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陈年疯了
第二天大早,小高起床后就直接去了陈年的住处。
虽然不知道陈年与徐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徐总交代下来,还是尽早办好吧。
“徐总派我来帮你找人,你爸爸有什么特征?”
陈年听完一怔,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仔细搜寻记忆里的画像,却翻找不出来哪个特征是最鲜明的:
花白的头发,国字脸,皱纹不算多……
小高拧着眉,这些特征都不够独特,根本没办法精准定位到人,这样肯定不行:
“你有没有他的照片?”
陈年无奈地摇摇头:“照片在手机里,不过我的手机在仓库那晚就丢了。”
仓库那晚?小高想起那天的事,陈年的手机应该在徐总那里!
他瞟了眼陈年,决定先去找徐总,手机的事就不告诉陈年了。
“我先去找找吧,这个年龄段的人应该不多。”小高找了个托辞,就离开了。
在徐能那,小高顺利拿到了陈年的手机。
奇怪的是,陈年爸爸的照片,小高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怎么,你见过他?”徐能问道。
“好像见过,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的了……”
“对了!在外面的那个山洞!”
小高总算想起来了。
“山洞?”
“嗯,可是,人已经冻死了。”
小高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机,那是从陈年爸爸身上搜出来的:“陈年爸爸已死……要不要跟他说?”
徐能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还是说吧,不然他会一直找下去。”
再者,解决沈青山,可能不需要自己动手了……
小高看不懂徐总在想什么,急匆匆离开了。
与陈年一起来到那个山洞时,在挖出尸体的一瞬间,陈年几乎疯了。
那个曾经伴随着陈年一整个童年的伟岸身躯,现在缩得小小的,佝偻着蜷缩着。
这是有多冷,才会是这个状态……
沈青山是放了他,但是也是放他去死!
陈年脸憋得通红,“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扑倒在爸爸旁边,抱住他。
怒吼着,哀嚎着……
最后一个亲人,还是没守住!
陈年抱着爸爸哭了很久,直到脸上的泪全部变成冰,昏厥过去。
从此以后,他像抽走了魂一样,一病不起
……
这两天,林洁羽过得挺惬意,从高中毕业后踏入社会起,就没有停下过。
现在什么事都不用做了,也没有危险了,反倒开始无聊起来,她总是时不时想起那张冰冷的脸。
今天,与前两天不同,她终于被徐统领传唤了!
她慌乱地在镜中看了看自己,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那扇房门……
那里不仅有她喜欢的人,还有一个苍老的男人,林洁羽马上乖巧地站在一旁,眼睛低垂着……
谈话间她才知道,徐统领旁边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最高领袖。
她惊出一身冷汗……
没想到,他们交谈的话题,这么快就到了自己身上。
她感觉到了领袖探究的目光,没过多久,一连串的问题就到了。
徐统领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林洁羽使劲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记熟了的内容,一一作答。
还好高队长给的背景信息,她老老实实全记了下来。
几个问题结束后,林洁羽偷瞄了几眼徐统领,从他的脸色上看,应该是顺利过关了。
“徐统领,好好养伤,等你伤愈,我们一起去炼钢厂,但凡抵抗过我们的人,必将让他们付出代价!”
徐能没有说话,为了保护陈年,自己的伤只能放在炼钢厂头上。
这样的表情落在胡天豪眼里,他以为徐能沉溺于温柔乡,才收敛了锋芒。
胡天豪低笑一声,似是看穿了一切,临走时拍拍林洁羽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
“好好伺候徐统领。”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林洁羽心里震了又震!
“连领袖都这么说,这意味着,自己与徐统领的关系……被认可了吗?”
她抬起头,羞怯地看向徐统领,企图能在他眼里看出一点不同。
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
徐能感受到她的异样,背过身,落下一句话:“你下去吧。”
林洁羽只能收回目光,不舍地离开
……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周,林洁羽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只是个“工具人”。
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一下,不需要了,就识趣地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无聊生活的唯一乐趣,就是偶尔还有机会,远远见一眼徐统领。
他的伤势渐渐好转,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偶尔去客厅吃饭喝水,还能看见他。
只是看见他,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下去,倒也可以忍受。
可是在一次深夜,林洁羽起床喝水,路过徐统领的房门之时,听见了她永远忘不掉的声音:
“菲菲,我很想你……”
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句,那从未听过的柔软声线,像羽毛一样撩拨过她的心房……
林洁羽呆怔在门口,脚像灌了铅一样杵在原地……
菲菲?是个女人名字吧。
“既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我抓进来?”
她抑制不住地想看看,里面的女人到底是谁!
趁着黑暗,她颤抖着手一点一点推开,眼睛凑近门缝……
原来,里面并没有女人,那声音只是在通话。
徐统领酥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她紧张地逃开了。
从那以后,林洁羽连着几夜都睡不好,他说话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好像无意间知道了他的秘密,可能自己来这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林洁羽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但是至少他是喜欢女人的,至少不是毫无机会
……
浑浑噩噩睡了几天,这天夜里,陈年突然醒了,他的眼睛阴冷异常,全身的骨节咯咯作响。
他看了一眼旁边睡着的曹贵,静悄悄地爬下床,拆掉头上的绷带,穿上衣服出了门。
凌晨三点的死牢,一片死寂,陈年沉步走入。
穿过阴暗潮湿的通道,终于来到沈青山面前,他睡得很沉,呼吸深沉。
这一呼一吸的声音,吵得陈年耳膜生疼。
他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