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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起伏

一开始知道胡小柔怀孕,王昭平十分意外,又十分的惊喜。

意外是因为,他和莳栾成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他曾还臆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看来问题根本就不是出在他身上。

他瞬间有几分得意,他不过和胡小柔一夜风流,便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种,这就说明他王昭平命里就该有孩子,是她莳栾没那个福分为自己生个儿子。

他之前口口声声的说有个孩子就行,不管男女都会一视同仁对待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封建残余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惊喜又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是他期盼许久的孩子,他能不高兴么,甚至都开始幻想孩子长大之后的模样。

那一瞬间他是多么的兴奋和开心,但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随兴奋而来的是无尽的担忧。

他想到了之前莳栾说的那些话,以及当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些话如同一根刺笔直的悬在他心口。

若是莳栾知道后,会不会真的发疯似的做出那些事情来,他开始抱侥幸心理,想着她一个父母去世的孤女,难不成还能翻出天来。

但,俗话说的好,人往往越担心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就越会发生什么。

胡小柔既然怀着孕,自然就不适合在那样的地方,她虽出身那种腌臜之地,但既然怀了自己的孩子,就得给她赎身,还得置办住宅。

王昭平虽有些手艺,但要他一下子拿那么多钱出来,也是有些不容易的,所以他打起了家中积蓄的主意。

不仅给胡小柔赎身,还为她安置在租住的别院中安心养胎。

到底他从家里拿钱的事,被莳栾给发现了,莳栾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一次偷偷摸摸跟着,竟真让她挖出了他给胡小柔安置的院子。

看到胡小柔的那一刻,莳栾一双眼睛猩红,死死的盯着胡小柔的肚子,好像下一秒,她就要冲上来把胡小柔给生吞活剥。

“王老爷,这位是谁?”从那个地方出来的,那个不是人精,胡小柔很快就明白站在此处的女子是谁,但她没有丝毫畏惧,毕竟她肚子里可是怀着孩子的。

“王昭平,我之前说过什么,你若是敢碰别的女人,我让你不得好死。”莳栾只觉浑身上下气血翻涌,恨不得上来咬死这对奸夫淫妇。

若是以往,王昭平并不敢如此激怒莳栾,但他那日大抵是冲昏了头脑,竟怒不可遏的对莳栾嚷道,“莳栾你敢!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可怨不得我,难道你觉得,我会看着我王家断子绝孙。”

说完他就后悔,除却莳栾不能生以外,她的的确确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再加上他们之间有着那么多的情分,为了一个外人闹僵了不划算。

所以后来王昭平主动找莳栾说软话,甚至还说只要胡小柔生下孩子就把她赶走这类的话。

莳栾没吱声,只是淡淡的看了王昭平一眼,既没有肯定他的提议,也没有否定。

王昭平以为她是被自己说动了,再加上那段时间他的确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就没有再在意这件事情。

毕竟木已成舟,莳栾就算想改变什么,也都已经改变不了了。

但,有句俗话说的好,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总是那样的风平浪静。

王昭平本来以为莳栾已经默默的接受了这一切,却没想到她趁着自己出远门的时候,不仅把胡小柔给打流产了,还一把火烧了她的住处。

等王昭平回来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胡小柔,但他偏生还不能对莳栾发火,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只是可惜了他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在这个世界上看一眼,就离去了。

他是没想到莳栾居然这般不能容忍他的孩子,明明以前她是一个多么温柔贤惠的女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说到此处的时候,王昭平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对那个孩子感到惋惜,还是其他原因,总之,他向玄锦二人解释道,

“虽然莳栾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我还是原谅了她的所作所为,毕竟我们是那么的相爱,怎么能因为一个娼妓闹别扭呢。”

他此番倒是极为拎的清,只是这主次先后他是真的明白么。

玄锦: ……

彦殊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真难为玄锦了,听了这个王昭平这么长时间的陈述。

想来玄锦内心一定在不停的吐槽王昭平,说不定在开骂呢,毕竟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装模作样的人,尤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貅霖因为之前做小动作被彦殊发现了,此刻一直默默的当背景板,但当他听到王昭平的解释过后,也觉得一阵无语。

见他们默不作声,王昭平只当他们也被自己的深情给感动了,顺势又说起来另一件事。

“两位道长,实不相瞒,我之前曾提起过的那只狐狸,让我总觉得就是胡小柔变得。”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昭平还时不时的往院子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身影后才道。

听他这般说,玄锦眉毛微挑,略带疑惑的看向他,“从何说起?”

狐狸是百妖中比较特殊的,自古狐族出美人,一个已经可以化了形的狐妖,至于看得上一个普通人,还为他生儿育女?

玄锦不大相信,哦,他不是不相信胡小柔是狐狸所幻化的,他只是不相信狐妖能看得上王昭平。

王昭平神经兮兮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绣工有些精致的锦囊,但在他拿出的那一刻,一股劣质的香粉味扑面而来,直冲天灵盖。

玄锦下意识咳嗽两声,是觉得这味道熏人的很。

“什么东西,拿远些。”

是那种尤为劣质的低价香粉,这种东西简直就是侮辱了他的鼻子。

就在这个时候,彦殊递给他一块青色的帕子,“用这个,能隔绝一些。”

