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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章 主仆两个都有病

日初晨,兴许是酒醉的缘故,谢溪睡得不安稳,胸腔沉沉。

尤其在近天明时分,身体像猛然灌进深海,空气一点点稀薄抽离喉咙。

她惊杵地睁开眼!

整张病床全部打湿,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

“顾先生吩咐,六点准时带你过去。你没醒。”罗烈的声音陡然在病房响起。

谢溪无语至极,“大哥,我没晕,你就不能直接叫醒我?”

“顾先生吩咐,对你不可太客气。特殊时期,非常手段,你不理解也没用。”

罗烈一板一眼执行顾廷野的吩咐,顾廷野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仿佛顾廷野是他的神,唯神命而遵。

不理解?

这帮人行事作风想一出是一出,她脑子有病才会理解。

罗烈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脊梁骨挺如钢板,哪里是恭敬谦慎的态度。

在他眼里谢溪和其他女人没有区别,都是顾廷野的玩物。

只是时间更久些。

活得更久些。

“你就让我这么过去?”谢溪摊开手,一个头两个大。

见罗烈没说话,她彻底放弃了。

主仆两个,脑子都有病。

入昼,南海城沉寂于白雾清晨,湿冷的空气在薄雾中犹如一面妖娆的纱粘连在她水答答的浴袍上,发出阵阵酸味。

昨晚到现在,顾廷野连衣服也没给她换。

“顾先生,人带来了。”

砰!

谢溪脚弯一痛,双膝发软,连准备也没来得及准备,直直跪了下去。

膝盖钻心的疼痛,一时间虚汗频频冒出。

她现在又多了个敌人。

这一脚,她迟早找罗烈讨回来。

坐在金雕宝座中央的顾廷野身边站着两个粉红女郎,翘臀巨胸,那表情僵硬得不像在服侍金主,更像被逼上阵。

他以帕掩鼻,手肘撑着宝座把手,一张冷傲的脸上满是嗤之以鼻的嫌弃,偏头不爽地盯向恶臭气味的来源。

“谁让你这么过来的?”

穿成这样就敢来见他。

这女人成心的吧。

“他。”谢溪揉着双膝,目光锐利地投向罪魁祸首,“他不许我换衣服。”

闻言,一向严谨不苟的罗烈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顾先生。”

完了,从来没听过顾先生有洁癖,就是正常的爱干净。

他以为顾先生要见谢溪刻不容缓。

顾廷野阴沉地看向她,侧眉如刀。

收到视线,谢溪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我生病了,就算你不把我当人。就是畜牲,你也得让我缓口气。”

言外之意,她现在身体羸弱,在她身上发泄脾气,容易死。

而顾廷野刚对她产生浓厚兴趣,还不想让她死。

谢溪有分寸,她不能再受伤了。

顾廷野脸色阴沉地转移目光,像是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抄起精钻烟灰缸就朝罗烈头上砸下去。

一声闷响!

罗烈趔趄地晃了晃身形,转瞬又再次站定,额头顿时溢出一道道血流,不敢有一句怨言。

布料摩擦齐刷刷作响。

房间里的仆人和保镖不约而同地跪了下去。

静如落针可闻,满屋子人愣是没有一丝气息。

顾廷野将手帕扔给女仆,眉眼间不怒自威,“办事不利,自去领罚。”

“是。”罗烈态度诚恳坚定。

见血了还不够?

她以为所谓的领罚顶多跪两下,顾廷野却不是那么想。

不一会儿一张长条板凳搬进卧室,放在她眼皮子底下,罗烈掀开衣服刚趴上去,另一个保镖立马揣着皮鞭,高高举起又落下,抽打皮肤脆脆地响。

鞭风昏昏掀着她的眼皮,可见使了多大力气。

谢溪看着端坐在椅子姿态傲睨的顾廷野,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心底一阵恶寒,他真是绝情到家了。

罗烈可是他的心腹。

屏退满屋子的人,顾廷野倨傲地蹲到她面前,“你也逃不掉,类似错误你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已经想好怎么惩罚你了。”

谢溪反应过来,还有昨晚那一次。

满身油污与他亲密接触。

可他明明很享受。

“今天不是我的问题。”谢溪心惊,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说服顾廷野饶了她。

“不是你的问题?”顾廷野脸色刷得沉下去,“你在怪我。”

“我没这么说。”谢溪偏过头去,膝盖不自觉向后挪了挪。

“你,数着。”顾廷野朝她说道,“念出来,要整栋楼都能听清楚。”

这就是他说的惩罚。

如果她记得不错,顾廷野卧室位于别墅第五层。

整栋楼听见,她的嗓子还能用吗。

“放心,不会死。”顾廷野冷峻地说着,眼里透着信誓旦旦地嘲讽。

嗓子废掉,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看,他多善解人意。

谢溪咬着唇,很不甘心。

可偏偏他手段残忍,常人只有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到。

这次不答应,只会迎来更严酷的惩罚。

她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喊,行罚的人也配合着抽打,“二!三!四!五!六······”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喉咙缺氧干肿,音调也越来越低。

“大点声。”顾廷野没什么耐心地说。

“两百零、零一!咳咳咳!”

一鼓作气地喊叫令她头昏脑胀,剧烈咳嗽后脑子陷入短时间充血,她倒下去,像只死鱼。

“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死。”她的声音些微粗哑,状态很不好。

侧躺的手臂在她香汗粼粼的胸前挤出半道沟壑。

顾廷野喉咙一紧,一把将她压在地上,领口纽扣散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背着头顶光,他的神情看不分明。

“顾廷野,你放开我。”她的腿……

实刑的保镖很有眼力地带着罗烈退出去,还不忘禀报公务,“顾先生,缅北的业务已经提上日程,下午理事会过来找您签字。”

“滚。”

顾廷野丝毫不在意她的反抗,暴力扯开她的浴袍带子,胸前风光一览无余,她总是能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怪他,那就怪到底好了。

掌住她的后脑勺,顾廷野另一只手用浴袍腰带栓住她的双手,压在身下,一口咬住她的肩膀。

“啊……”

谢溪痛得忍不住叫道,“不是嫌弃我臭吗,自己打自己的脸,不觉得羞耻?”

同时她也松了口气。

顾廷野对她还有欲望,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杀她。

“做记号。”顾廷野宽硕的身体稍微抬了一下,嗜血地抿了下唇,看着她肩上留下的印记,笑得邪恶至极,“不然其他臭男人怎么知道你现在不是个干净的人了。”

“抱歉,和你比起来我确实甘拜下风。”谢溪一口气呛回去。

趣味低级,不引以为耻,反而把她当作战利品。

“能让我留下印记的,你是第一个。”

“是吗。”谢溪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谢谢,并不觉得荣幸。”

顾廷野手掐住那道血口,食指漫不经心地碾压下去。

就在谢溪他要慢慢吻下来的时候,随着铁块撞击的碎响,顾廷野蛮力地扯开绑她手腕的带子,将箱子里取出来的铁链一端拷住她。

谢溪挣扎着,“我不是囚犯,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喉咙拉扯,疼得她眉头渐深。

“进来。”丝毫不理会她的怒吼,顾廷野已经风光绰约地系上纽扣,举止得体,仪态从容,朝外面吩咐了一声后,将昨晚收去的手机扔还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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