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这座桥这么长啊
反应剧烈的还有一个人。
保姆听完江诺解释之后,疯癫的情绪更加剧烈,许甜甚至已经控制不住。
“妈!你干什么!”
保姆这个样子,要说整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是谁也不会相信的。
江诺像是才注意到她,笑眯眯道:“至于这位,就更加精彩了。”
“不许说!你不许说!”
保姆现在哪里还有在警察局里面的怯弱和无辜。
脸上表情都快扭曲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警察是没有办法查出来的。
但是江诺可以。
这个江诺什么都知道!
甚至不需要调查,就可以说以前发生的事情。
瞒不住的……瞒不住的!
“妈妈……你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和你有关系吗?”
许甜赶紧去拦着母亲,但她力气小,显然是拦不住已经陷入疯癫里的人。
眼见着保姆都快要冲到江诺面前来了 。
司砚眸光微冷,在保姆身前抬脚一踹。
“你吼什么,有胆子杀人,没胆子承认吗。”
他的声音不大,情绪也冷静到有点冷漠,却足以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许甜愣住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我妈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江诺把两只不甘心的厉鬼搞定,符箓一烧,就是灰飞烟灭。
在凄厉惨叫声消失后,他终于抬眸看向倒在地上的保姆。
“这位女士,应该就是怂恿蒋童去给孤坟上香的人吧,女鬼魂体有过供奉,气息和你很像。”
“你把魂体带回来,还帮蒋童瞒着,甚至在别墅各个角落都放了巫术娃娃……啊~我明白了。”
江诺说着说着,倏然灵光一闪。
“你想让魂体吸收蒋家的财运,化为你自己所有,因为你是救女鬼的第一个人,所以你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她,但是你没有想到,女鬼把蒋童的生气全部吸收完之后,蒋童会死去。”
司砚想到自习室里看到的那个地缚灵,适时对着保姆冷声接话道:“你害怕蒋童的尸体被发现,所以搬运到离蒋家别墅很远的、甚至本地人都不清楚的自习室。”
“就算被发现了,有女鬼庇佑的你也不会被警察查出来。”
江诺满意点头,搂着司砚拍了拍肩膀。
真聪明,不愧是小福星。
两人一唱一和,就这么把保姆和女鬼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戳穿。
每说一句,保姆的脸色就灰败几分。
最后,她像是被揭穿了心底最恐惧的地方,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嘴里还念叨着,“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蒋重听了气上心头,对着她狠狠踹了一脚。
“到现在你居然还在想着财产!!童童的死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我人傻了……好恶毒的人好狠的心思!〗
〖这样的人就应该判死刑!!居然还敢与鬼为伍!恶心!〗
〖有些人是真的毫无人性可言,太恐怖了,我听这个真相觉得见到鬼还恐怖!〗
蒋老夫人掩面哭泣,整个人反复苍老了十几岁。
没有能守好最宠爱的儿子儿媳,现在居然连小孙子也死在歹人手里……
若是她没有把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招进蒋家做保姆,她可怜的童童就不会死得这么惨了!
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蒋老夫人突然捂着心口晕了过去。
“奶奶!”
蒋重惊呼一声,赶紧把蒋老夫人扶住,眼睛都红了。
“奶奶!您别吓我!”
王平赶紧示意他把人放平,握着手腕把脉,“还好,只是惊厥过度晕过去了,赶紧去房间里休息。”
说罢,给了张符咒贴在蒋老夫人身上。
“好好……谢谢您。”
蒋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扶着蒋老夫人回前院的主卧室。
江诺从兜里又掏出来一根红绳,很长,足以把保姆给捆着。
他忙得不亦乐乎,还让司砚也过来搭把手。
许甜已经被事实冲击到人都傻了,呆愣看着他们绑住自己的母亲,却半个求情的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犯罪,会坐牢,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判死刑……
她双手捂着嘴,痛苦哭泣。
所有事情都办完了,江诺拍着手起身,却没有等到0732说任务成功的声音。
似乎是察觉到江诺的想法,司砚低声提醒。
“诺诺,还有个皮囊鬼。”
“噢!”
江诺恍然大悟。
怎么把它给忘了!
“糟了!”胡道长突然掐指一算,直拍大腿,“死了个人!”
一个小时之前。
蒋伯父独自想要离开。
心里还是害怕的,他独自打开手电筒走着,一边吐槽蒋重怎么不在院子里多装点灯,一到晚上就乌漆嘛黑的。
没鬼心里也会害怕,更别提今天晚上还亲眼看见了鬼!
寂静感令人窒息。
蒋伯父吞了吞唾沫,壮着胆子使劲往前走,可走了几分钟,他突然脚步停顿。
缓缓抬头看向前院的大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这么长啊……”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座桥这么长啊……
怎么走不到尽头啊。
黑暗中,听觉和触觉会变得格外敏锐。
蒋伯父想要安慰自己或许是错觉,再次迈步想要继续往前。
可就在这时,脖子突然一凉。
像是有人站在身边吹气。
心脏猛烈跳动,似乎随时都会跳出胸口。
蒋伯父僵硬了身体,缓缓转头,像是没有上发条的木偶。
对上皮偶鬼那歪着头,死寂的鲜艳笑容时,蒋伯父瞳孔放大,惊惧感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跑!
赶紧跑!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蒋伯父用尽毕生的力气往前跑,不管这座桥还有多远,只知道不能把抓住,绝对不能!
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累到双腿灌了铅,突然抬头才发现自己终于已经逃了出来!
他已经跑到前院了!
欣喜还没有来得及涌上,就见皮偶鬼也紧随其后,那张纸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血唇弯到了耳朵,浑身的皮囊像是又轻飘飘了很多,被风吹得不断摇晃。
蒋伯父又是一惊,转身就昂大门口跑,还把通往后院的门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他累倒在地上不断喘气,抓着栏杆站起来想要去开灯。
啪——
按下开关,顶灯却没有如愿亮起来。
咚咚咚。
那张门突然被敲响。
蒋伯父缓缓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