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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刘和的执念

楚若呆呆抬起头,双眼空洞无神,茫然地盯着他。刘和神色一凛,瞪了回去。

楚若忽而一笑,淡淡开口,“你说得对,是我害死的她,是我对她不起。你看,我也得到报应了不是。女儿早殇,老来孤苦,是我活该。”

刘和愣住了,他以为他会反驳,会同他争辩,甚至会嘲笑他。骂他阿梨从未将他放在眼里,他有何资格质问他。

可楚若除了将阿梨之死怪到自己身上,诉说自己落何下场都是咎由自取,未迁怒到任何人身上。

刘和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惨。眼前这人得到了阿梨又如何,他护不住她,两人在一起短短三年,她便先他而去。

他们两个失去至爱之痛是相同的,唯一不同,是楚若得到过她的心,两人还有一爱女。而他只是远远见过她几面,连句话都未曾同她说过。

楚若切肤之痛过两回,而他只有一回,一回一厢情愿的很可笑的痛失所爱。

是啊,他同阿梨之间连张婚书都没有,他有什么资格跑来质问楚若。

刘和无力跌坐回椅子,突然发现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当年他不敢勇于追求所爱,到头来让自己痛苦了这么多年不说,将明媒正娶的发妻日日晾在屋中独守空房。他突然理解了发妻为何会发疯,为何日日夜夜诅咒他,徐婉华为何替姐姐出头。一切根源都在他,在他因着心中不甘迁怒到她人身上。

他想起在,徐婉华得知要纳她为侧妃的次日傍晚,她在王府门口将他拦下,朝他重重一拜,含泪说得那句,“王爷之命徐家不敢不从。可徐家从不欠王爷,姐姐和我,都不欠王爷。”

他辜负了两个女人,一个本来他可以勇敢将其拦下,就算嫁给他过得不开心,可她至少会一直活下去。

一个被他冷淡,活活逼疯,忧郁没了奔头,愤然自戕。

这一个从襁褓之中被他看着长大的姑娘,为了家族嫁于他,他不能再辜负了她。

思及此,他突然起身,朝楚若抱拳道:“保重。”

说完抬腿便走,抬眸见到院中站着这么多人神情紧张担忧着楚若,他心下了然,楚若并不孤独。

自己如果一味固执下去,孤独终老的那人便是自己了。

他大步离开,刘欣匆匆跟上,冲众人点了点头,快速跟上了刘和的脚步。

唐仲白将姜沐夏护在身后,刘和瞥见之后,苦笑不语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姜沐夏小跑着冲进屋里,见楚若并无大碍,放下了心,将唐三留下,他们各自回房去了。

刘和打马回府。王府灯火通明红绸遍布,到处喜气洋洋。

他下了马直奔后宅喜房,房中一片漆黑,门外无人值夜。

这是他走后,李嬷嬷将下人遣出院子,只留了徐氏从娘家带来的婆子丫鬟,想来已经休息去了。

他站在门口思忖良久,下定决心后轻轻推门而入。

借着院中的灯光,他看到徐婉华合身躺在拔步床上,床上的人并未入睡。听到房门响动,开口道:“嬷嬷,我不需要人服侍。您也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王爷是不会回来了。”

刘和闻听此言,心有愧疚。

他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先前是心有不甘,执念太重。今日见过楚若才知,执念害人不浅。不但害了自己,还会祸及他人。

他轻声开口,一边掏出火折子点亮了原本要彻夜点亮的红烛。

“是我。”

徐婉华瞬地从床上坐起,眸中又惊又有些期盼,“你,你怎么回来了?”

刘和走到床边站定,看着她认真道:“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如果你不愿意嫁于我,我可以写放妻书放你自由……”

徐婉华小脸一沉,眼圈一红有泪涌出,语带哽咽道:“王爷是在羞辱我吗?嫁进王府不到一日,便被您休回家。您让父母姊妹如何看我?让族人怎么看我?让外人怎么看我?谁人还敢要我?如果王爷实在看我厌烦,不如赐我三尺白绫,让我同姐姐一样死了干净。”

她泪如雨下,心中凄苦,只叹自己同长姐一样命苦,逃不过王府寒彻体骨的黑暗地狱。

刘和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哭得涕泪横流的委屈样子,一张俏脸因着委屈和不忿使得她楚楚可怜。他暗骂自己不是东西,他将人娶进家门,却不要人家,岂不是将人往死路上逼吗?

刘和取出帕子塞到她手里时同她指尖相碰,一丝冰凉激得他如同电到一般,猛得将手撤了回去。

可,在徐婉华看来,此动作是刘和极其厌烦她,连碰她指尖一下也觉恶心。

心中委屈铺天盖地而来,哭声更盛。

刘和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办才好,他言语颠三倒四,“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哎呀,这……”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劝又不知如何劝,急得在床边直打转。

“你别哭了,夜色已晚,我让人打水为你净面后,咱们……早些入睡……可好?”

门外早有婆子丫鬟听到喜房动静起身,在外听了半晌,得知王爷回来,早就准备好洗漱用品,只等王爷最后一句话。

刘和话音一落,婆子丫鬟鱼贯而入,徐氏贴身嬷嬷赵嬷嬷笑道:“侧妃盼着王爷回来呢,老奴为侧妃净面。”

徐婉华听闻他要夜宿在她房中,止住哭声,呆愣了很久,直到嬷嬷进屋她才缓过神来。

昨晚父亲和母亲守了她一夜,父亲更是如发号施令一样,责令她定要将王爷拿下,徐家的命运就在她身上。如果她得不到王爷的垂怜,徐家她也不用回去了。

母亲抱着她大哭,就怕她同长姐落得个相同下场。

她抹了把脸,抬眼偷觑刘和,见他面有红晕眼有愧疚,她是又惊又喜。

他这是——接受自己了。

见他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连忙下了床,洗漱一番后,拿起温热的帕子走向刘和。

“多谢,我自己来吧。”他挥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

徐婉华帮他脱了外衫放好,自己拆了发髻脱外粉红嫁衣先躺到了床上。

刘和缓缓走到床边,看着她身下那道刺眼的白,他伸手放下了大红帷幔。

帷幔内一阵窸窸窣窣的褪衣声后,帐内温度如春色,白丝帕上点点红。

多年痴儿初偿胭脂色,花信女苦熬经年终达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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