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被迫上班的琼华
芙苓领了杨柳的命令,一刻不停歇的赶往下界,待接到杨柳传来的讯息后,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玉山花谷。
整个山谷有一道毒障遮掩,在外望去黑气冲天,芙苓屏息踏入,过了毒障只觉眼前犹如人间炼狱,白骨森森,哀鸿片野,怨灵徘徊其中,好不可怖,见有生人便似饿鬼扑食,向芙苓冲来,血腥恶臭扑面而来,芙苓有些胆颤,匆匆忙忙往后退,连滚带爬逃出山谷。
生在天界几时见过如此惨状,死者皆为同胞,困于怨气之中炼化千年,沦为冤魂恶鬼又造杀孽。
“到底是谁,竟如此心狠手辣……”芙苓颤抖着身子,仍旧被远方黑雾弥漫的山头所影响。
“小仙见过上仙。”一旁山神突然显现,躬身向芙苓行礼。
芙苓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才见着人,原来是此地地仙。
“见过山神,你可知此地发生了什么?”随即芙苓回礼,压下恐惧才得以开口询问。
山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小仙也不知此地发生了何事,自小仙来此地时,便是这般模样。”
“敢问山神是何时来的此地?”芙苓被这信息震撼,忙不迭问向山神。
“不多不少,正是第一千年。”山神见芙苓询问,想了一想,于是回答。
“那山神你可知前任山神或是土地被派往何处?”芙苓还是不死心的问起,这花谷的原因便是杨柳要她查的,可不能什么都不知,便回去。
山神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一副叹息模样。“不瞒上仙,我等被派下界接手此地时,便已经没了山神土地,玉山花谷更是怨灵遍地,毒障环绕,千年来无人能靠近,如今更未处理,便也没有山神。”忆起他管理的这片山头亦是差点染了毒障,山神更是难过。
芙苓沉默,看着那怨气冲天的山不难想象早年这些生灵遭受了怎样的绝境。
“上仙,上仙啊——”山神苍老的嗓音将芙苓唤醒,芙苓忙回过神转头瞧人,山神见芙苓是从天上来,那山中毒障也不能久久放置不处理,便退后一步向芙苓拱了拱手。“上仙心地善良,老朽可否请上仙去天界通报帝君,派人下来解决此地,怨气久攒必生祸端。”
芙苓想了想应下,缓过劲告别山神便向天界去,她下地半日天界不过弹指一挥,杨柳话语刚落芙苓便脚步匆匆而来。
“尊上!尊上!”
芙苓在杨柳身旁停下还不忘给琼华行礼,然后凑到杨柳耳边与之耳语,杨柳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去歇息吧,剩下的,本尊自会处理。”
芙苓弯腰一一行过礼后离开,杨柳点了点酒杯,若有所思。“琼华,帝君可在天界?”
“你找他做甚?”琼华满眼疑惑,杨柳起身拂了拂衣袖。“有事禀报,你准备准备,大抵会落在你头上。”
杨柳还没走出山谷迎面便撞上天帝,天帝见杨柳脚步匆匆伸手拦道。
“今沅如此匆忙,是要去哪儿?”
杨柳一见还不用亲自去找人,就已经主动送上门边,顿觉省心省事儿,随即拱手向天帝鞠礼。“准备去找您,下方南海地界,玉山中毒障弥漫冤魂已经困地千年,周遭山峰已受牵连,那处山神托我转话,烦请帝君派人下界处理。”
天帝诧异忙问道:“这事还未解决?”
随后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抬眼一见琼华正悠哉悠哉将手中仙酿灌与一旁花灵,勾了勾唇大手一摆将任务交于琼华。“生灵之事,本就归琼华管,琼华许久不曾下界,便让琼华去吧。”
琼华飞来横祸,张大嘴一脸呆滞,目光在二人间来回流转一番认命的接下口谕。
“唉,下界,唉,干活儿,唉,好累。”琼华蔫巴巴的呢喃。
杨柳一见她满脸的不情愿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下界灭族惨案发生千年却无人问津,整了半天是掌管生灵的琼华玩忽职守。
“琼华,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你磨蹭这么一会儿,下界该发生点儿什么都该发生了。”杨柳漫不经心的蹲下摸了摸让琼华灌得烂醉,瘫软在地的小花灵脑袋,两指一晃便将其幻回原形在风中飘摇。
琼华认命的收起牢骚,离开她窝了许久的窝,随即转念一想,何不拖个人陪她一起干活,便一转态度,弯眸浅笑,朗声开口,“这活我一人也干不好啊,不如让今沅陪我去一趟?”
杨柳一见她开口,便知要糟。
“你俩一起,也行,处理得也快些,早去早回。”天帝略一沉思,顿觉合理,虽明明琼华一人即可,但让琼华干一次活也难得,便答应了。
嗯?
杨柳沉默了,不是,这也能带她一个吗?她不是‘前几日’刚下界干过活吗?
“别愣着啦,走吧~今沅上神~磨蹭这么会,下界该发生什么了~”见目的达成,琼华笑得眼睛弯弯,一把挽住杨柳的手臂,开始夹嗓犯贱起来。
“……”
杨柳: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待琼华拖拽着杨柳离开后,天帝御天也只好推迟打算和琼华拼酒的念头,转身离开了山谷。
……
御清宫。
萧然正拿着一把玉做的戒尺,余晚就跪在殿堂正中央,摊着双手高举过头,接受着萧然一下又一下的敲打。
“你可知错?”萧然本就严肃,只对柳今沅有过笑颜,如今对待与柳今沅如此相似的脸,却未有一丝人情味。
“弟子不知。”余晚低垂着头,闷声开口。她实在是不服,明明是师尊先那般的。
“未经允许私自下凡是为一罪。”萧然举起戒尺在余晚手心狠狠敲下,那白嫩掌心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
“不敬师长,擅自做主,这是第二罪。”又是一尺子那红肿的地方隐约瘀血。
“凡人身前仪态尽失,丢尽师门颜面,这是第三罪。”萧然语气冷淡隐约夹杂着怒气,啪啪啪几尺子下去余晚手掌抖的端不住,萧然打的戒尺往里注了灵气,没几下就破了皮,绽开口子往外渗血。
萧然仿佛未曾看见余晚掌心那抹艳色,居高临下难掩眼中蔑视,语气依旧生硬严肃。
“你可知罪?”