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弄疼我了
檐下挂着的红灯笼照亮了屋子。
这本来是自己和傅砚的主屋,后面自己和傅砚分开睡了,便成了自己的院子。
自己后面又重新布置了院子,每一个角落都是记得的。
现在却与自己布置的不同,明显就是新婚的模样。
梦中那道声音说若能重来?
自己真的重来了?
江晚扫向了外面开得旺盛的木樨花。
新婚夫妇喜房要维持百日,如今自己这是回到了才与傅砚婚成不出百日的时候?
再一细想今夜傅砚的异样,看来自己是重回到了傅砚被下药之时。
此时正是自己嫁入公爵府第二月。
江晚想到自己上一世,每每和傅砚行房事时端着正妻的架子,就算是自己有其他难受之处也只得强忍着。
自己的大好年华,明明是该鲜活生动的年纪,却因成为了他的妻,操劳了十八年。
一要掌管家中供膳诸事。
二要掌管家中吃穿用度日常开销等事。
三要管理府中妾室丫鬟下人们。
四要管教子女,侍奉公婆丈夫,各种人来人往扩展人脉。
好生生的一个小娘子,各种鲜艳夺目的华裙未曾穿过。
为了端那主母的架子,每日都穿着深色系的衣服。
江晚喝完了茶,还未做反应,腰上一道力道上来,她娇呼一声。
不用转头看也知道身后拥着自己的人是谁。
下一瞬,天转地旋,江晚被抱上了榻,随之,傅砚复又压了上来。
江晚从未体验过傅砚如此对自己。
明明在上一世,傅砚待自己极其冷淡,就连大婚第一夜两人也只是例行规矩般地草草了事。
她细细凝视着面前的人,像是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来。
傅砚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转瞬用手盖住她的眼。
江晚上一世谨记嬷嬷教导,在与傅砚行床事时万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就算傅砚技术真的差劲得江晚无法忍受,她也只能咬着牙细弱的呜咽。
可重来这一世,江晚彻底想明白了。
什么端庄主母,什么侍奉夫家,太累了。
自己上一世为这些累了将近二十年,最后又得到什么呢?
傅砚的不喜,婆家的不满,就连自己的亲儿子也对自己带有怨气。
那自己这么勤勤恳恳地做什么呢?
这一世,她只顾自己欢喜。
若不是现在这个时代,女子就连出街都得戴着遮蔽面容,不让路人窥视的幕篱。
江晚真想和傅砚和离,自己出去摆个摊卖蛋糕水果捞也不至于饿死自己。
可现在别说是女子出去摆摊了。
大赟有律法,女子年十五以上不嫁,五算,至三十不嫁者,父母坐之。
也就是说女子年龄到了十五还没有嫁出去,就要上缴比别人多出五倍的赋税。
要是到了三十还没嫁出去,即为犯法,就连父母也要跟着被治罪。
更有严禁女子二嫁,就算丈夫死了也只能守着丈夫的灵位渡过一生。
最主要的还是,她和傅砚的婚事是圣上亲赐啊,若是和离了,便是违抗圣旨,九族消消乐可不好玩。
外衣里衣都已经被傅砚褪下。
江晚抓着他肌肉虬结的臂膀,全然不再顾什么主母仪态了。
只要自己稍显不舒服,指甲立马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抓出一道划痕来。
“嘶......”傅砚耸了下肩,偏头扫了眼自己背上的纤纤玉手。
“江晚...”
他身上的气味清冽,轻轻呐出的名字带着点喘气声。
江晚现在无疑是难受的。
第一次,难免。
上一世自己大婚之夜未与傅砚行周公之礼,也是今夜他被人下药才阴差阳错与她有了第一次。
“你,弄疼我了。”她颤颤着嗓音回答。
他撑着身子,薄唇微启:“第一次,难免。”
这也是傅砚上一世对自己说的话,当初的江晚实在没忍住喊了声疼。
傅砚淡淡一声忍着,叫江晚从今往后再不敢出声。
“分明是爷技术不好。”她垂眸轻声嘀咕。
但两人如今是何等距离,自是被傅砚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脸色有点难看。
江晚也是上一世在与傅砚成婚多年后才得知,与自己大婚的那一次,竟是年岁已满二十的傅国公第一次通房事。
难怪第一次江晚会那般难受,着实是忍得身子发颤。
傅砚被自己的女人这样落面,虽心中不爽郁闷,却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压制了过去。
江晚不是完全不通人事的小姑娘了,虽与傅砚同床的时间少,但这其中门道还是摸索了些出来。
她当然不会只顾傅砚欢乐就委屈了自己。
手掌被他覆上,插入指缝之中。
先是吻上了那玲珑白玉般肩颈,再一步一步,慢慢来。
江晚生涩是真,但舒服也是真。
上一世,自从傅砚纳了他心中那位白月光后就再未与自己行过房事。
就算是按照大赟律法,他也只是每月按例来自己房中三次,单纯地盖着被子睡觉。
傅砚埋在江晚肩颈之间,雪白娇嫩的皮肤,淡淡的香味,着实令人着迷。
江晚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撑着傅砚的胸膛,“元帕......”
两人新婚第一夜才是第一次见面,那元帕一直没用上,老太君还有李氏那边也是有意无意地在催促,表面上安抚两人不必着急,那些话意思却都是在提这事。
江晚知道傅老太君和李氏肯定还是着急这事的。
正好今夜就把元帕用了。
“嗯?”傅砚眉眼还透出了一丝茫然,随后才想起江晚所提之物。
他抬着江晚细腰的手松开,往枕下摸索去。
拿出了那张帕子往下探去。
如今已至暮秋,天气转凉,那丝帕突然贴向自己滚烫的肌肤,让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在江晚不断地提醒下,傅砚终于完事。
江晚只想着前世便是一次就过,以为今晚就结束了,怎知这一世傅砚居然实力大涨。
他拥着江晚,滚烫宽厚的胸膛还想贴上来。
江晚又细又长的柳眉微蹙,嗓音含糊,带着点娇甜,“爷,我饿了。”
傅砚这才停下,他深邃的眉眼看向了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