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晕血未婚夫和他的怨种未婚妻23
中途那个管家为他们送了一次水果。
进卧室的时候,周知正坐在床尾的椅子上剪玫瑰枝条,裴珩盘着腿坐在床上霍霍周知的头发。
“裴珩,你别扯那么用力,我头发都要被你薅没了。”
裴珩手上拿着一把小梳子,听完女孩的抱怨后他稍稍松了一些力道,可还是没有放开她的头发,只是以一种温柔至水的声音问她:“这样会不会好点?”
女孩专注着眼前的玫瑰,回答得却是极为认真:“这样就很好了,裴珩,你是不是紧张啊?”
管家凭着自己的记忆,觉得少爷是不会承认的,可是当他站在局外看他们时,又恍惚觉得,好像在这样的场景下,裴珩做出怎样的动作都是正常的。
下一瞬,裴珩就顺从地点头:“是啊,紧张得不行。”
为妻绾发,他未能光明正大地宣之于口,只能小心翼翼。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为她绾发。
或许是为了不经时听到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又或许,是梦中“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的平和之景。
怂恿着在暗处的他纵容着自己的私欲,偷一段本不属于他的时光,装作漫不经心,装作无理取闹,求得这一机会,在她身后,暗许自己作为她的丈夫的身份,为她绾一次发。
为什么他偏要绾发,她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裴珩不说出口,他只当她知道,只当是她默许。
这样他也能高兴至极,像庄周梦蝶,只要他能遇蝶,哪里还去管谁属真假。
只是梦里梦外他皆在想,若能往后日日为她绾发,这该是他花完了几辈子的福分修来的未来。
管家放下手中的东西,安安静静地退出了房间。
他忍不住想,往后的日子,少爷也算是有了盼头了。
他满意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将随身携带在身的手帕取出擦拭了一下起雾的镜片,缓缓走下楼去。
周知歪了歪头,她的青丝就这么滑过裴珩的掌心,倒也没有扯到她:“裴珩,你们家的管家好怪怪啊。”
裴珩无脑应和:“嗯,好怪怪。”
“你也是。”
“没有。”
周知也不和他争这些,现在有比他更有趣的事情要做,周知专心致志地剪玫瑰枝条。
裴珩见她正在兴头上也不打搅她,任她胡闹,只是时不时要来叮嘱她:“小心手。”
“我知道。”
周知的手似乎就是比裴珩的灵活不知多少,除了刚开始那会儿不留心,干了那么久都还没有被扎到。
想到这,周知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个小创可贴,上面被裴珩做了“标记”。
就在刚才,裴珩给她消毒包扎了一下,最后在贴上的创可贴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缩写,过分得意:“你看,这是我的标记。”
过了一会儿,复盘了一阵,裴珩咂咂舌:“不行,不能只有我的名字!”
周知:“你真是我祖宗,写了你名字不够还要干嘛?”
裴珩咬开笔盖,一手抓笔一手抓人,在创可贴的小小空间上又补了几笔。
一时间两人挨得极近,干燥的空气烧得噼啪作响,像是只需一点摩擦就能勾起电火花来。
裴珩却像失感了一样完全没有感受到,写完还吹了吹,面对周知鼓起来的脸,裴珩还理直气壮地说:“吹了干得快些嘛。”
真是爱撒娇的巨婴。
周知呼了一口气,似乎这样能把脸上的红晕快速消下去。
周知看了一眼手指上的样式,问:“怎么你写的z一个有一点,一个没有呢?”
裴珩笑得厉害:“因为我写的不是zz啊。”
哦,是2z。
“裴珩!”
“我在这!未婚妻,不用喊那么大声。”
周知盯了他好一会儿,半天挤出一句极无气势的话:“裴珩,你真的很幼稚。”
裴珩贱兮兮地重新凑过来:“未婚妻,那你喜欢吗?”
裴珩真的很固执,固执地就是想要这一个答案,可是周知现在一点都不想理他,一口气闷在胸口卡得她不上不下。
不过后来的她很庆幸,怎么沉默也好,至少没有说过“不喜欢”,没有那样过分地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