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门踢馆
“这武术馆怎么天天有人打群架啊？”
“可不是嘛，天天有人受伤送医院，这动静闹得太大了！”
“这么乱，谁还敢把自己的小孩送来学武呢…”
“就是啊，这些人有本事就应该去对付异兽，别在这里扰民嘛…”
“说得对…”
几个提着菜篮的大妈在武馆门口不远处窃窃私语。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插入了她们的谈话。
“阿姨，这武馆最近一直都是这样吗？”
大妈们抬头，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站在她们面前。少年面容清秀，手中拖着行李箱，像是刚旅行归来。他那双黑亮的眼睛清澈而深邃，犹如璀璨的宝石。
大妈们愣了一下，回答说：“是啊，半个多月前就这样了。每天都有人来踢馆，双方都有不少人挂彩，听说馆主也受伤了…”
少年皱了皱眉头，接着问：“知道原因吗？”
一个大妈迅速答道：“这个我知道，好像是因为这家武馆借用了一个武术天才的名号，吸引了大批学员，抢了其他武馆的生意。其他武馆咽不下这口气，就联合起来对付他们，估计再过几天这武馆就得关门了。
这半个月，招牌都已经被砸了好几次了...
哎，那个武术天才叫什么来着，好像就住在附近小区的…”
另一个大妈忍不住插话：“小伙子，你不会是想来这里报名吧？我劝你还是换个地方，这里现在可是是非之地，别卷进去了…”
少年微笑道：“不，我只是来找个人。”
“哦，那样就好。不过你最好还是改天再来，或者等他们打完了再进去...
哎哎，人呢？”
大妈话还没说完，抬头发现少年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远处武馆门口被人拖进去的行李箱。
“唉，年轻人就是不听老人言，明知道危险还要往里跳，早晚要吃亏。”
这时，一个大妈突然指着少年离开的方向大声叫了起来。
“呀！我想起来了，这小子不就是两个月前电视新闻上报道的那个高中生武术天才吗？
我记得，就是这张白白净净的脸！
这些武馆打架，就是为了他啊！”
其他大妈们惊讶不已，这才意识到，她们刚才无意间接触到了事件的核心人物。
八卦的热情再次燃烧，又是一阵热烈的讨论。
...
陆圣拖着行李箱踏入红川武馆的大门。
里面的情况比外面更糟。
前台的桌子已经被掀翻在地，破碎的室内盆栽散落一地，到处都是花盆碎片和泥土，一片狼藉。
大厅里围满了人，似乎双方正在对峙。
陆圣看到地面和墙上有淡淡的血迹，显然有人在这里交过手。
他随手放下行李箱，慢慢走向人群。
此刻，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人群中央，没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陆圣悄悄绕到人群后面，轻轻拍了拍一个踮着脚四处张望的漂亮女孩的肩膀。
女孩转过头，看到陆圣愣住了。
随即，她的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惊喜和激动，正要喊出来。
但还没等她开口，就被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捂住了嘴。
“嘘——”
陆圣对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微微摇头，示意她先别声张。
女孩点点头，乖巧地配合。
陆圣松开手，看向人群中心。
这个认出他的漂亮女孩，正是红川武馆的前台...
...
两拨人在武馆大厅里对峙，原本放在大厅的器械和家具都被粗暴地推到一边。
其中一队人穿着鲜红色的武术服，背后印着大大的“川”字。
他们站在大厅的一侧，前面放着一把椅子，椅上坐着一个国字脸、威严的中年男子。
从外貌和气势上看，应该是红川武馆的真正馆主倪红川，一位在白河市久负盛名的四级武者。
不过此时的倪红川似乎伤势不轻，脸色和嘴唇都略显苍白，时不时捂住胸口。
他身边站着一男一女，其中一个是陆圣认识的倪霜，另一位瘦小的年轻人他没见过。
红川武馆的人并不多，而且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伤，有的只是鼻青脸肿，有的甚至手脚打着石膏，包着绷带。
他们看起来就像一群疲惫的老弱残兵，气势远不如对面那些穿着深蓝色武术服的人。
“林铁山，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红川武馆已经答应一年内不再招生，你还想怎样？”
倪红川盯着对面穿着黑色武术服的男子，沉声说道。
这个黑衣男子接近两米高，留着短发，皮肤黝黑，肌肉如同岩石般坚硬，相貌凶狠，目光炯炯，像一头黑色猛虎，威风凛凛。
深蓝色武术服的人似乎以他为首。
他听到倪红川的话，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倪馆主，今天我们不谈生意，只论武道。我们铁山武馆今天特地来向你们红川武馆请教的。”
“林铁山，亏你还是四级武者，趁我父亲受伤来踢馆，你还有没有脸！”
还没等倪红川说话，旁边的倪霜已经怒斥道。
林铁山哈哈一笑，说：“倪侄女说话真有趣，武术界踢馆还要挑日子吗？你父亲倪红川受伤是他的事，我来踢馆是我的事。
你们红川武馆既然敢挂出招牌，就要随时准备好被人砸烂！”
说着，林铁山身上散发出一股气势，让红川武馆的人脸色微变，纷纷后退几步。
倪红川面色平静，缓缓点头：“你说得对，挂出招牌就要有能力保护。
我倪红川二十年前来到白河市，一个人，靠着一双拳头打下了这片基业。
当初可以，现在也一样。”
倪红川猛地站起来，脸上迅速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他本来就受了伤，这一举动触动了伤势，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
“爸！”
“师傅！”
倪霜和瘦小青年见状连忙扶住他，满脸担忧。
“没事...”
倪红川挥手挡开两人的手，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一旁的林铁山见状笑了起来，冷冷地说：“没本事就别吹牛皮，十七岁的二级武者...呵，那是你倪红川能教出的学生？
被打残了也是活该。”
“我早就说过，陆圣不是我爸的学生，他只是我们这里的会员！”
倪霜试图解释。
林铁山摆摆手，无所谓地说：“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你们借那个叫陆圣的小子的名头抢了我们几家武馆一半以上的生意。
你们敢把手伸进我们的口袋，就别怪我们剁了你们的手。”
“学员自己退卡要过来，你能怪谁？”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决定拆掉你们红川武馆的招牌。你们武馆倒闭了，学员没地方去，自然会回来。”
“你...”
倪霜气得咬牙切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铁山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废话够多了。快派人上来。
我一起解决，你们今天就去武术协会注销武馆吧...”
红川武馆这边的人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悲愤。
自从半个月前开始，几乎每天都有人上门踢馆。
一开始还好，他们还能应对。
但后来越来越激烈，有其他武馆的馆主亲自带人前来。
倪红川亲自上阵打了几场，也受了不轻的伤，几乎无法再战。
现在又有一个四级武者级别的馆主上门踢馆，他们红川武馆恐怕真的要被迫注销关闭了。
“我来跟你打！”
倪霜一咬牙，径直走了出去。
倪红川脸色一变，连忙说：“倪霜，你回来。你才三级，不是他的对手。”
倪霜摇头，坚定地说：“爸，这是我惹出来的，我应该负责。别担心，大不了就是受伤，他总不至于杀了我吧。”
“师妹，我和你一起。”
站在倪红川另一边的瘦小青年也站了出来。
青年虽然外表不起眼，但气质沉稳，看着林铁山说：“林馆主，你一个四级武者，欺负我师妹一个三级，说不过去吧？”
林铁山笑着点头：“放心，你们红川武馆想上多少人，尽管一起上。
我一并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