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凡人皆有一死,凡人皆须侍奉！
“真有胆量啊！”方焰端起酒杯，凝视片刻后，将其泼洒至海面。
方圆十公里的海域上，立刻漂起了一条条章鱼、水母、鲨鱼和疑似抹香鲸却生长着獠牙的怪异生物。
眨眼的功夫，它们就被全部彻底毒杀了！
甚至没有任何微生物能够幸免于难！
方焰毫无心理负担地将酒杯也抛进海里。
他斜睨着人群中的一名瘦削的无垢者，说道：“喂，你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海洋生物，难道不会痛心吗！”
“说起来，你其实是个【无面者】吧？”
“为了暗杀我，甚至主动完成了自我阉割，伪装成无垢者，你这家伙还真是……”
“让人印象深刻呢~”
顷刻之间，脖子上就被架满了锋锐兵刃的投毒之人被压服至跪地。
顷刻之间，他的面容就发生变幻，呈现出了另一幅面孔。
此人跪倒在地，却并不在意，只是有些疑惑：“毒药的名讳唤作【扼死魔】，乃是千面之神赐下的至毒，无色无味，不会破坏酒饮的醇美。”
“你这凡人，是怎么察觉到它的？”
方焰颔首，中肯地点评道：“确实厉害，不是凡人能达到的水平。”
这种规格的上位神性之毒，即便是自己拥有源自霍格沃茨、猎魔人等世界的不同毒抗能力叠加，饮进肚子里面，也有不小的概率直接翻车。
毒的确很厉害，只可惜想要投毒，就要依托于人。
而方焰最擅长洞察人心。
在去年，也就是伊耿历298年。
【国王之手】琼恩·艾林溘然辞世，冰与火之歌世界的首卷剧情《权力的游戏》由此展开。
众人的棋子蠢蠢欲动，纷纷展开计谋。
而经过了七国界域之外的巅峰荣誉对决后，方焰窥见神性奥秘，已经能够清晰察觉到命运之力的流动。
如今看来，众神并非没有智慧的【机械化神祇】，而是知晓变通的。
祂们算计最多的人，竟然是自己！
丹妮莉丝来到方焰身边，呆滞地凝视着海面上死去的海洋生物，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投毒的刺客当场斩杀：“该死的家伙！”
可她仍然保留了冷静和理智。
丹妮莉丝非常清楚这个时候的正确做法，是将刺杀者抓捕起来，再慢慢拷问，压榨出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跟在方焰身边长大的她，也渐渐开始学会了名为《价值判断法》的思考模式。
她晓得，所谓【无面者】，是一个宗教刺客团体，他们信仰千面之神，即死亡之神。
如今自由贸易城邦布拉佛斯的黑白之院是他们的聚集地，不过他们声称自己发源于瓦雷利亚自由堡垒。
丹妮发自内心的恶崇拜着俊美、博学、善良、强大到无可匹敌、能够赋予自己绝对的安全感、如同般厚重的山岳、又好似深渊大海的方焰。
所以……
任何想要杀方焰的人，都是她不死不休的敌人。
这一刹那，丹妮莉丝的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了无数种折磨刺杀者的创意。
“千面之神的信徒认为死亡是仁慈的解脱。”
方焰并未上前靠近无面者，而是保持一定距离，俯瞰着对方，慢条斯理地说道，“付出代价，他们就会同意取走世上一人的性命，认为这是给神的献祭。”
“价格通常会非常高，但对于信徒而言，这其中的意义更为重要。”
“据我所知，暗杀的价格，会根据目标的重要性和安全程度而改变。”
“我值多少？”
方焰记得很清楚，原剧情中，艾莉亚·史塔克曾在黑白之院中见到了其它一些无面者。
她称他们为“美男子”、“胖子”、“古板脸”、“斜眼”、“领主”和“饿鬼”。
眼前这位，真实体态极其瘦削，大约是那个被起了饿鬼绰号的无面者。
可惜，对方并非伪装成贾昆·赫加尔的那位——眼神不对。
无面者恶鬼颇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感觉，直言不讳道：“铁王座那边给出的价格是一百万金龙，我们认为你的价值更高，没有谈拢。”
“你身边那位血统纯正的坦格利安小姑娘，悬赏是十五万金龙！”
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个数字。
在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里面，金龙的购买力极其夸张。
前传《雇佣骑士》故事发生的年代，也就是七国大一统后的209年，一根烤肠和一角麦酒，只需要花费一个铜分！
一桌不错的酒菜包含羊肉、鸭子、黄油豌豆、燕麦面包、四杯麦酒，只需要花费一枚银鹿并能找回一把铜板。
而一枚金龙……
它相当于210个银鹿或11760个铜分币。
要知道，当冰与火之歌世界《权力的游戏》卷开篇之时，鹿家的铁王座已经背负了超过600万金龙的债务。
这六百万，被认为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些贷款甚至分别来自兰尼斯特家族、提利尔家族、布拉佛斯铁金库、几家泰洛西商行和教会——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够单独承担这笔钱财。
至于五王之战期间，君临物价飞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六个铜板买一个南瓜，一个银鹿换一堆玉米，一枚金龙的价值则是一刀牛肉或六只骨瘦如柴的猪崽，这价格只能说高的离谱，不晓得有多少平民因此成为饿殍。
别说是老鼠了，他们连视野范围内能看到的一切树皮，也都全部啃光了。
无面者整个人都被压的趴在了甲板上。
“当然，这次的行动，是无偿的，是基于千面之神的神罚。”
无面者任由淬毒的匕首跌落，只是冷冰冰地说道：“Valar Morghulis……”
不等对方说完，方焰就打断其发言，接下话茬：“ Valar Dohaeris!”
方焰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讥嘲的笑容：“这句高等瓦雷利亚语的意思是……”
“凡人皆有一死，凡人皆须侍奉。”
沉吟半响，他轻声说道：“而我，并非凡人。”
方焰并不指望能从对方脸上看到名为恐惧的神情。
毕竟，人家是标准狂信徒，是无面者中的顶级暗杀者。
一个为了完成暗杀任务，伪装身份，能主动切掉自个儿叽霸的家伙，早就置生死于度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