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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生气

醉仙楼,这名字倒是起的颇有意思。

意思是神仙来了,都能沉醉其中的意思呗,那怎么不开个酒楼,毕竟喝醉酒也是一种醉,岂不更贴切。

这满楼彩旗飘飘,透着奢靡之风,原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弄得这般张扬,也未免太招摇过市了些。

若,有人听到他心中所想,怕是要说他是少见多怪,这烟花之地若是不扮的张扬些,如何开门迎客,如何吸引恩客驻足。

“师兄,我们当真要进此地。”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跟上前来的彦殊,在他身旁道。

他倒是无碍,就怕玄锦进去之后会有些颠覆他的三观,毕竟这里可不是普通的青楼。

原先玄锦是有几分犹豫,但彦殊突然发问,玄锦只当他又在调侃自己,或者又要戏弄自己,便心一横。

再说他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此番就是龙潭虎穴,他也是要闯的。

于是他不理会彦殊言语,只快步向前走去,独留一个潇洒的背影。

见他如此脾性,彦殊微微摇头,难得的眼眸染上几分笑意,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有多么的幼稚么。

亏他重活一世,脾性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你才像个孩子,你全家都像孩子)

自己只不过说几句话,就故意要给自己撇开关联,这次自己也不是对他有什么恶意,只是提醒他罢了,希望他进去之后不要后悔。

然而,玄锦刚踏进去,就十分后悔自己的举动,这里着实颠覆他的常识。

甚至,进来时的一腔热血翻涌,也逐渐退散,转而有几分不知所措。

原以为楼外已经是富丽堂皇,让人眼花缭乱,谁知进到里面,才更加让人惊叹。

进入大堂,便能直观的看到满楼飘荡的红色丝带,随着阵阵微风摇曳,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大堂正中央树立了一个巨大的舞台,上面铺满了羊毛编织的华丽的地毯,舞台正中央几个长相出挑,身姿轻盈的女子,正翩翩起舞。

她们身上说是穿着衣服,不过是裹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每当光线照射下来,便能隐约瞧见纱裙下曼妙的身姿。

每每舞动身姿,便有一大片人拍手叫好。

然,还没等他出口一句伤风败俗,周围就有人将他团团围住。

“这位公子看着倒是面善,是第一次来吧,今日还真是赶巧,我们这的头牌翠烟姑娘等会要登台演出了,公子有眼福了。”

这女子看着不年轻,应该不是迎客的姑娘,想来就是那屠户口中所提到的陈妈妈。

自他进门起,这陈妈妈的眼睛可就一直等着玄锦发亮,甚至都堪堪有几分入迷,这才没在第一时间就上来迎他。

想她看尽天下美色,居然还未曾见过有这般颜色的,真是想叫人不注意都难。

这长相和身姿,无论她楼中哪一个比起来,都会黯淡失色,这简直不似人间俗物,倒像是仙人。

玄锦无意欣赏美人登台,更不会对台上的演出感兴趣,管他什么翠烟不翠烟的,他来又不是寻欢作乐的,他是来找人的。

他微蹙眉头,耐着性子问道,“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董杰的男子。”

听他提起董杰,老鸨的脸上的笑容讨好瞬间消失,“公子这是说哪儿的话,我们怎么会有公子要找的人。”

见老鸨矢口否认 ,玄锦不仅微蹙眉头,话语也带上了几分质问,“有人亲眼看见你的人把董杰给拖了进来,你说他不在你这?”

老鸨面色微冷,话语间带上一分嘲弄,“原来公子不是来看演出的,倒是来我这里寻人的。”

见她知晓,玄锦立刻点头,又道,“自然是来寻人的,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少说废话,你只需告诉我,董杰是不是在你这里。”

老鸨低笑两声,似是被他这番话语给逗笑了,“公子真是说笑了,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衙门公堂。”

“公子要找什么人,尽管去衙门去找,跑到我这里算什么。”

玄锦面色冰冷,死死的盯着老鸨,老鸨也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对视足足有八秒之久。

“你不说,是不是你把他怎么样了。”玄锦默默撇开视线,不愿再与此人对视。

见他撇开视线,老鸨脸上染上几分笑意,到底是年轻人。

“什么怎么样,公子可不要栽赃陷害,我们这里可是正经生意的,公子说的那人我确实没见过,若有人说见过那人,公子尽可拉来让他与我对峙,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诬陷我们醉仙楼。”

对峙,一对峙事情不就闹大了,虽说他是为了调查才来的此地,可若是被人传出去他去了烟花场所,岂不是有辱他的名声。

好不容易他才挽回一些名声,再者,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不是怕解决不了,只是难收场。

那老鸨是打定主意他不会找人与她对峙了,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见他沉默半晌不言,老鸨又道,“公子若是来消费的,我必定给公子安排到位,可若公子是来找事的,那我们可恕不接待。”

恕不接待,她居然下了逐客令。

自己不过就问了两句,她这开门做生意的,还要把人给赶出去,简直毫不讲道理。

玄锦此人,一向对女子的忍耐度更高一些,但也仅限忍耐度。

此人三言两语就要赶他走,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再说,一个能开这种腌臜之地的老鸨,又能是什么好人,若不是修仙之人不能随意对普通人动手,他定是要揪着她脖子,逼迫她说出董杰的下落。

此时一只玉手拦在他面前,阻隔了玄锦看向老鸨的视线,随着那玉手的视线望去,竟是刚进来的彦殊。

玄锦有几分不解的望他,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下一秒就见他快步走到他前面的位置,对那老鸨客气道,“还望这位妈妈赎罪,我哥哥是个直性子,说话向来快言快语,不是有意得罪妈妈的。”