玄锦想也没想的直接接过了帕子,下一秒一股幽香的莲香就摄入他的鼻尖。

这是空谷幽莲,这可是千年才出一颗,生长条件苛刻,能疗伤治病的绝品灵药的空谷幽莲,这么罕见之物他居然拿来熏一块帕子。

就算这帕子是天岭桑蚕丝的料子,这么奢侈的用法,玄锦还真是第一次见。

就算只是沾染了气味的帕子,也是能让人稳固心神的,他居然就这么的递给他。

暴殄天物啊。

见玄锦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彦殊朝他露出一抹浅笑,丝毫没有想向他解释的意思。

左右不过一块浸染了空谷幽莲的帕子,他那里还多呢,若是以后玄锦日后随自己回魔宫,那里的宝贝还多着呢。

“两位道长,这东西是胡小柔送我的,你们看里面还有一簇狐狸毛。”王昭平打开锦囊,里面的的确确是躺着几根毛发。

玄锦略有些嫌弃的凑近看了看,的确是狐狸毛,感应到上面还残留了一些东西,玄锦伸手去探查,结果感受到了一股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妖力。

还真是,

看来那个胡小柔还真的是狐妖。

“道长,其实我原先也不信她是狐狸,是我妻子先发现的。”听他又要开始讲故事了,玄锦不由的捏了捏眉心。

反正已经听到这里了,再听下去也没什么,索性就由着他继续说。

自从胡小柔失踪以后,他们夫妻二人的生活渐渐恢复平静,莳栾也恢复了以往贤惠模样,只是王昭平心里总觉得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有几分愧疚。

但时间长了,他也就渐渐放下了执念,毕竟以后还有机会。

不久后,王昭平从镇子回来时,意外瞧见了一只受伤的狐狸,只瞧着一眼他就被迷住了,这狐狸太漂亮了。

它的毛发不是纯白色的,边缘的地方泛着红色,最绝的是它眼尾处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红点。

他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狐狸,只是瞧见了便如此心生欢喜,鬼使神差之下他将狐狸带回了家。

莳栾第一次瞧见这狐狸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喜欢,不仅十分悉心的照料,还给它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因为这只狐狸,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意外的变好了起来,狐狸的伤在他们照料下很快就好了起来。

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没过几天,莳栾却突然开始对狐狸进行打骂,可狐狸怎么可能任由她打,先开始这狐狸只是躲避,到后来竟是直接开始咬人。

只要莳栾一骂它,它就冲上来咬她,莳栾怎么会任由它咬,抓着它的尾巴就要往地上磕,那架势活生生的要把狐狸给摔死。

王昭平连忙出来调解,平时他们都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动起手来,他也是万般的不解。

可这个时候,莳栾却是一口咬定,“这个狐狸是胡小柔,我要打死它,这个害人精又要回来害我们。”

王昭平自然不信莳栾的一面之词,也不相信狐狸就是胡小柔。

可莳栾就和发疯了一样,冲上前去就要去撕打,甚至扭打间,直接咬了王昭平一口。

手臂的疼痛,让王昭平再也顾不得任何,他一把推开莳栾,大声呵斥,“够了,你还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

在他看来,莳栾所做的这一切就如发疯了一般,先前是胡小柔,现在又是狐狸。

“王昭平你不信我,你居然不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就是胡小柔,狐狸精,天生得祸害。”莳栾眸中闪过悲凉,看向王昭平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以及不可置信。

王昭平这才察觉自己刚才说的有些过分了,可他以前不像这般控制不住脾气。

对,这一切一定都是莳栾的问题,若不是他胡搅蛮缠,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阿栾,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也不是不信你,胡小柔,胡小柔她已经死了,你自己放的火你不记得了吗?”

虽然没找到尸身,但就算她还活着,那也必然不可能再出现。

更何况,胡小柔若真是狐妖,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她给除掉呢。

莳栾完全不听他的解释,抄起旁边的斧头直径的往狐狸砍去。

“咔……,嘶嘶嘶……”那狐狸又怎么可能就站在那儿任由她砍。

狐狸一个跃身直接跳到莳栾肩头,趁着她没有注意,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莳栾吃痛,下意识的就要把狐狸给拽下来,可这狐狸哪里会随她的愿,不仅躲过了她的挥舞的手,还跳到她肩膀的另一侧,又是狠狠的一口。

鲜血顺着莳栾的肩头流出,她此时在顾不得去抓狐狸,捂住自己的伤口跌坐下来。

那狐狸自知咬了人,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开溜。

王昭平赶紧上前去查看妻子的伤势,没想到那狐狸居然是下了死手的,莳栾被伤得不轻。

为了给妻子看病,王昭平找遍了县里所有的大夫,可都无济于事,后来他就想到了去找那个狐狸,可是却连个狐狸毛都找不到。

再后来就是他心灰意冷之下,遇到了玄锦他们。

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大概。

但是,他搜遍自己的整个记忆,却也是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妻子突然变成了人偶。

确实,他妻子的事情的确很蹊跷,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能分辨出狐狸和狐妖,还能准确的说出狐狸就是胡小柔。

再怎么说,好端端一个人也不会凭空消失,他妻子的事的确还存在很多问题。

再者,就算那个狐狸是胡小柔,那他为什么要接近王昭平,她接近王昭平又有什么目的,她后来化作原型回来又要做什么?

这些都是疑点,但眼下最要紧的,却是那张贴在房梁上的七煞符。

到底是谁和他有如此的恩怨,能让对方下得了死手。

“你之前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和谁结下了很大的梁子。”他清楚的知道七煞咒的威力,所以玄锦的脸色并不算是很好,要想解开七煞咒,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如果说狐妖的事情已经称得上棘手了,那么那张七煞咒,可以称得上棘手中的棘手,毕竟玄锦也解不开这道毒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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