访,自然不能丢了面子。
但看着老两口心疼的样子,阎解旷笑着说:“行了,你们也别准备了,招待表叔的东西我早就预备好了。”
听到不用自己花钱买东西了,两人的脸上瞬间就有了笑意。
“是吗,你都准备了点什么?你表叔第一次来,可不能随便糊弄啊!”
阎解旷没有回答老爹的话,而是站起身来,向着后院走去。
没几分钟的功夫,就带着五斤猪肉、两斤羊肉、一只鸡、一只兔子、还拎着两瓶酒回到了前院。
看着儿子带来的东西,老两口的笑意更浓了。
“妈,我前段时间不是带回来很多蘑菇木耳吗,您在弄点白菜什么的炒一炒,应该就够了。”
说完又看向阎埠贵:“爸,这规格不给您丢脸吧!”
“不丢脸,不丢脸,这羊肉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啊。”
阎埠贵笑的脸上褶子都快堆在一起了,这些东西可比他准备的丰盛多了,还不用自己花钱。
阎解旷也没有继续打趣他,而是问道:“您通知二哥跟妹妹他们了吗?这也算咱们的亲戚,第一次见面,家里人应该到齐的。”
“告诉了,明天是星期天,他们都不用上班,说好了一起过来。”
阎解旷应答一声,就没管剩下的事,回到自己屋子准备睡了。
第二天,破烂侯如约到了阎家,身上依旧是那破破烂烂的一身。
当阎埠贵跟破烂侯站在一起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实在太像了,要说不是兄弟都没人相信。
破烂侯看向阎解旷:“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把我认成爹了,就来你们院的路上,好几个人见了我就喊三大爷,见了我这表哥,我都以为照镜子呢!”
“叔,不怪我认错人吧,您要是再带个眼镜,就更像了。”
这时阎埠贵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拉住破烂侯:“殿臣,咱们可有几十年没见了,快屋里来。”
阎埠贵有个好处,他不会随便看不起别人,也不会看不起一种职业,即使看着破烂侯是捡破烂的,也没有轻视。
破烂侯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阎埠贵:“表哥,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听解旷说您是位老师,送您把扇子,希望不要嫌弃。”
看见破烂侯送的东西,阎解旷的眼睛一亮,他虽然不知道扇子的来历,但能经由破烂侯的手送出来,那肯定不是凡物。
阎埠贵却并没有在意,他对古玩字画不是很懂,就以为是一把平常的折扇,随手就递给了三大妈。
等两人落座之后,阎埠贵才介绍起破烂侯:“这是我的远房表弟,按照辈分你们应该叫声表叔。”
阎解成几人冲着破烂侯叫了声表叔,就不再说话,这件事跟他们关系不大,顶多就是认了门不怎么来往的表亲罢了。
阎埠贵又把阎家众人介绍了一遍后,才关心起破烂侯来:“殿臣啊,听解旷说你现在一个人生活?”
“是啊,我老伴走的早,就一个女儿,还早就断了来往。”
破烂侯的脸上满是晦暗,接着又说道:“还是您会教育孩子,看这一个个的多孝顺,不愧是当老师的。”
阎埠贵听到夸奖,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可他心里也明白,能有这样的一个局面,其实跟他关系不大,都是阎解旷的功劳,但这就不必说出来了。
中午的饭菜很是丰盛,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
等破烂侯走了之后,阎解旷找到阎埠贵:“爸,表叔送您那扇子呢,拿给我看看。”
阎埠贵也没当回事,从柜子里把扇子找出来递给他。
打开扇子,上面是一幅山水画,阎解旷根本看不懂,只能看出扇骨是竹子的,打开和折叠都很方便,塞进袖口或领口都易如反掌。
“爸,跟您商量个事,能把这扇子送给我吗?”
阎埠贵虽然不懂这些东西,但这是表弟送的礼物,他也很喜欢,所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阎解旷却不想放弃,又用出了杀手锏:“这样吧,我给您五块钱,您把扇子卖给我成吧。”
听到给钱,阎埠贵的眼立马亮了起来。
他看出阎解旷是真想要,于是还价道:“不行,我也很喜欢这扇子,而且还是人家送给我的礼物,你要是想买,最少得十块钱。”
听到老爹狮子大开口,阎解旷知道这是把他当成肥羊了。
开玩笑道:“行吧,真不懂您攒那么多钱干嘛,等你们俩百年之后,这些还不都是我们哥几个的。”
说完扔下一张大黑十,拿着扇子就跑了。
气的阎埠贵大骂:“这小兔崽子。”
接着就是一阵悔意:“完了,要少了,能让老三看上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阎解旷可不管老爹后不后悔,现在扇子已经是他的了。
拿着扇子闻了闻,有一股清香。
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字画跟落款,但他在破烂侯送的书中看到过这样一段:折扇如同一张名片,是文人雅士宣传个人的工具。
欲了解一个文人的综合素质如何,领略他折扇上的作品趣味,便可略知一二。
扇不离手,往往是文人雅士的标配。
这扇子可是破烂侯送出来的,所以扇子的原主人一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阎解旷虽然看不懂,但他知道谁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