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出事

“咳咳，咳咳，水……我要水，给我水……”

监控里的王兴脸色苍白，跟丢了半条命一样，他指挥着陈静雯去给他端水。

陈静雯给他端了一杯开水。

“咳咳、咳咳——我要冷水，冷水。”

“我刚烧的水，哪来的冷水给你？你等它冷了再喝。”

陈静雯理都不理王兴，她正在给警察打电话呢，陈静雯脸上洋溢着笑容。

“证据我都拍下来了，保证让那个卖过期20年的汤圆的老板赔得倾家荡产！”

但可惜的是，陈静雯的电话并没有打通。

屋子里的人看起来岁月静好，但外面的世界现在正在乱着呢。

杀人、放火、打劫……太多太多的事情堆到了一起，电话打过去一阵忙音。

在陈静雯越打越扭曲的眼神里，虞岁岁快快乐乐睡着了。

***

七月六。

虞岁岁向食物中毒的王兴分享自己照着教材做的美食。

王兴气得差点晕过去，一边还要夸她成长了，会做饭了。

七月七。

星澜小区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摩擦。

早晨，楼道里的住户增加了许久，一户没有食物的人家抢了别人的食物。

在众人的调节下，这事不了了之。

晚上，一个人疯疯癫癫跑到楼顶，要跳下去。

原因是雨水堆积到了三楼，将他辛辛苦苦买的房子淹没了。

所以人都劝他雨停了房子就回来了。

那人在狂风暴雨夜里笑得凄凉，“可这雨会有停的一天吗？三楼，六米，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雨？！”

有人嘀咕：“活得久，见得多，六米的雨是不能的事情吗？”

但他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自信。

那人决然跳了下去。

七月八。

虞岁岁大致猜出来了海岛空间需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起因是隔壁1202的那户人口。

来投奔亲戚的妻子正在狠狠地教训自己的一双儿女。

“你们两个还不赶紧看看书？从下雨开始到现在，有八天了吧，你们一本书都没有看过，开学考试是想考零分吗？”

其中的女孩：“可是妈妈，这雨会停吗？”

男孩附和：“妈妈，这雨不会停的，我们不用开学考试啦！”

虞岁岁想，这位妈妈听到儿女的话后定然是万分恐惧的，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们两个瞎说什么呢？世界上怎么会有不会停的雨？肯定是玩手机玩的，我说了不要乱信手机上的消息，那都是骗人的！还在玩手机！还不滚过来看书！”

“可是网上都那么说的呀——”两个孩子没‘呀’完，他们被女人压在书桌上，断断续续用着痛苦的声线念着古诗词。

海岛空间突然开口：“有点香，我闻到了营养的味道。”

换个姿势躺着的虞岁岁来到门口。

两个孩子的念书声并没有持续多久。

女人说了一句，“我现在出去一趟，在我回来前，你们两个必须把这首古诗背到！”

她带着咚咚咚焦急的脚步声跑了，两个孩子的读书声音也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海岛空间：“味道没了。”

虞岁岁懂了，那所谓的营养绝对就是书了。

书，精神粮食，太正经了，猛然想到，虞岁岁还有点恍惚。

“正好方便我零元购。”

末世后，书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在人类的每个建筑里面，都有人去搜索有没有剩下的食物，会被幸存者搞得乱七八糟的。

唯独图书馆，一般都干净整洁。

没有人会打它的主意，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图书馆里绝对没有吃的。

虞岁岁摸摸下巴，“不过是书的话，我每天看那么多的书，为什么你没有吸收到呢？”

这话问得海岛空间沉默了。

良久，祂才阴晦开口：“我隐隐约约觉得，不是每本书都蕴含了营养。”

虞岁岁懂了，祂在内涵自己平时看的东西没有一个有营养价值。

为了验证这一点。

虞岁岁先在网上看了点小说，海岛空间没有任何反应。

她再在网络上下载了许多数学物理生物天文等等硬核知识的书籍。

还没下载好，海岛空间就说自己闻到了好闻的味道。

等虞岁岁下载完后，海岛空间已经将这些营养全部吸收到了空间里面。

无名指上佩戴着的蓝宝石戒指散发着暖洋洋的光笼罩全身，虞岁岁眼里出现了海岛空间的幻影，硕大的一个海岛在地动山摇，一点点往外生出新的土壤，就像人在长高。

等这些场面消失后，海岛空间恭喜道：“你现在可以在空间里呆四个小时了。”

虞岁岁庆幸自己运气好，这么快就将海岛空间升了一个等级。

当7月9日到来后，虞岁岁更庆幸了。

11楼也有一家借住别人家的人。

同样是老人收留一对夫妻，跟隔壁1202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11楼的夫妻跟收留他们的老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是老人当时看到打着铺盖在二楼走廊的一对夫妻，蓦然想起了自己的曾经，于是她一个心软，就收留了在这之前面都没见过的两人。

老人的善良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感情。反而被那对夫妻赶出了家门。

老人坐在楼梯门口哭。

凄惨的哭声将楼上楼下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虞岁岁探着脑袋在窗户门口听前因后果。

老人：“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把我赶出来？”

夫妻语气很冷淡：“家里吃的都快没有了，我为什么不能把你赶出来？再说，你都这么老了，就别浪费粮食了。”

跟虞岁岁一样在吃瓜的人听到这话都打了个冷颤，完全没人能够想到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

面对众人的谴责，夫妻只是叉腰道：

“你们善良的，你们把她接回家去，给她吃给她喝啊，我看你们睡觉还有多少余粮！”

一句话，让围观的人少了不少。

热闹看看就可以了，让他们收留一个老人，他们也是并不愿意的。

住都是其次，主要还是这雨下的，超市停业，失去了购物的地方，每个人家里的食物都所剩无几了。

自己都过得紧巴巴的，怎么可能再去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在众人散场时，虞岁岁眼尖看到1202的那对借住亲戚家的夫妻在窃窃私语，1202的所有者，老人跟在他们两个身后，双手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凌晨。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