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抉择

对于陈潇的称呼和善意微笑，羽化仙自动忽视了，她在打量了陈潇几眼后便收回了目光，随后安静地待在一旁没了动静。

陈潇尴尬地挠了挠头，现在的他既没有魅力让两姐妹对他情根深种，又无法用武力重振夫纲，除了接受自己人微言轻的事实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了。

“仙儿她性子冷，就连对我她也时常不怎么搭理，但你们毕竟已经结为夫妻，是要厮守一生的枕边人，贤胥你身为男子，对她要多些包容和担待，对蝶儿亦是如此，你可莫要让我为自己的决定而悔恨终身！”

面对老丈人的谆谆教诲，陈潇能从中听出几分他对未来的担忧和悲观，但更多是对两女的宠爱和不舍，他正了正神色，这才郑重说道：

“岳父请放心，小胥虽然能力低微，但仙儿和蝶儿既然已经嫁给我，我必会倾尽所能去疼爱两人，无论何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她俩受到一丝伤害！”

陈潇情商可不低，岳父给自己创造了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岂能不珍惜？

这话虽然有些煽情的嫌疑，但确实也是陈潇心中所想，正如老丈人所说，三人之间已结为夫妻，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不假的事实，疼爱和保护自己的老婆，这难道不是男人应有的承担？

更何况两人还是一对如此绝色的姐妹花，外界多少人想而不得的事情，陈潇自会懂得珍惜。

果然，面对陈潇的誓言，羽化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就连羽化仙那古井无波的情绪也泛起一丝涟漪，只是被她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羽鸿神色欣慰，他自然能看出陈潇所言发自肺腑，于是对他的认同又多了几分。

“在传承开始前，我先与你讲一讲我羽化仙宗的由来，你现在看到的这方洞天乃是我羽化仙宗的立宗之本，它叫做羽化升仙石！”

“这羽化升仙石是我年少游历时被仇敌追杀而不得不遁入荒渊后所得。”

老丈人语调变得悠远起来，似是回忆起曾经的峥嵘岁月，他如玉的脸庞难得露出几分恍惚的神色。

对于荒渊，陈潇只知道它是天水大陆最危险的禁地，它似乎有着吞噬一切的魔力，进去的人无论强弱，几乎都死在了里面，无尽岁月以来，鲜有人能从中生还，没想到老丈人竟是一个活着的传奇，足见他福缘深厚，难怪能成为天星域第一强者！

“在荒渊中我九死一生，但也因此得到了这羽化升仙石，解开羽化升仙石的封禁后，我得到了一位叫做羽帝的高人所遗留的传承。”

“他留下的传承共有两部经文，一部是太阳仙经，一部是太阴仙经，太阳仙经至刚至阳，太阴仙经则是至阴至柔，我自然选择了修行太阳仙经。”

“因为修行太阳仙经的缘故，我术法的威力极为霸道，即便是高出我几个小境界的人也很难挡得住我的攻伐！”

说到这里，羽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得的神色，他看了眼陈潇，陈潇秒懂其意，他赶忙献上自己的敬仰。

“岳父您不仅同境界无敌手，更能压制高出您几个小境界的人，这不仅仅只是经法的缘故，更是因为您出众的天资，岳父您被尊为天星域第一强者绝对实至名归！”

这确实是陈潇的心声，每一个小境界的实力都相差甚远，而能以下伐上者无不是人中龙凤，更何况老丈人还是登仙境的强者。

天水大陆何其广袤，但登仙境的强者却可以称霸一方，足见登仙境强者的恐怖，而能修行到这等境界的人哪一个又不是同代中的佼佼者？

但老丈人却仍能同境无敌，甚至还能压制高出他几个小境界的人，老丈人的天资之高，太阳仙经的霸道，由此可见一斑！

羽鸿谦虚地摆了摆手，这才正色道：

“万事有利也有弊，太阳仙经虽以霸道著称，但因其刚猛也会消耗肉身的部分潜能，好在有这羽化升仙石，它能调和阴阳，滋补亏损，我这才能顺利修炼至登仙之境！”

“到了登仙境后，我似乎耗尽了所有潜能，境界再无法寸进，但从升仙石内残留的一些信息中我推断出羽帝极可能同时修行了两部仙经，做到了真正的阴阳并济！”

“于是我走访多地，希望能打探到一些关于羽帝的信息，但他似乎不存在于整部古史中，这让我意识到，天水大陆的真实面貌恐怕远非我所了解的那般简单！”

“百般无奈之下，我选择了强行融合太阳太阴两门仙经，初始倒还好，修行的太阴之力还在我的掌控中，并能滋补阴阳，我能感觉到困扰我多年的境界终于松动了。”

“但好景不长，在我体内的太阴之力越发强盛之后，每当我运功时，这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也不再受我控制，终于，在一次闭关时我体内的隐患彻底爆发，而我也被这两股力量冲击的失去了神志，若不是仙儿的娘亲舍去性命才化解我体内相冲的两股力量，现在的我要么已成了经脉俱毁的废人，要么早已疯魔。”

看着父女三人陷入沉默，陈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没想到身为天星域第一强者的老丈人，也会有这样悲凉的经历。

但看他眼中无法释怀的哀伤，陈潇知道，当时他若没有失去神志，老丈人绝不会同意他妻子用生命来化解他的生死危机。

从这一点来看，羽鸿是一个重情之人，他将对妻子的爱意转化成对两个女儿的宠溺，因为羽化仙和雨花蝶是他们两人生命的延续。

如今，他又将这份使命亲手递给了自己，无形中陈潇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在今日见你之前，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太阳仙经传授于你，但当我再见你时，我意识到，或许你真是独特的存在，是跳脱命运之外的变数，而你也可能有着自己的机缘，若我强行安排，反倒不好，我将个中利弊与你详说，如何选择，你自己慎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