“我们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寻人的,只是早就仰慕妈妈这里的醉仙楼了,有恰好看到翠烟姑娘登台演出,妈妈帮我们安排一个僻静之处,在安排些瓜果吃食就好。”

彦殊声音柔和,听着叫人如沐春风,更何况他长相本也不差,说起这番话来,对着老鸨很是受用。

这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这么礼貌,长的也好的公子。

老鸨脸上又恢复了笑意,心里却不由的盘算起来,“既然这位公子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不会多计较,不过你家哥哥的确是性子急了些,还是这位公子明事理些。”

“这样吧,公子既然说要找一处僻静之所,海棠、竹青你们两位带客人上楼,好生伺候着,万不可出差错。”

待等到他们上楼时,他们才知道,老鸨口中所说的海棠、竹青都是什么人。

到了地方还未坐下,玄锦的手指便再也忍不住,恶狠狠的剜了一眼进来伺候两人,“你们两个先出去。”

这老鸨,竟是特地让两个小倌来伺候他们,当他是好男色之人么。

(难道你不是么,你不是之前喜欢你师尊褚嬅么。

玄锦:呸,不是,我只是以前喜欢过师尊,师尊恰好是个男子而已,不代表我好男风。

哦哦,好吧?_?`)

见他憋着一肚子火,又不得发作,满脸铁青的模样,彦殊不由在旁低笑一声。

虽然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这妈妈倒是个眼光毒辣的,一眼就看出他和玄锦对女子不感兴趣。

那是自然,这老鸨能在这里开这么久的店,自然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只要是头次进来的,看到多少美人在台上翩翩起舞,定是会多看几眼。

可玄锦只是先头瞥了一眼,便迅速移开了视线,可见他对台上女子都不甚感兴趣。

至于彦殊,他连台上一眼都未瞧,目光却一直落在玄锦身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对这个人是什么感情。

说是哥哥,怕不是情哥哥,这两个人若是一对,那他们来逛这醉仙楼,倒真当是有趣极了。

听见玄锦要让他们出去,那海棠、竹青两人却是互相看了一眼,未听从玄锦所言,而是快步走到玄锦跟前,“公子可是嫌弃奴笨手笨脚,奴可是最会伺候人的,公子可不要嫌弃奴。”

“奴这手弹琴可好听了,公子要不要听一首,奴会的可多了,就让奴来伺候公子。”

……

这二人一左一右,将玄锦围在中间给环住,也不知这二人吃什么长大的,明明是男子各个柔若无骨的。

往玄锦身上依附还不够,竟还要伸手往他衣襟中探去,为此玄锦大惊失色,一个挥袖直接拉开他们的距离。

“你们要做什么?”他一张脸泛起丝丝红晕,饶是他没经历过这些,也知道他们想要对他做什么。

可怜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遇到过这种场景,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不怪他如此,他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直接对他上手。

彦殊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捏杯盏,却只是看着,丝毫没有想上前帮他解围的意思。

寻常自己待他太过温和,所以才让他对自己如此,也是要叫他吃些苦头,才知道他以往待他有多谦和。

可他若是真如自己想的这般自若,手中的杯盏也不至于出现了裂纹。

那唤作海棠和竹青的二人,被玄锦推开后,竟是还不肯放弃,又附身往他跟前凑,就冲着他这张脸,也断没有放弃的道理。

玄锦下意识捏紧拳头,想给他们一人来上一拳,可他也明白他并不能这么做。

先不说这两个都是普通人,又没犯过什么错事,就是真的犯了错事,他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所以他便只能一边闪躲,一边出言道,“不要靠近我,离我远点。”

“公子,奴真的会伺候好公子的,你就相信奴一回。”

相信,相信你个鬼,玄锦脸色铁青,刚想开口咒骂,却无意瞥见彦殊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以及他说的那些话,若不是他说要上来看演出,至于变成这样,玄锦一时便只觉难压心口的愤懑,“你们怎么只缠着我,那人你们怎么不缠。”

眼见玄锦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彦殊默默的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两个人。

原本这二人还想凑上去,但一看他那神情动作,便知此人不大好惹,竟是硬生生没往前。

“大师兄,何必辜负他们的一番好意,说不定他们能让大师兄高兴呢。”彦殊眉眼低垂,似是真的在劝他接受这两人。

听到彦殊此言,那二人又是面面相觑,接着又要往玄锦身上凑,玄锦却是退后一步,狠狠的瞪了彦殊一眼,冷声道,“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伺候,你们两个赶紧出去,不然我会对你们动手。”

感受到玄锦身上突然而来的杀意,二人皆是一阵后怕,只好匆匆离去,独留他和彦殊两个人在此。

待他们走后,玄锦眯眼望他,眼神不善,“你什么意思?”

彦殊耸耸肩,不明所以道,“大师兄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我能有什么意思。”

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僵硬,先前几日二人很来便很少言语,玄锦也是有意避着他,如今两个人在一处,竟是更显低迷。

“你先头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辜负谁的好意了?”玄锦不是傻子,知道彦殊所言不过就是借着旁人,打着其他幌子。

要说他辜负的好意,那可就多了。

彦殊却是突然的朝他笑了笑,“师兄言重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的,是师兄自己想多了。”

想多了?但永远是他真的想多了,可彦殊的态度明显和之前有不同,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着实令他觉得气愤。

看到他被纠缠,不仅不上来帮他,还坐在那里看戏喝茶说大话,他们难道不是,不是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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